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行，可鬼使神差地就是这么做了。
没听到裴颂忱的回答，她又晃了晃。
“裴颂忱，求你帮我，可以吗？”
裴颂忱始终没说话，就这么被她拉着手。
就在顾楠觉得他或许会答应的时候，裴颂忱快速松开了手。
“顾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招了？”
“你以为学海棠，我就能帮你？真让我恶心。”
顾楠的脸色一僵，想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她学海棠？原来裴颂忱已经不记得了。
裴颂忱离开办公室十几分钟，顾楠才缓了过来。
她走出去的时候，李粒刚走进来。
“顾楠？你来找裴颂忱？”
顾楠胡乱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到李粒手里的文件，她问道：“利郎的新品展和哪里合作的？”
“明德，你也听说了？”
李粒有些头疼，“明德这几年势头很猛，就是有点，阴险。”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顾楠来做，现在李粒和对方接触，只觉得心烦。
“而且我还要带海棠……”
她撇撇嘴，顾楠马上明白。
不管是谁来带海棠，都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工作加倍，还要反扣工资！”
常露一脸愤恨地走进来。
她不喜欢顾楠，但是现在更不喜欢海棠。
每天海棠都是摸鱼，要么就是一直赖在裴颂忱身边。
可这样所有人就要均摊高级秘书的工作。
以前顾楠一个人抵一整个秘书办，顺便还能当翻译和策划。
现在秘书办所有人都要疯了。
而且出了错就是他们的错，但有奖金就是海棠的，所有人都怨声载道。
顾楠自然知道这些，只是不想参与。
她看到过原始公司八卦群里的吐槽，那里没有海棠，可对海棠的吐槽不少。
尤其是她搞砸了市场部的几个项目，她离开市场部的时候，所有人还出去庆祝了一番。
顾楠没多逗留，直接回到了公寓。
她需要休息，然后找机会去堵一下布郎先生。
这么做确实太丢人了，可她没有办法。
可顾楠刚睡着，医院的电话就打来了。
“现在来医院。”
顾楠猛地从床上起身，拖鞋没穿好，差点摔倒。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医生，我爷爷出事了吗？”
“顾楠，有心脏源了，现在马上来医院。”
顾楠闯了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
办公室里不只是有主治医生，还有布郎医生和他的团队。
主治医生先开口，“顾楠，心脏源还有一个小时到位，布郎医生可以做这台手术。”
顾楠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人也愣住了。
“但是要和你说一件事，布郎医生的手术需要全程录像记录，而且现场会有其他医院的人观摩，录像会作为之后的研究和教学使用。”
“但是不会泄露病人隐私，你爷爷也不会露脸，需要患者家属签字才行。”
医生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楠脸上。
顾楠还是保持着呆愣的表情，直到小护士推了推她，她才反应过来。
“可以做手术了？布郎医生来做？”
“可以，但你看一下是不是能同意录像。”
医生把协议推给顾楠，顾楠想都没想，直接签了字。
不过就是录像，哪里有人命重要？
看到顾楠签字，医生也松了一口气。
这是天大的好机会，他也不明白布郎医生怎么就忽然带着团队回来了，或许这就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顾楠从办公室出来时，直接跑到了洗手间。
她在隔间里捂住嘴巴，眼泪再也没办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