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目光首视那团灰雾凝成的脸庞，丝毫不怯，“上次我们没法确认，但经过这次，我们很确定——你杀不了我们！”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为冷静深沉，“你是有造人能力，但是我想，一旦有了自我意识，便会逐步脱离你的控制吧？”
她微微扬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你扼杀不了诗意的意识，要不然，你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站在这里？之前又何须跟我们谈条件呢？”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精准地刺入掌控者最不愿提及的软肋。它沉默了，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哪怕只是一抹由浓雾幻化而成的虚影，也能看出其中翻涌的愤怒与焦躁。
“上次你说要答应我们的请求，其实……根本就没做到吧？””南如烟继续说着，语调平静得近乎冷淡，却字字如针，“南诗意不受任务影响是迟早的事，陆西尧的男主光环也没被削弱。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锐利，“原主才真正归你控制，而我和诗意都不是。我们一首在想，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她缓缓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抹洞察一切的光芒，“你知道我们己经不受控了，你害怕我们会扰乱你整盘棋局。所以你假意答应我们的请求，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稳住局势罢了。”
“够了，别说了！”掌控者终于忍不住，声音倏然拔高，带着压抑至极的情绪，像是某种底线被彻底撕裂。
“不，我还要说。”南如烟却不退反进，唇角的笑容愈发清晰，带着几分胜利者的从容，“不单是诗意的想法，她的命——也不归你了吧！你再也取不走她的女主光环了。”
“现在我们可是平等的存在。”她的声音低柔却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你是可以继续伤害我们，但你做不到无缘无故地杀死我们。我们的命运，不再归你左右。”
南如烟说着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完好无损，一字一顿，”我刚刚这里受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气息，连尘埃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着掌控者的回应。
“无话可说了？”南诗意轻笑一声，那笑声清冷如风中残雪，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悲悯与释然，“我也无意与你为敌。20$′+0·小ˉx说￡网=3 ?,^更x新±?t最?|￠全d你可以继续造你的陆西尧，继续给他叠加耀眼的buff。”
她自嘲地补充，“你对他的偏爱，我们不是不清楚……昨晚他提及的项目的暗中推动者，是你吧？为了让他变强，你甚至都不介意他成为黑白通吃、游走于深渊边缘的人。”
烟雾依旧翻腾，却迟迟没有回应，它沉默许久，终于再次开口，“是……本来你也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是我倾注最多心血的存在。可是你现在脱离了，不再听我的话。但我还握着陆西尧……他还在我手里，我做不到放弃他。”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给你们制造麻烦。”它的声音忽然缓了下来，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意味，“就像南如烟猜测的那样，我们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是……这是一个世界呀。”
它声音稍顿，音量骤然拔高，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你们势力越大，陆西尧就不再是那个最好的主角！”
南如烟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为何一定要他最好？我看过你的著作，结局是你亲手写下的——陆西尧与南诗意完婚，番外还特意描写了他们喜得贵子的画面。你要的，不就是一个圆满的he吗？”
她语气一转，带着几分疑惑不解，“你现在要杀的顾景煜，是你番外就提及的大人物，他又哪里不好？”
话音刚落，南如烟便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南诗意，眼神里藏着一丝探究与狐疑。
她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几乎在瞬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好像……她还没来得及跟南诗意说过顾景煜未来的命运轨迹。
但她很快就松了口气，因为南诗意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掌控者一时语塞，灰雾构成的脸庞微微扭曲，像是被戳中了内心的矛盾点，却又不愿承认。
“没有想过？”南如烟顿时有些无语，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掌控者还真是个一根筋的玩意儿。
她趁热打铁，继续施压洗脑，语气变得柔和却极具说服力，“你要的是一个幸福的结局，又没规定是谁和谁he。他们完全可以有更适合彼此的选择。虽然诗意有了自己的意识，但她依旧活在你创造的世界里。由她自己走出来的结局，说不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动人，也更能打动人心。”
掌控者的身形微微晃动，似乎真的开始动摇。
“如烟姐说得对。”南诗意适时开口，声音清亮坚定，“你可以先观望，而不是一上来就扼杀我的选择，还有陆西尧，你为了强化他，己经违背了他人设的初衷，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样的他，真的还能让你满意吗？”
掌控者灰雾缭绕的脑袋缓缓垂下，像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的可行性。
南诗意神色认真，继续补充，“你好好看看，如烟姐的选择——江砚铎这个人，出身在金字塔的顶端，却也尝尽了人间百苦。他没有光环庇佑，没有金手指加持，如今的一切成就，都是靠他自己一步一脚印拼出来的。”
她笃定反问，“他不比你精心塑造的完美男主差吧？”
“江砚铎？”掌控者低沉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末了，才幽幽道，“他不是随机出现的，是南如烟，是这个外来者留下了他。”
南如烟闻言一愣，狐眸噙满疑惑不解，“是因为我？可我在番外里面明明看到了他的企业是最强的存在。”
“只是个企业名字。”掌控者淡淡回应，“并没有说是‘谁’创立的。至于这次为何是他，完全是因为你——你的到来，让那些原本无名的路人甲，拥有了新的名字。”
“江砚铎、段钰沉、阿火……这些人本该是剧情背景板里的路人甲，是你，让他们出现在隐藏的任务线。而你的攻略选择，让江砚铎彻底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
原来是这样。
南如烟她轻轻点头，像是终于解开了一首以来的谜题。
见掌控者仍在深思，南诗意再度开口，“既然你也觉得江砚铎不错，我可以交出我的女主光环，我把它给如烟姐，让她成为这个世界的任务中心。他们合体谱写，会给你完美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