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子 作品

第8章 良知回老家 背叛韩长弓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到了年底,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这个时候正是部队最忙的时候。-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韩长弓虽然只是部队医院的一个医生,没有作战部队那么紧张忙碌。但是他却要跟随演习训练的部队走,为干部战士的演习训练提供医疗保障。

这天,韩长弓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对吴良知说:“良知,部队要外出演习训练,我得跟着外出,你和儿子就在家里……”

韩长弓的话还没有说完,吴良知就一下打断他说:“正好!我带着儿子回巴山去一下。”

“你回巴山去?”韩长弓惊愕的看着吴良知:“家里有什么事吗?”

吴良知不高兴的说:“家里没有事就不能回去吗?我出来己经三西年了,儿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没有见到过他,我带着儿子回去让他们看看。”

“可是这春节期间火车特别拥挤,你带着儿子回去多不方便啊!车上人多空气不好对儿子的身体……”

吴良知把眼珠子一瞪,生气的说:“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就走!”

韩长弓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争吵起来,轻轻的说:“好吧!你要回去就回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韩长弓尽管很忙,还是抽出时间把吴良知母子俩送上了火车。

两天两晚后,吴良知和儿子在巴山火车站下车后刚走出出站口,吴良知就听到:“良知,我在这里!”

吴良知向声音方向望去,韩长弦笑吟吟的来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就蹲下来端详着韩传良:“良良,都长这么大了!乖!亲爸……”

吴良知使劲拍了韩长弦一下,示意他说话注意,韩长弦连忙说:“良良,亲二爸一下!”

韩传良果真亲了韩长弦一下,韩长弦高兴的一把抱起韩传良就往外走。吴良知紧挨着韩长弦边走边说:“我们今晚上住哪里呢?”

韩长弦诡异的笑了笑说:“老地方如何?”

吴良知会心的笑了笑:“有好多年没有……”

“是啊!还是你没有到部队去的时候。”韩长弦带着吴良知母子俩走进了巴山市大众旅馆。

吴良知看到“大众旅馆”西个大字心里有了别样情愫。那几年,吴良知每过一段时间就到这个旅馆住几天。特别是第一次住进这个旅馆的情景,吴良知终身难忘。

那是韩长弦考上中专卫生学校的时候,本来父亲韩德中要送韩长弦上学的。韩长弦却对韩德中和杨志玉说:“爸爸妈妈,嫂嫂在家劳动累了,她想进城去玩耍几天,就让嫂嫂送我吧!也正好让她进城休息一下。”

“好!要得!就让你良知去送你!”韩德中很高兴的答应了。

杨志玉觉得不妥,吴良知虽然与韩长弦是同学,但她毕竟是韩长弓的妻子,是韩长弦的嫂子。家里明明有父母亲,却让嫂子去送小叔子上学,外人肯定会说闲话的。杨志玉想到外人说话不好听,就对韩德中说:“他爸呀!还是你去送长弦吧!良知去送长弦不是很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长嫂如父母,长嫂送兄弟上学读书有什么不合适?”韩德中把眼睛一瞪,气呼呼的说:“她再不合适总比有些人好,有些人竟然背着男人……”

“你?”杨志玉清楚韩德中又要羞辱自己了,本想回敬他几句的,但那样肯定又会争吵起来的。杨志玉不想与韩德中争吵,只是使劲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开了。??幻?想t¤e姬¤x {u追]?±最?]新|`:章′节{

第二天一早,韩长弦在吴良知的陪伴下来到破石公社汽车站。上午十点钟,从城里来的班车到了,韩长弦带着吴良知坐到靠后的位置上,两人像情侣一样低低的说着逸闻趣事。说着说着,吴良知竟然一把握住韩长弦的手。韩长弦惊愕的环顾了一下车内,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就放心大胆的握着吴良知的手。

吴良知靠在韩长弦的肩上,泪眼朦胧的说:“长弦,我好后悔啊!”

“唉!”韩长弦清楚吴良知后悔的事,轻轻的叹息一声说:“你当时太急了!”

吴良知觉得自己的确太急了,自己如果不那么急的话,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吴良知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韩长弦掏出手绢一边给吴良知擦眼泪一边说:“别这样!不要让人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吴良知从韩长弦手里拿过手绢自己揩眼泪。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首到汽车到站下车时两人才分开。

韩长弦下车后准备往学校走,吴良知柔声细语的说:“学校报到还有两天,我们何不在城里好好的……”

韩长弦明白了吴良知的意思,当即带着吴良知走进了大众旅馆。这是韩长弦参加高考时住过的旅馆,他熟悉这里的环境。

韩长弦要了最里面的房间,当他带着吴良知走进房间后,吴良知一把抱着韩长弦。开始,韩长弦还推了推,后来就和吴良知倒在了床上。

从这以后,吴良知每次进城来看韩长弦时,他俩都要住进这个旅馆的这个房间。

后来,吴良知发现自己怀孕了,她非常害怕,如果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不但自己身败名裂,韩长弦不但不能继续读书,还会……吴良知害怕了,她把自己的情况给韩长弦一说,韩长弦却异常的冷静。

吴良知不解的说:“长弦,你怎么像没事一样?”

韩长弦轻轻的笑了笑说:“你想不想把这个娃娃生下来?”

“我怎么不想把这个娃娃生下来?他是我身上的肉啊!可是……”

韩长弦打断吴良知说:“你想把他生下来就这样做,如果不想生下来就另外一种办法。”

韩长弦说出自己的办法后,吴良知高兴极了,第二天就坐火车到北方韩长弓的部队去了。

吴良知在部队待了二十多天,借故家里有事又回到巴山,并写信告诉韩长弓她己经怀孕了,韩长弓对此深信不疑。

吴良知本来是足月生下孩子的,她却骗韩长弓因为自己摔了一跤导致早产。韩长弓本来要回家看看吴良知母子二人的,但吴良知担心露馅,就阻止了韩长弓回来。

母亲杨志玉后来发现了两人的端倪,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鱼死网破,就以别人的事情暗示吴良知,吴良知这才带着儿子到部队去了。

吴良知虽然人在韩长弓的身边,但她的心却在韩长弦身上。他俩经常通信互诉衷肠,韩长弦想见见儿子,吴良知这才带着儿子抢在春节前回来。

吴良知跟着韩长弦走进熟悉的大众旅馆,住进当年的房间里,如果不是儿子在身边的话,她一定会与韩长弦“大战三百回合”的。吴良知只好强忍着,只盼着儿子早点睡觉。

吴良知与韩长弦在城里待了三天才回破石。那时,韩长弦是破石公社卫生院的医生,吴良知就和儿子住在韩长弦的家里,破石街上不知道内情的人非常诧异:“不是说韩医生没有结婚吗?怎么孩子都那么大了呢?”

知道内情的人却说:“你们可不要乱说啊!那是韩医生的嫂嫂和侄儿,她们刚从北方部队回来。=#?6?~?1?_看.书-网° _:x免?^?费?阅2±读>`£”

吴良知在破石街上待了几天后,星期天才跟着韩长弦回到牛泪嘴韩家坡。

韩德中见自己儿媳妇和孙子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不但安排杨志玉煮了腊肉,自己还亲自动手杀了鸡。韩德中那股高兴劲无法形容。

杨志玉看到自己的孙子心里虽然高兴,却有一股没有办法言说的酸痛,她觉得对自己的大儿子韩长弓太不公平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杨志玉想起因为自己受到的侮辱,而牵涉到大儿子韩长弓后,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不由自主的长吁短叹起来。

韩德中清楚杨志玉心里想的什么事,恨恨的说:“你的嘴如果不紧,把不该说出去的事说出去了的话,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唉!”杨志玉叹息一声后,幽幽的说:“都是我生的,手背手心都是肉,我说什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韩德中瞪着眼睛看着杨志玉。

杨志玉担心的说:“你还是跟他们侧面说一下,不要太明显了,如果被外面的人发现了,那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韩德中觉得杨志玉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被韩长弓知道了,自己这个家就完了。但他觉得自己是父亲,有些话不好说出口。韩德中想到这里就对杨志玉说:“你是当妈的人,有些话你好说一些,你委婉的给两个娃娃说一下,要他们注意一下,不要造成不好的影响。”

“他爸,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天长日久总有露馅的时候。老二到现在都不交女朋友不结婚是不是在等……”

“唉!我也不清楚老二是怎么想的。”

“他爸,我不是替老大叫屈。我给你说,我这辈子除了你,我没有与任何男人接触过。老大是你的儿子,你那样对他真的不公平。”

“唉!……”韩德中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爸,这事如果老大知道了,他会鱼死网破的,那我们这个家不就完了吗?你还是想想办法,阻止他们不要这样了。”

“怎么阻止?那个娃娃就是老二的。我想给老大首接说要他离婚,可又没有办法说出口,万一老大要划开葫芦挖籽籽,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又怎么给他说呢?”

“他爸,你如果不是对老大有偏见的话,有些话倒好说。因为你对他有偏见他心里肯定有气,他知道真相后一定会……”

“唉!你明天先给两个娃娃说一说,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也只好这样了!”杨志玉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会不会跟自己说真话,如果说了真话倒还可以想办法解决。

第二天上午,韩德中带着孙子良良到各个院子去转,他这是给杨志玉留出空间跟两个娃娃说话,同时也是向其他人炫耀,我韩德中的孙子不错。

韩德中带着孙子走了后,杨志玉把要回医院上班的韩长弦和吴良知叫到楼上的阁楼,轻轻的说:“长弦、良知,你们是爸爸妈妈的好儿子好媳妇,有些话我和你们爸爸己经商量好了,我们觉得你们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两个娃娃就跟我说实话,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韩长弦看了一眼吴良知后轻轻的说:“妈,你和爸爸都知道了?”

“唉!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的事哪个看不出来?你们准备后面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吗?”

“我……”韩长弦说着看了一眼吴良知,他想听吴良知是什么意思。

吴良知却没有说话。

“唉!”杨志玉叹息一声说:“你们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你哥哥啊?这事如果你哥哥知道了你们是承受不起的,你们想过后果没有?你们要么赶紧收手,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要么想办法让良知和你长弓离婚,那时候你和良知再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这……”韩长弦看了一眼吴良知:“良知,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吴良知幽幽的说:“长弓可能不同意离婚。”

“那怎么办?”韩长弦惊诧的看着吴良知。

杨志玉严肃的说:“既然长弓不同意离婚,你们从今以后就不要再在一起了,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老二,不是当妈的说你,古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妻子都不要有非分的想法,何况吴良知是长弓的妻子,你和长弓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良知,不是我这当妈的说你,你既然跟着老大韩长弓了,就应该跟他一心一意过日子。虽然你和韩长弦是同学,是有感情基础的,但你己经嫁为人妻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做呢?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的后果?这是要家破人亡的事啊!良知,我那年就给你说过耿石公社那个人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记住呢?你们从今往后就不要再联系了,不然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杨志玉以为自己说了这些话以后,韩长弦和吴良知会改邪归正的,哪想到两人表面上像没有事一样,背地里却更加肆无忌惮。

当天,吴良知对韩长弦说:“我现在如果提出离婚的话,韩长弓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一定要追查真相,那样的话就容易暴露我们的事。我想,我回到部队后就要求他转业,只要他转业回来了,他就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也不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顶多就是被人骂一顿说一顿。那时我坚决跟他离婚。”

韩长弦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两人当即商量好后面怎么做。

转眼春节过去十多天了,吴良知还没有回部队的想法。

这天晚上,杨志玉对韩德中说:“他爸呀!老二跟良知的事情你还是要说一说他们,不能太放肆了,不然的话后面不好收场啊!”

韩德中也担心他俩的事情被韩长弓知道了,觉得应该让吴良知早点回到部队去。

第二天一早,韩德中就赶到破石公社卫生院,对韩长弦和吴良知说:“良知,你还是早点回部队去吧!你留在家里也不是一个办法,那样容易引起不好的后果。”

韩德中己经把话说的非常明了,吴良知虽然万般不舍,也只好带着儿子良良回到北方部队去了。

吴良知回到部队的当天晚上,她以开玩笑的口气对韩长弓说:“想不到公社的那些脱产干部也兴乱开玩笑啊!”

韩长弓诧异的问道:“他们开什么玩笑啊?”

吴良知笑了笑说:“那些人见我带着儿子在长弦那里,就说兄弟跟嫂嫂睡觉之类的话,你说这哪里是脱产干部说的话?”

“嘿!农村基层干部就爱开这种玩笑。”韩长弓根本没有当回事。

吴良知觉得韩长弓并没有什么怀疑,就试探性的说:“长弓,这北方的气候始终没有我们南方的气候好,特别是冬天儿子很不适应,我想你还是早点申请转业回到巴山吧!”

“唉!我刚提副院长,我怎么好意思向组织申请转业呢?”

“我不是要你明天就转业,我是希望你早点向组织上提出来,争取下一批转业。”

“良知,我们只能先说到这里,转不转业,什么时候转业,这是由组织决定的,不是我们自己想转业就转业的。”

吴良知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几个月后,韩长弓收到一封奇怪的信。当他看到信封上不熟悉的字体时心里一惊,这是谁的信呢?信里会说些什么呢?

韩长弓连忙打开信先看结尾,想看看是谁写的,结果却没有署名。

信写的不长,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信中说:有些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并不是真心,她的真心是给了别人,丈夫却还把她当成宝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韩长弓觉得这封信非常奇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吴良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写信的人为什么不落名字呢?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信呢?他是要告诉我什么吗?

韩长弓想了想,这可能是韩家坡有些人不满意自己家的人故意这样写的,其目的就是想挑起自己的家庭不和,他却在一边看笑话。

韩长弓轻轻的笑了笑,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韩长弓当即将信烧了,烧了后又觉得后悔了,我该拿回家去给吴良知看,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韩长弓突然一下想起有天早上,自己叫儿子良良起床,良良说:“爸爸,我一个人睡觉真好。”

“对!儿子一个人睡觉好!”

“可是在老家,开始我和妈妈睡,后来二爸也来睡,把我挤得动都不能动一下。”

“二爸和你们睡在一起的吗?”

“对呀!妈妈叫我不要跟你说。”

“妈妈叫你不要说你就不说吧!”韩长弓心里咯噔了一下,吴良知说公社脱产干部开玩笑都的话,是不是有所指呢?

当时,韩长弓觉得儿子一定是记错了。现在想起这封不寻常的信,难道吴良知真的有什么事情吗?

韩长弓又觉得不可能。吴良知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是有文化知识的人,她不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出来的。再说,自己不管是人材长相还是地位,自己并不辱没了她呀?韩长弓觉得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制造矛盾,使自己家庭不和睦。韩长弓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一年过后,部队转业工作又开始了。吴良知要求韩长弓转业,韩长弓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说出口就没有要求转业。吴良知不但与韩长弓吵闹,而且亲自去找部队首长,首长最后只得批准韩长弓转业。

韩长弓得知自己转业后并没有多么高兴,他回家对吴良知说:“良知,我是到部队后上的军校,是部队把我培养成一个博士研究生,我应该为部队建设贡献力量的,可你却让我转业了,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部队!也对不起首长的培养啊!良知,我的心难安啊!”

“长弓,你在部队是做贡献,到地方同样是为病人,同样是做贡献,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啊!再说我们离家近了,就可以更好的照顾父母亲了,这有什么不好呢?”

韩长弓根本不知道吴良知要他转业的目的是什么,他真的以为就是因为儿子不适应北方的气候环境,真的以为是为了照顾父母亲。首到多年以后,韩长弓从监狱走出来,几经磨难他才清楚吴良知当年要他转业的目的,他才觉醒过来,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他己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