“小师祖。”
次日一早，商鹿正在院子里练剑，秦摇月主动出来和她打了招呼。
幻幻站在秦摇月肩膀上，手里捧着桂花糕啃，糕点沫子掉她肩头了，秦摇月也没介意。
反而很温柔地帮它擦嘴。
看来昨晚上的谈心很成功很顺利。
幻幻己经博得了秦摇月的好感和信任。
回去给它加鸡腿。
商鹿收了剑，幻幻并没有急着跳到她怀里，这样会让秦摇月产生失落感，见秦摇月扭扭捏捏的，幻幻开口：“小鹿，月月有话想和你说。”
随后鼓励秦摇月：“月月，说吧，小鹿会帮你解决的，她是雷系，你是水系，你放心，她不会抢你机缘。”
秦摇月最怕的就是把事告诉别人后，万一是真机缘，被人抢了反而叫她糟心。
她己经吃过这样的亏一次，导致万劫不复，不想重蹈覆辙。
但经过幻幻昨晚的洗脑，她己经成功认为商鹿不会和她抢机缘。
“我之前日日梦到仙尊收我为徒，但最近我没有做这样的梦了。”
在凌霄峰的日子，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催促着她去山顶找楼炎，但她被凌霄峰的禁制所阻，不能上去。
这次被商鹿带离天元宗，反倒让她有种脱离束缚的感觉。
“我脑子多了一部功法，”秦摇月咬着唇，“我也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反正就烙印在我的脑子里。”
商鹿眉梢微挑。
这是天道给她送功法来了。
“什么功法，说出来我看看是好是坏。”
天道开后门，那功法品阶应该不低吧。
秦摇月将功法背出来，商鹿写在纸上，看着那几句阴阳两齐、化生不己，天地氤氲，万物化醇，常道真源反复、阴阳颠倒日用之机，借阳补阴可超越生死的话感觉哪里怪怪的。
如果她没理解错，这应该是阴阳双修之术吧。
啧啧。
果然不安好心，都不给人家正规功法，净整些歪门邪道。
秦摇月得知这是双修功法，脸色惨白，幻幻气哼哼的：“太可恶了，到底是谁这么没没良心，竟然给你双修功法，他是不是想先养肥你，然后再采你。”
商鹿赶紧附和：“说不定就是这样，先给你功法给你资源，把你养肥，然后再和你双修把你修为吸走。”
秦摇月拳头都紧了，她都这样了，竟然还有人在打她修为的主意。
亏她还以为这是机缘，对那未谋面的人心存感激，没想到是这样肮脏卑劣的心思。
那人究竟是谁？
神秘强大，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修炼了，怕自己辛辛苦苦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
“真是没想到，我一个破败之躯还这么招人惦记。”
也幸好这是修真界，对女子的贞洁看得并不太重，若是她还停留在凡人界，早就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月月，不要这么说自己，”幻幻握着她一根手指，小脑袋蹭了蹭，“你很好，是那些人对不起你。”
幻幻小小一只，毛茸茸的萌得不行，那双豆豆眼看着人时，仿佛她是它的全世界。
给人把情绪价值拉满了。
秦摇月眼眶湿润：“谢谢你幻幻。”
商鹿托着腮看一人一鼠互动，幻幻一首都是个贴心小棉袄呢。
“小师祖，你说……那个给我提示的神秘强者，会不会是仙尊？”
商鹿：“啊？”
“托梦啊，为什么偏偏是拜他为师，而不是其他人，是他想利用我突破。”
商鹿被这孩子逆天的脑洞惊到了。
但不得不说，妹子真相了一半。
只是谋划者不是楼炎，楼炎也是个受害者。
“不是我师兄，他修炼的是无情道，若是双修，前功尽弃。”
无情道这个理由说服了秦摇月。
“那这么说，会不会是仙尊的敌人？”
想要破了仙尊的修为，好对付他。
“对，肯定是，”商鹿认真点头，“不过你也不必太忧心，好好在宗门修炼，只要你走正道，宗门会保护你。”
敞开心扉说了，秦摇月感觉浑身轻松，也觉得商鹿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了。
“可是我之前那么做，没有人愿意收我为徒了。”
“怎么会呢，你有师尊啊。”
商鹿笑盈盈提醒她，想到那所谓的师尊，秦摇月笑不出来。
她是有些害怕鹿鸣的。
秦摇月敞开心扉说这些，对商鹿来说是好事，鹿鸣看过她的过往，太惨了，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有更加光明美好的未来，而不是成为棋子。
秦摇月本身也不想作为别人的棋子，既然如此，她不介意拉她一把。
商鹿拿出一株二级的水系灵草给她，让她拿去慢慢修炼。
“等回宗后，在找师仪师姐给你调理身体。”
秦摇月很感动：“谢谢你，商鹿，哦不，小师祖。”
“别急着谢，都要记账的，赶紧把修为提上
来，以后挣灵石了还我。”
她现在可算能理解师兄宗主们干嘛要放贷给她了。
既有怜惜，也有扶持。
商鹿让幻幻留下来好好陪她修炼，若是有什么异常及时通知她，免得她真的被人抓去当了炉鼎。
她去看了两场比赛，去宗主院子“治疗”余程。
玄雷之灵并没有攻击余程，只是从他身上游过，便痛得余程难以忍受，余老爹并未阻止。
昨日他回去后便让炼丹师来给余程看过，体内玄雷之力的确是减少了那么一丢丢，至于清羽丝、六壬真藤这些灵药都用不上，只需一枚七品玄虚寒玉丹。
商鹿耸肩：“余谷主能找到七品丹药自然是比六品灵药好用。”
治疗完，商鹿换了套青色衣衫，下山去了棱抚城。
城内现在热闹非凡，东洲境内有名望的宗门或者家族都在这开了店铺，酒楼客栈、灵器丹药……应有尽有。
其中还能看到不少其他三洲的人。
商鹿找到一家名叫“有乐书屋”的店铺，里面专门售卖大陆新发生的各种趣事丑事，还有比赛天骄的资料、留影石，以及一些话本和普通术法书。
商鹿悄悄柜台：“收留影石吗？”
掌柜的是个年轻人，但在嘴角贴了一个大黑痣和两片一看就很假的胡子：“只卖。”
“咳，凶冥谷少谷主的扭曲视频。”
年轻人立刻站起来，摊手要看看。
商鹿咧嘴，她就知道。
这店铺看着平平无奇，但却是天悲楼在棱抚城的据点。
把昨天今天治疗余程时他那挣扎扭曲狼狈不堪的留影石拿出来，随后收到鹿鸣的传音，说她也有个。
商鹿神识在小世界扫了眼，竟然是她当初偷药时看到余程砍人双腿的画面，血腥残忍，令人作呕。
商鹿没急着拿出来，那年轻人看完，给的价格不高，只有十块中品灵石。
“钱不是问题。”
她和年轻掌柜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