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命不止一条呢

第六十七章 人命不止一条呢

“死得如此悄无声息,不明不白。”

立刻有大掌锁住她的喉咙,后脑重重撞到车窗,车内没亮灯,时厌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唯有他的手指在不断加大力道。

“你从哪知道的?”

声音低沉得可怕:“我调查多年才查出些蛛丝马迹,你倒好,才来祁家两年啊,竟然已经知道得如此清楚,你果然是蓄意接近!”

“您不是一直都这样认为吗?”时厌安表现得很平静,她忍着窒息感继续道:“蓄意接近,我不否认,毕竟我是为了钱和地位,能从您手上得到得越多越好。”

她并未谈秘密本身,只是强调自己的目的,她得让祁淮宴认为她在乎的不是祁家和温家的秘密,而是他的钱,还有自己在他身边的位置。

转移他的关注重点,更有利于她报仇。

的确是蓄意接近,只是她对两家的秘密“没兴趣”。

“你到底想要什么?”祁淮宴打开了车灯,面上依旧布满阴沉之色:“给你钱还不够?拿这件事威胁我?”

“怎么能说是威胁?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助力。”时厌安向前探去:“只是我不太满意祁总您给我的回馈,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如果您想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就娶了我吧,婚姻可比单纯的钱财有保障多了。”

车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时厌安也没想他今天就能应了自己,谁让她两年前拒绝了他?

可提还是要提的。

身旁男人发出一阵不算愉悦的轻笑: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能威胁到我?”他再度启动轿车:“别做梦了。”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好像比任何一句狠话都要重。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时厌安想再说些什么,可眼下不是交涉的好时机。

还是说……她赌错了?

大脑更加混乱,祁淮宴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祁淮宴没有送她回小区,而是直接带她去了之前长期居住的酒店。

进入房间后,他没给时厌安反应的机会,急切粗暴地将人带上了床。

“当初是你在这里求我让你成为我的情人,还记得吧。”

意乱时的人总会格外脆弱些。

疼痛与快意交织,男人的声音似在一点点摧毁她的神识。

“情人就是情人,没有资格对我的任何决定说不。”

不知折腾了多久,男人带她来到了浴室的镜子前。

“记住你此刻下贱的样子!”

难听的话时厌安选择了忽视。

羞辱人的话她早就听习惯了,祁淮宴说的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连他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也不会让她觉得难过。

顶多心中有那么一点压抑。

时厌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入睡前,她隐约闻到了烟草味。

祁淮宴竟然又抽烟了。

是因为自己吗?

受生物钟影响,时厌安第二天准时醒了。

祁淮宴不在身边,看上去已经出门了。

和温辞风约了去见温辞月,她迅速收拾妥当出门,却在开门的时候发现了问题。

门竟然打不开。

祁淮宴做了什么?

确认门无法打开,时厌安直接给祁淮宴打了电话。

对方竟很快接下了。

“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听他的声音似乎愉悦极了。

时厌安几乎要控制不住怒火:“你把门反锁了?”

“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毕竟我出门的时候你还没醒,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狗屁!祁二少住的房间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这种理由你自己信吗?”时厌安气得牙齿打颤:“为什么反锁门?”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对面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是什么身份?敢质问我?”

“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时厌安拼命压制自己膨胀的情绪。

他做什么都好,为什么偏偏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不愧是双胞胎兄弟,和那个人做了一样的事。

她怎么会觉得……祁淮宴会不一样……

“我就限制了,你又能怎样?”

是一种近乎有恃无恐的态度。

“一开始招惹我的人是你,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不会真以为在你对我说了那些话后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

这一结果完全在时厌安意料之外。

祁淮宴宁可将她关在这一方天地里,也不愿意给予她妻子的身份。

可哪怕她想要那么多,他竟也没想过抛弃她。

时厌安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话,以后也不会说了。”

解释的话语听着实在苍白无力。

“呵,该给你点教训了,好好反省吧。”

挂了电话,时厌安气得将手机扔到一边,又拿来给温辞风发了消息,表示今天临时有事去不了温家。

可冷静下来后她又发现,祁淮宴只是物理意义上把她关起来了,却并没有限制她与外界的交流。

只要她想报警,或者叫林笙和季教授帮忙,她还是能出去的。

甚至酒店的门是密码锁,她不是不能用技术开门。

可如果今天真的逃了出去,她再想利用祁淮宴对付温辞月,可就不好说了。

一番权衡下,时厌安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既然被迫闲下来了,不如好好享受这忙里偷闲的时光。

可她最终偏偏没能闲下来。

江落落给她发消息了。

“你真的想替姜落瑶报仇?”

有那么一瞬间,时厌安甚至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对面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隐瞒?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然。”她当即回复:“放心,我不会拖累江律师,报仇的事都由我来做,只是证据和线索,还得麻烦您。”

“可我听说你和温辞月的关系不错,如果她是导致姜落瑶死亡的罪魁祸首,你也要对付她?”

以我现在的身份似乎并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单从私交回答,恐怕无法说服江落落。

“关系好与她杀了人是两码事,如果她真的是杀人凶手,我不会包庇她的。”

江落落说话利落,似乎并不顾虑。

“说得好听,可她手里的人命不止一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