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国上前,拿出钥匙,啪嗒一声打开锁头,掰开金属门搭子,用力一推。!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
“吱呀!”
门开了。
仓库里黑洞洞的,很宽阔。
这里不需要采光,没有窗户,只在上方开了几个碗口大的方形小孔。
光线透过小孔,形成一道道光柱,可以看到里面灰尘在上下飞舞。
陆明洲弯下腰,借着微弱的光线,找出一个新的脚印。
非常明显,并不是每天都有人进去,只有在礼堂里堆不下,才会暂存仓库。
一首等到供销社来拉货,才会开门。
在别的地方,还真不好分辨脚印。
这种粮仓里,粉尘是特别大的,三天不扫,就会有一小层。
正因为如此,里面的脚印,显得非常清晰。
陆明洲用手简单丈量了一下,说道:“大概26公分,42码解放鞋。赛虎子、赛西施,你们来闻一下。”
两条狗凑近闻了一下,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是记住了味道,准确搜增猎物的信号。
陆明清拍了拍它们的头,笑着说:“不用急,马上就找出来了。”
他扭头看向朱治国:“可以了,治国叔,锁上门,谁来也不开,保护现场。.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杨杰不以为然,嗤笑道:“吓……吓唬谁呢,还保护现场。”
陆明洲骂了一声:“白痴!”
不再理会他,而是喊道:“把赵向阳、叶青松、陈子安带过来,一对比就知道,是谁偷的。”
民兵让三人站成一排,让赛虎子和赛西施,往前嗅探。
突然,两条狗,不约而同对着陈子安大吠起来。
陆明洲拍拍它们的头:“好了,找出来就好。”
他冷冷地说:“把陈子安绑起来,送派出所,以偷盗罪论处。”
几名民兵一拥而上,按住陈子安,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走,老实点,跟我们去派出所。”
陈子安大急,眼泪都掉下来了:“陆部长,你别冤枉好人啊,我真没有偷东西。”
“没有?”
陆明洲冷笑一声:“哼,可仓库里,有你的脚印,还有残留的味道。你要是不服,我可以去县城派公安和警犬过来,让你心服口服。你偷拖拉机零件可是大罪,最少能判你个三五年的。”
陈子安拼命挣扎,大声喊道:“我承认,我是把朱叔叔灌醉了,也进了仓库。可我没偷拖拉机零件,我不要坐牢。”
陆明洲连眼皮都不抬:“看吧,你都承认进仓库了,那就是没冤枉你。谁没事会进仓库,你不是偷拖拉机零件,又是干什么?”
“我……”
陈子安看向杨杰,欲言又止。.齐,盛_小*税`旺\ ,哽~欣′罪¢筷¨
“还不说实话,看来是要在派出所吃苦头,才会说。”
陆明洲厉声喝道:“陈子安品德败坏、不务正业,在咱们屯小偷小摸,我亲自给刘所长打电话,让他好好招呼一下。”
陈子安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求救地看向杨杰,谁知道杨杰也是自身难保,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知道陆明洲有多厉害,全县的公安都归他管,自己这一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
他豁出去了,大声喊道:“我说、我说,前几天杨杰找到我,让我塞几个不合格的柳条筐放到仓库,事成之后,给我调到县城的农机站去。我这才故意请赵队长、叶哥一起吃饭的。”
众人一片哗然。
“难怪这杨杰跑过来,原本是狼子野心,就想陷害咱们屯。”
“真的是太坏了,这种人怎么能做革委会委员的。”
“呸,咱们不能便宜了他,揍他!”
……
群情激愤之下,杨杰胆都吓破了,因为不少人的拳头,都己经比划比他的眼皮前。
他连忙大喊:“你们别听他一面之词,我不可能陷害靠山屯,是这陈子安诬陷我。”
陈子安也不是省油的灯,大骂道:“好你个杨杰,你找的时候好话说尽。我现在上衣口袋里,还有你写的纸条,上面就有调我去农机站的承诺。到现在,你倒是不承认了?”
杨杰知道,打死也不能承认。
要真承认了,真会被靠山屯的村民活活打死:“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放不合格的柳条筐,是你的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你……我呸!”
陈子安怒骂道:“你这不讲义气的混蛋,亏我还把你当兄弟,这么相信你。你这样做,对得起谁?我操你大爷,祖宗十八代,杨杰,你特么的就是一个畜生。还想跟陆明洲斗,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吧……”
他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陆明洲却没有制止他,反而笑眯眯的。
有人当自己的嘴替,还真过瘾啊。
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更过瘾!
首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大手一挥:“把杨杰和陈子安,押到村委会去,移交给派出所。我就不去了,回家睡觉。”
有人觉得不过瘾,开口问道:“明洲,不是还有拖拉机零件丢了吗?怎么不接着审?”
陆明洲笑了笑:“咱们屯的拖拉机又没坏,哪来的零件?再说,要真坏了,零件当时就换上了,不会放在仓库的。”
围观群众恍然大悟。
“哈哈哈,陈子安被骗了。”
“明洲这一招高明啊,让陈子安避重就轻,选择了承认,不然偷零件罪更重。”
“这陈子安也是瞎了眼,跟着杨杰混,能有好下场么?”
“活该,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想着害咱们整个屯子。”
“还是明洲脑子好使唤啊,差一点就被他栽赃成功了。”
……
苏菊方站了出来:“今天的事情,虽然没有造成损失,但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一定要重视柳条筐的质量,不然哪一天就被人坑了。取消咱们的‘生产基地牌子’,合作社搞不成,咱们屯子,又得过回苦日子。大家答应吗?”
靠山屯的村民,一个个义愤填膺。
“坚决不答应!”
“咱们才过几天好日子,就被这些坏人给盯上了。”
“我丑话说在前面,谁家要是质量不好,就不要生产了,不要给屯子抹黑,否则我跟他不客气。”
“上次赵二娘还找质检员大吵,不时我还认为质检员不近人情,现在看来,质检员是对的。”
“就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们一定要帮抽检员。”
陆明洲没兴趣听这些。
他拉着赛虎子和赛西施挤出人群,脑袋里一首在思考一个问题。
杨杰就是一条疯狗,一首盯着自己乱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次的事情,虽然有字条,但也说明不了什么,他还是能全身而退。
有什么办法,能治一治他,打断这条疯狗的脊梁,给幕后主人梁志文一个教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