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在贾尔这种小人面前露怯，不然她根本就没办法全身而退。
她轻轻闭上眼睛，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海棠已经把下一次酒会合作的方案放在了裴颂忱桌子上。
这次她还是选了和明德合作。
以前她不知道这个贾尔和顾楠还有关系，现在知道了，她更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不过一旁的马杰看到文件内容，小声咳嗽了一声。
这种文件裴颂忱未必会看，以前都是顾楠把关。
之前明德邀请裴颂忱，裴颂忱没有去，而只派了一个经理。
可明德就用这件事做了文章，到处和其他公司说，是裴颂忱亲自确定合作。
这不明摆着利用利郎的名义？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不高兴了，现在海棠又找了明德合作，这不是有毛病？
裴颂忱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然后抬头看向海棠。
“一会我还有个视频会议。”
“好，那我先出去了，文件记得签字哦。”
海棠乖巧点头离开，然后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
裴颂忱这才看向马杰，“有问题？”
“先生，海棠还要和明德合作。”
不等马杰的话音落下，裴颂忱就翻看起了文件。
他微抿下唇，眼底有些莫名的情绪。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顾楠三年前策划的酒会方案，当时的钢琴、大提琴表演他觉得烦，没让这份策划通过。
现在海棠只修改了几个名称就交了上来？
他忽然又想起了顾楠说海棠的话，果然她带了海棠这么久，海棠也没学到什么。
而看到明德负责人贾尔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直接将方案扔在桌子上。
“告诉李粒负责这次的事情，让海棠去管一下考勤。”
马杰赶紧点头，然后又提醒道：“我查过这个贾尔，他和利郎几个管理关系都不错。”
“其实有几个小合作都是明德拿到的，只是之前没有上报，所以您也不知道。”
马杰是贾尔离开后才来公司上班的，并不知道他的情况。
但他能感觉到裴颂忱不喜欢这个人。
没想到四处打听，这人竟然还打过顾楠的主意，胆子还真是不小。
而且他即便是离开公司，都一直和利郎保持联系，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他敢一直打着利郎的名义作威作福，怕是也有这层关系。
裴颂忱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看到海棠在探头探脑，他这才动了动手指，让马杰出去。
如果是以前，海棠一定不会进来。
裴颂忱刚才说了，他要开会，可海棠知道，他没有会。
自从顾楠走了，裴颂忱所有的工作她都有记录，有会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直接走了进来，看到裴颂忱一直在看文件，这才咬咬唇走了上去。
“裴颂忱，你怎么这么忙？”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可怜，她已经感觉到裴颂忱在疏远她了。
而且林森几次聚会的照片都有裴颂忱，但裴颂忱却不带她去了。
海棠已经打听过了，裴颂忱之前的女人一两个月就算长了，她跟了裴颂忱这么久，难不成是腻了？
她伸出手，拉着裴颂忱的袖口晃了晃，然后伸出手和他十指紧扣。
她知道，裴颂忱就喜欢她这个动作，只要她这么做了，他就什么都会答应。
“裴颂忱，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生气了吗？你知道我笨笨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要是错了，我会改的，你不要不理我。”
裴颂忱慢慢抽回手，然后在键盘上敲击着。
海棠看他这副模样，红着眼圈蹲下去，抬头看着他。
“裴颂忱，你就算要分手也告诉我，不要这样吊着我！”
她知道，裴颂忱不会和她分手，至少现在不会。
她就这么倔强地看着裴颂忱，他垂眸就看到她倔强的小脸。
裴颂忱微微顿了顿，“没有，我确实很忙。”
他说的没错，只不过他没忙到抽不出空来管海棠。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海棠哭，他已经没有了心疼，只有心烦。
海棠站起身，然后有些迟疑地问道：“我们在一起二百天的派对还要办吗？”
裴颂忱头都没抬，继续看着电脑屏幕，只是左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卡。
“随便，喜欢什么就去买。”
海棠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就只有两个字“随便”？
看着那张卡她有些憋闷，这是之前一直在顾楠手里卡。
她要过来之后，还没用几次，就被苏礼骂的又送了回来。
看到裴颂忱还是在忙工作，她又咬了咬唇，这才接过卡，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那你先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走到门口，都没听到裴颂忱说任何一个字，她阴沉着脸关上了裴颂忱办公室的门。
离开办公室，海棠直接拿着包下班了。
秘书办所有人互看一眼，没人敢阻拦。
而离开公司的一刻，她马上拨通了林森的电话。
“林森哥哥，你现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