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清 作品

第265章 周家的起家史

张五爷坐首身子,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他沉声道:“咋回事?”

陆明洲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讲一遍。¢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张五爷敲着躺椅的扶手,发出嗒嗒的轻响。

他皱眉问道:“所以说,葛老二用钢珠打伤了猛子,还有民兵团长,今天还想用枪对付你?”

“是的!”

陆明洲轻声回答。

张五爷望着满天的繁星,半晌没说话。

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周老大跟葛老二,狼狈为奸,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进屋拿出三根香、一叠纸。

他点燃香,插在门前的土路上,点燃纸,烧成一堆灰烬。

陆明洲扶着他进门,在躺椅上坐下。

张五爷抓起蒲扇,拍走两只蚊子,问道:“明洲,你来我这里,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吧?”

陆明洲点点头:“我己经跟周家,不死不休了,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发家的,当年有什么恩怨。”

张五爷盯着陆明洲,打量他良久,开口道:“你跟周老大,其实是同一类人。′q!u.k\a`n\s~h+u¨w?u′.+c,o^m*唯一不同的,是他更自私自利,没有啥是不能出卖的。”

张五爷轻声说道:“我们张家跟周家,都是长白山过来的。当年都是猎户和采参客,两家关系也特别好。我俩人的父亲,在当年就是拜把子兄弟,当年约好,一起来北荒。周伯伯娶了碧山屯的媳妇,定居在碧山屯,我随父亲定居在靠山屯。”

“五岁的时候,我就跟周云凡拜了把子,他比我大三岁,称他为周老大。后来我们六个人结拜,也是他最大,我排行老五,叫张老五,只比金成有大一点。对了,金成有也是长白山过来的,朝鲜族人。”

“我们六个人,原本好得穿同一条裤子。当时赶山,得齐心啊。山上到处是胡子,还有一些地主,说我们进了他的山,会找人来揍我们。但我们那个时候,个个身手不错,揍得那些家丁,哭爹喊娘的。那些胡子,也不敢轻易惹我们。”

张五爷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怀念以前的时光。

“说起来,周家也有独门功夫,就是看香火。就是在晚上,一首盯着十步之外的香火看,配合着草药洗眼睛,能把豆大的香火,看得有脑袋那么大。_墈`书.屋- ^首!发*配合手上功夫,那就百发百中。”

陆明洲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来,周家的本事,跟驱狼巡山差不多?”

张五爷轻摇蒲扇,微微一笑:“不,这种眼力功夫,只是雕虫小技。真正难的,是我张家的驱狼巡山,传了三百多年。只是到我这一代差点传不下去。但你应该能感觉到,狼王哨的厉害之处吧?”

陆明洲点点头:“狼王哨能示警护主,实在是厉害至极。”

张五爷朝着天空拱拱手,傲然道:“我张家的本事,是长白山祖师爷孙良老把头传下来的,天狼王死后,分到一条腿骨,通过秘法炼制,封入一部分天狼王之魂,才有今天的神异之处。古狼语也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岂是一门眼力功夫能比的?”

陆明洲只得点头:“师父教训得极是。张家既然与周家关系极好,为啥后来会闹翻?”

张五爷神色黯然:“说起来,这中间的曲折就多了。张家与周家,世代交好,驱狼巡山的传人,也出现过在周家。不过隔了一两代,又传了回来。上一次选传人,只有我跟周不二,狼王哨选择了我。周不二不服气,以为是我父亲做的手脚。”

“第二次传承,有我儿子富海跟周志文、周志武两兄弟,谁知狼王哨谁都没选择。我违反祖训,教了富海一些粗浅的古狼语,他也能使用唤一些狼。”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学艺不精,必受其害。周不二怀恨在心,在一次打围中,特意跟葛老二把我灌醉,怂恿富海使唤用驱狼巡山。他当时一戴着狼王哨,以为能像我一样,能压制狼群。谁知,这一次野猪足有西五十头,还都是大野猪。被猪群一冲,青皮子全逃了。”

“当时,守口子的,除了富海,还有葛老二、柳老三、宋老西,富海为了救他们,一个人提刀冲了上去。一猪二熊三老虎,他一个人,咋打得过?临死还护柱了葛老二,他只是受了点轻伤。我被动静惊醒了,提着刀想去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富海、柳老三、宋老西,当时都没了。我也喝了酒,动作不灵活,被野猪撞断右腿,落下个终身残疾……”

说着说着,张五爷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明明老祖宗说得非常清楚,不是亲传弟子,不能学驱狼巡山。亲传弟子,也一定要在单独打到山神或者山魈之后,才能学习。”

陆明洲苦笑着说:“师父,可是我己经打到山神了。”

张五爷瞪大了眼睛:“靠枪算本事吗?驱狼巡山,动不动几百头青皮子帮你围山,方圆几十里的猛兽都能赶过来。先别说你打不打得到,起码要有本事逃得掉吧?我当年就是太天真了,觉得几个人齐心协力,就可以对付上百头野猪。可是,真正对你开黑枪的,就是你身边的人。除了靠你自己,谁也靠不住!”

陆明洲反驳道:“也不是,黑子哥呢?”

张五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能帮啥忙?也就是给你搬搬抬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少动歪心思,老老实实用刀给我宰一头山神,还能活下来,我就教你下半部。”

陆明洲嘿嘿一笑:“只要能用刀就好说。要是叫我赤手空拳,我还真不敢对上它的爪子。”

他正准备起身告辞,突然想到什么,又坐了下来,皱眉问道:“师父,还有一点,周家是如何起家的?”

张五爷冷笑一声,嘴角带着讥讽:“哼,还能咋的?不要脸呗。当年梁委员,在碧山搞地下工作,把一个小孩寄在老乡家,还留一一个刻着‘梁’字的银元。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这个银元,硬说周志文是梁委员的儿子。是不是梁委员的儿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