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有宫女为了博先帝一笑,大冬天的在先帝必经之路,穿着轻薄纱衣跳了一晚上的舞。”
“可没想到先帝那晚待在书房没回去,那宫女活生生被冻成了冰雕。”
谢灵蕴听到这里,背脊倏然一凉,只觉得魏南枝心思太细,眼睛太毒……
魏南枝忽然敛了笑意:“按规矩,你该掌嘴三十。”
“可念在你现在毕竟就剩下一张好皮囊,可以让阿郎看着稍微赏心悦目些了。”
“今夜,你就跪着,将《家训》抄满香炉吧,得吃吃苦头,才能好好长记性。”
谢灵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头苦涩的点点头。
“谢,谢姑姑。”
翌日。
楚奕醒来时,
林昭雪已经起床去练枪了。
他便喊来魏南枝打算亲自下厨,给自家媳妇补一补。
“姑姑,来帮我揉个面,我们今天做油条吃。”
“好啊,阿郎。”
油锅腾起的热雾中。
魏南枝身上的襦裙被一层薄汗浸透,贴在纤细的腰肢上,动作间如水蛇轻摆,柔韧而优雅。
突然,楚奕从背后握住她沾满面粉的手:“姑姑这揉面手法,倒像在跳绿腰舞。”
他胸膛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让魏南枝耳尖泛红,却仍强作镇定。
“阿郎说笑了。”
楚奕抽走她掌下的面团,指尖划过她的掌心时,带起一阵酥麻,又扔进滚油中油炸。
他贴近魏南枝耳畔,低声道:“姑姑可知?油条需两股面胚纠缠着下锅,才能酥脆。”
魏南枝的珍珠耳坠随着急促呼吸轻晃,楚奕的拇指已经抚上她唇角,又发出低哑的声音:
“姑姑别动,脸上沾了面粉,我给你擦擦。”
那粗粝的指腹沿着唇线缓缓摩挲,将胭脂蹭成暧昧的晕红。
炉火噼啪爆出火星的刹那,魏南枝忽然咬住那根作乱的手指,眼波流转似嗔似怨。
“阿郎这擦嘴的法子,倒比热锅里的油条还要烫人。”
“但阿郎要是不盯紧,小心这油条炸焦了。”
楚奕轻笑,将手指缓缓抽离,继续炸油条。
“知道了,姑姑。”
“滋滋滋……”
一番操作下,楚奕成功做出了,大景朝第一根又硬又长的油条!
“姑姑,来张嘴,尝一下我的油条滋味?”
魏南枝轻吐舌尖,一口咬下了那根油条,脆香四溢,味道竟意外地好。
“阿郎,你的油条好好吃,该去给娘子送早膳了。”
楚奕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先去了。”
他瞥了眼脸色略显苍白的谢灵蕴一眼,语气淡了几分。
“还不赶紧将豆浆油条装好?”
谢灵蕴昨晚一夜未睡,抄的手都软了。
而且膝盖更是跪的疼死,一直在颤抖,可此刻听到这话,也只能强撑着上去干活。
“是,主人。”
等到楚奕来到庭院,忍不住叫好了一声。
只因为,林昭雪银枪破风,寒光闪烁间,带起缤纷碎瓣。
她反腕震落肩头花瓣,鳞甲随旋身铮鸣,那三十斤寒铁在掌中化作银蛇,劈、刺、扫皆带军阵杀伐气。
当她见到楚奕过来了,这才收势,那枪杆犹自嗡鸣,震荡不休。
“夫人,来尝尝我亲自做的油条豆浆。”
楚奕走上前,冲着林昭雪说道。
这位女将军白了眼这个大混蛋,昨夜被作弄得惨不忍睹,还一个劲的非要逼自己求饶。
她堂堂镇北军大将军,怎能轻易求饶?
最多,只能战略性讲和罢了!
“我去洗澡,洗完再吃。”
楚奕看着林昭雪离开时的幽怨眼神,只觉得这位女将军太有意思了。
床上床下两个样,还真让人乐不思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