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行为的确越矩了,道个歉不妨事,态度要给到位,免得外人说闲话。
说他没关系,说他老婆不行。
不等许知秋原谅,他直接直起腰,依旧不卑不亢。
沈靳臣他们见他最后道歉了,微不可闻的松口气。
他道歉的含金量不是一般大,总算稳住局面,没让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到失控的状态。
苏敏眼里闪过一抹隐秘的恼怒,直接道歉了???
她还以为两家会直接撕破脸,届时苏宁商必定被赶出沈家。
苏宁商望着这一幕,眼眶泛红。
盛拓为人散漫不羁,骄傲狂妄,让他屈尊降贵弯腰道歉的人屈指可数。
可今天他出言不逊是为了她,道歉亦是为了她。
这么想着,她伸手拽住了他的小拇指,轻轻拉了拉。
盛拓感受到力道,偏过头看她,只见苏宁商眼里含着泪,满脸心疼。
看见她这表情,他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别哭鼻子,不好看,而且金子可不是护花使者,我才是。”
苏宁商闻言原本想哭的冲动瞬间消失,破涕为笑,声音带着哭腔,“我是感动,不是想哭。”
盛拓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许知秋身上,只有洛桑文注意到两人私下的小动作,眼里划过一丝落寞。
许知秋面色依然铁青,情绪却在盛拓道歉那一刻稳定下来许多。
她刚才指定是魔怔了,直接当着外人的面讨论这些事情。
歇斯底里的仿佛不像她。
让在场的人看了个笑话。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下回别这么和长辈说话,不然我肯定告诉你奶奶,让她狠狠教训你一顿。”
盛拓面上虚心接受,至于心里的想法不得而知,“阿姨说得对,是我言辞激烈了一点,下回一定注意。”
众人:“……”
还有下回???
看见两人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态度,更加摸不着头脑。
这算不算撕破脸皮???
额,戏就唱一半???
不过想想也对,盛家不论是和许家,还是沈家交情都很深,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老死不相往来。
沈洲赶来时只听见他最后一句,看见许知秋情绪变得稳定,总算松了口气。
“你们继续玩,我和你们阿姨先走一步。”
说着,他直接牵走许知秋的手,生怕她继续待在这,一不小心就会爆发。
许知秋全然没了力气,任由他带走。
苏敏见状要跟上去,却被盛拓叫住,“敏敏姐,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急着走什么?”
苏敏面色一白,脚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洲和许知秋走远。
她勉强的笑笑,“我是担心干妈的情况,找人需要时间,等干妈情绪稳定了,我再过来处理,肯定给阿宝一个交代。”
盛拓语气冷淡,“放心,不费时间,肯定不耽误你去尽孝。”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不多时,两个保镖押着刚才的两个女人走来。
苏敏看见那两张脸时,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这两个蠢货!
短发女人一脸不服气,却又挣脱不开,看见苏敏时,眼睛一亮,“敏敏,救我。”
“这两个保镖莫名其妙压着我们来,你快管管。”
盛拓眼神凉薄,“我的人,她可管不动。”
这句话无疑是在打苏敏的脸面。
但苏敏偏偏要端着一张笑脸,假装无所谓,仿佛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内心不是一般的强大。
短发女人闻言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又看见他身边的洛桑文,后脊发凉。
灰蓝色长裙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原本脸上的愤怒消失殆尽,羞愤的红晕褪去血色,变得惨白。
这阵仗和架势,一看就不简单。
盛拓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明明不带任何压迫性,却让两人不敢和他对视。
见她们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盛拓轻嗤一声,“小洛总,是这两个长舌妇吗?”
他一收到钟景元的消息,就派人去调监控。
全程洛桑文只和她们两个讲过话,画面里貌似闹得还不愉快。
洛桑文瞟了一眼,和其中一个女人眼神对视上,“是她们两个,我的记忆力不会出错。”
“知道我找你们来干什么吗?”盛拓皮笑肉不笑,舌尖轻轻扫过虎牙。
男人宛如地狱阎罗,恐怖如斯,短发女人被吓得说不出话,一脸惊恐。
倒是灰蓝色长裙女人镇定不少,壮着胆子道:“我不知道盛大少找我们有何事,但这么让人押我们过来,未免太不礼貌。”
“赶紧让他们放开我们,不然你恐怕不好和我们两家交代。”
只要她们抵死不认,洛桑文怎么讲都没用。
何况她们两家实力虽不如盛家,可也不是能随意被欺辱的。
钟景元是个急性子,“阿拓,跟她们废什么话,直接处理了。”
“别吵,阿拓自有分寸。”宋西封轻轻踹他一脚,示意他安分。
钟景元嘶牙咧嘴捂着小腿,消停不少。
“不知道?”盛拓轻啧一声,看了眼蹲在苏宁商脚边的金子,弯下腰解开它的牵引绳,“金子,要不要让她们陪你玩?你不是最喜欢牧羊了吗?”
“而且最喜欢啃人的脸,你要是把她们扑倒,就能咬到脸。”
苏宁商闻言有点无奈。
他这话直接把金子塑造成爱咬人的狗狗。
明明它是爱舔人的脸,经常弄得他们一脸口水,到他嘴里就变成金子是一条嗜血的凶恶边牧。
金子闻言蠢蠢欲动,一脸兴奋,冲两人“汪”了一声。
它眼巴巴望着盛拓,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它就毫不犹豫冲上去。
她们两个倒是不怕狗,可边牧很聪明,万一真听盛拓的话咬脸,毁容了怎么办?
短发女人心理防线弱,直接哭出声,“不……要,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呜……”
灰蓝色长裙的女人见状怒其不争,却又没办法骂她。
真是个胆小鬼。
“行,既然承认了,我也不为难你们。”盛拓脸上的笑落下,一脸冷冰冰的盯着她们。
“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们想清楚再回答。”
灰蓝色长裙女人咽了口唾沫,心里打鼓,“你问。”
盛拓也不跟她们废话,开门见山道:“我就问一句,有没有人指使你们造苏宁商的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