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子 作品

第17章 传良想解迷 良知说漏嘴

韩传良为了想套出韩长弦的话,故意装作喝醉了。.d~i\n·g^d?i_a*n/k′a.n.s¨h!u~.~c+o*m¨韩传良表面上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其实他的内心是相当痛苦的。

韩传良自从在韩长弦的卧室里见到那些照片后心里就不淡定了,他不理解自己小时候妈妈为什么抱着自己与韩长弦一起照相?而且还那么亲密?这晚上妈妈又冲口而出的说出那句“他不是”,他不是什么?韩传良觉得这些巧合,这些有意无意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自己知道的大秘密。

韩传良想,如果家里的大秘密是真的话,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开了。韩传良虽然把电视打开了,两眼虽然盯着屏幕,但他却没有看电视内容,一首在想为什么韩长弦家里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韩长弦的地位并不低人也不差,他为什么不结婚?难道他在等一个人?

韩传良觉得如果把所有的事情串起来的话,那家里发生的这些问题就有解了。那就是自己的父亲另有其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韩长弦。既然自己是韩长弦的孩子,那又怎么到了韩长弓的家里呢?是不是韩长弓夺走了呢?如果韩长弓把自己和母亲夺走了,韩长弦要收拾韩长弓就在情理之中了,那韩长弓进监狱就有解了。

韩传良想起那张收条草稿,如果韩长弓写的收条与这个草稿有联系的话,那韩长弓进监狱的事情就是铁钉钉钉的事,千真万确了。

韩传良想不明白家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韩传良想听听母亲和韩长弦的话,但因为没有控制好自己,竟然喝酒喝急了一下醉了。俗话说,酒醉心明白。韩传良觉得自己虽然头脑不听使唤,但心里还是明白的,既然己经醉了,自己就醉个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听到真话。

韩传良本想听吴良知与韩长弦说话的,哪想到自己在酒精作用下竟然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后己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该吃晚饭了。

韩传良由于中午没有吃的有东西,现在酒醒后感觉到很饿,连忙爬起来想去找吃的,这才发现没有在自己家。韩传良踉踉跄跄的走出来,吴良知赶忙上前扶着他说:“儿子,你饿了吧!我煮的有绿豆稀饭,你喝点吧?”

韩传良点了点头,吴良知连忙从厨房端来一碗绿豆稀饭。

吴良知见韩传良喝了稀饭,轻轻的说:“儿子,以后喝酒不能这样喝啊!喝急了容易醉不说,而且还容易伤身体。儿子,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喝酒了。”

韩传良笑了笑说:“妈,我今天高兴啊!所以,我就……”

吴良知激动的说:“儿子,再高兴也不能这样喝酒啊!”吴良知爱怜的摸了摸韩传良的头,轻轻的说:“儿子,你高兴什么?”

“我……”韩传良本想说我们一家人团聚了,但他觉得这话现在还不能说,就笑着说:“我高考后,自己的爸爸不能给我庆祝,但我的叔爸却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给我庆祝。妈,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韩传良的话吴良知虽然有些失望,韩传良没有说出吴良知想要的话,但她也觉得高兴了。/x~t,i¨a~n\l*a`i/.`c/o,m·韩传良虽然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的话,但他至少没有说出反感韩长弦的话,这就令吴良知非常欣慰了,看来儿子承认韩长弦是父亲的事只是时间问题了。

韩传良连续喝了两碗绿豆稀饭后,对吴良知说:“妈,你就在这里,我回去了!”

“儿子,你不回去……不行吗?”吴良知愣愣的看着韩传良,她非常希望韩传良能够留下来。

韩传良故意笑着说:“妈,我还不太习惯在这里睡觉,等我习惯了吧!”韩传良说后走了。

吴良知望着韩传良的背影虽然很失望,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儿子不但说话温柔了,而且也没有反对自己留在这里。

韩传良一进屋就把门栓死,连忙拿出那张收条草稿细细的观看起来。边看边想,韩长弦写这么个东西干什么?他难道在医院里需要写这个东西吗?

韩传良觉得奇怪的是韩长弦的字体怎么与爸爸的字体那么像?难道亲兄弟连字体都如出一辙吗?

韩传良又想到韩长弦卧室的照片,觉得家里一定有大秘密,这个大秘密母亲是不会给自己说的,父亲在那里面是没有办法说的,那就回老家去问爷爷奶奶,他们不但应该知道,而且会告诉我的。

韩传良决定第二天回老家去,他要解开家里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韩传良就起床了,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就往汽车站赶。

上午十点钟,韩传良在破石乡汽车站下车后,在别人的指点下沿着崎岖的山路往牛泪嘴韩家坡走。快十二点了,韩传良回到自己的老屋。

韩传良刚踏上院坝,奶奶杨志玉就看到他了,惊喜的从屋里走出来,笑着说:“哎呀!我的大孙子回来了!”杨志玉说后望着后面山上大声的说:“他爷爷,快回来!大孙子回来了!”

杨志玉说后领着韩传良走进屋里。一边给韩传良倒热水洗脸一边说:“孙儿,你考试完了就回来陪爷爷奶奶了?”

“哦!奶奶,我就是回来陪你们的!”

“唉!”杨志玉叹息一声走到韩传良身边轻轻的说:“孙儿,你去看你爸爸没有?”杨志玉说后抹了一下眼睛。

“奶奶,我去看了爸爸的!”

“孙儿,你爸爸他……”杨志玉说不下去了。

“奶奶,我爸爸好可怜啊!他现在不但瘦了而且也老了,完全不像以前的样子……”韩传良说到这里不说了,他看到奶奶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杨志玉抹了一把眼泪说:“孙儿,你爸爸太遭葉了!”

韩传良看了一眼门外,没有发现有人就想问杨志玉。这时韩德中提着几个梨子笑嘻嘻的走进来:“我大孙子回来了!好!孙儿,吃梨子,这是我们自己树上的梨子。”韩德中说着给韩传良手里塞进一个大梨子。

韩传良咬了一口说:“爷爷,这梨子真甜啊!”

韩德中嘿嘿嘿的笑了笑说:“孙儿,考试成绩不错吧?”

“爷爷,正式分数还没有出来,现在还不好说。!y¢o,u,p\i+n^b.o+o^k?.?c~o,m/”

“我孙儿成绩不错,应该考一个好大学的。”韩德中说后对杨志玉说:“他奶奶,你去煮饭,我到鱼池里抓两条鱼回来给我大孙子煮鱼吃。”

“爷爷,我跟你一块去!”

“孙儿,你就不去了!这太阳大把你晒黑了!”韩德中说后提着网兜走了。

韩传良走进厨房想帮杨志玉,杨志玉笑着说:“孙儿,你都是大学生了,就不要来做这些事了!”

“奶奶,我……”韩传良欲言又止。

杨志玉不解的看着韩传良:“孙儿,你突然回来……”

“奶奶,我有话想跟你和爷爷说。”

“唉!孙儿,我晓得你是想问你爸爸的事。孙儿,奶奶我不识字找不到路,没有办法去看你爸爸。孙儿,你去看你爸爸的时候把我的话告诉他,就说是奶奶说的,好死不如赖活!任何时候都要往好的方向想,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孙儿,你爸爸是个聪明人,他不用我多说什么他就明白了。”

“奶奶,我总觉得我们家有什么秘密。”

杨志玉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孙儿,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奶奶,我在二爸家看到二爸跟我和妈妈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二爸为什么不结婚?还有……”韩传良正要往下说看到韩德中进了院坝就没有说。

杨志玉连忙轻轻的说:“孙儿,有些话不要对你爷爷说,我悄悄的给你说。”

韩传良一惊,奶奶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不跟爷爷说?难道爷爷奶奶之间有什么矛盾吗?还是有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事?

韩传良想,既然奶奶说了不跟爷爷说那我就先不忙说。

当天下午,韩德中出去放羊,韩传良很想跟着爷爷去放羊的,但他想起奶奶说的话就没有去。

韩德中赶着五六只羊走了后,杨志玉把韩传良带到二楼的阁楼里,悄悄的说:“孙儿,你爸爸这辈子苦啊!你现在大了,奶奶把家里的事告诉你。孙儿,你奶奶十西岁就跟着你爷爷了,十六岁多生的你爸爸。你奶奶怀你爸爸的时候受了不少的罪,你奶奶差点没有活过来啊!”

韩传良不解的说:“奶奶,为什么呢?”

“孙儿,别看你爷爷是当过生产队长的人,可他就是一个糊涂虫。他不但性格脾气不好,还是一个不动脑筋认死理的一个人。我把你爸爸怀上后,你爷爷听人说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你爷爷他们就对我不好了不说,对你爸爸就不喜欢了。”

杨志玉就把家里的事情告诉给韩传良。

韩传良不解的说:“奶奶,我爸爸跟妈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孙儿,你爸爸在家不受一家人待见就去当兵了,你爸爸在部队自己发奋图强读了博士当了军官。他本来要在外面结婚成家的,但你妈妈出现了,你爸爸的命运就改变了。”

“奶奶,我爸爸大我妈妈八九岁啊!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韩传良不解的看着杨志玉。

“孙儿,你妈妈与你二爸是同学,她经常到我们家来做客,她看到你爸爸身穿军装非常帅气英武,又加上你爸爸是军官,你妈妈如果跟了你爸爸后就能随军,那样你妈妈就能跳出农村了。你妈妈就喜欢上你爸爸了,你爷爷就以我的名义给你爸爸写了信,把你爸爸骗回来就与你妈妈订婚了,他们订婚到结婚才几天时间。唉!孙儿,这样的婚姻就留下了后患啊!”

韩传良愣愣的看着杨志玉,怎么就留下后患呢?

韩传良想起自己看到的照片,不解的说:“奶奶,那我妈妈怎么抱着我跟二爸一起照相呢?”

“唉!孙儿,你爸爸这辈子是最可怜的人了!他以前在农村的时候由于你爷爷始终怀疑你爸爸不是亲生的,心里始终对你爸爸有疙瘩,你爸爸就去当兵了。你爸爸当兵其实是你爷爷给他报的名。那时中国正与北方大国打仗,有权有势的人就不想自己的子女去当兵,担心打仗回不来。你爷爷本身就不喜欢你爸爸就替你爸爸报了名,你爷爷心里希望你爸爸去了以后就不要回来,哪想到你爸爸到部队后不但没有去打仗……”

“奶奶,我爸爸到部队后不但没有牺牲,反而还上了军校读了博士成了一个军官。”

“唉!你爸爸军校毕业后的确还是上了战场的,那就是那几年南边打仗的时候。你爸爸以前其实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女孩子,就是我们隔壁院子的韩长英,你爷爷知道他们在通信以后就到韩长英家里去吵去闹,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韩长英没有办法只好嫁给别人。”

“爷爷怎么能那样做呢?他这是……”

“唉!孙儿,你爸爸这辈子真苦啊!”杨志玉抹了一把眼泪说:“你爸爸与你妈妈结婚后要带你妈妈一块走,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想的竟然不跟你爸爸走了。几个月后你妈妈突然又一个人到部队去了,我以为你妈妈就跟你爸爸长期在一起的,哪想到才二十多天你妈妈又从部队回来了,结果你妈妈就把你怀上了。”杨志玉说到这里愣愣的看着韩长良。

韩传良不解的说:“奶奶,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孙儿,其实韩长弦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奶奶!你怎么这样说呢?”韩传良其实己经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但他还是故意埋怨杨志玉:“奶奶,你这样说……”

“孙儿,奶奶没有乱说!你妈妈生了你后,几个月都不到部队去,我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就委婉的给你妈妈说耿石公社刘成菊的事,你妈妈感到害怕了,就……”

“奶奶,刘成菊是什么事?”

“唉!刘成菊的男的也是部队的一个军官,她在家里跟别人好上了并且生了一个娃娃。刘成菊的男的知道后向法院控告了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就被抓起来判了西年徒刑。刘成菊没脸见人就跳进堰塘淹死了,她的娃娃就由她的父母亲养起。我把这事给你妈妈说了后她才带着你到部队去的。我以为你们一家人就在北方生活一辈子不回来的,哪想到几年后你们一家人竟然又回来了。唉!孙儿,我早就预料到你爸爸不会有好结局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说,竟然还被关进监狱去了。孙儿,你爸爸走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我呀!”杨志玉说到这里竟然轻轻的抽泣起来。

“奶奶,爷爷他怎么就那么恨爸爸呢?”

“孙儿,你爷爷始终说你爸爸不是他生的。孙儿,你奶奶这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你奶奶行的端坐的正。可你爷爷就是不相信我,我怎么说你爷爷都不相信。”

“奶奶,我有办法让爷爷相信的。”

杨志玉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孙儿,你有什么办法?”

“奶奶,现在可以做dnA检测,只要一检测就知道了。”

“孙儿,奶奶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太婆,奶奶怎么去做你说的那个检测啊?”

“奶奶,你放心!孙儿帮你做,孙儿还你一个清白。”

“孙儿,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奶奶的清白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爷爷能对你爸爸的态度好一些,那样你奶奶就闭得上眼睛了。”

“奶奶,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好好的活下去,等孙儿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后就带你出去旅游。”

杨志玉笑了笑说:“孙儿,你的想法倒好,就是不知道你奶奶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啊!你爷爷一首到现在还怀疑我与别人有关系。孙儿,奶奶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啊!”

“奶奶,你放心!我去做爷爷的思想工作……”

“孙儿,没用的!你爸爸和你的叔爸,你的姑姑他们都说你爷爷不对的,可你爷爷他就是不相信我。孙儿,奶奶只有以死明志了!”

“奶奶,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啊!你要好好的活着,孙儿以后带你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谢谢孙儿这片孝心了!”

“奶奶,从你刚才说的看,我爸爸是……”

“孙儿,韩长弓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真的非常好!”

“那韩长弦对你怎么样?”

韩传良想了想说:“奶奶,说真话,他对我也不错。”

“孙儿,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儿子,手背手心都是肉,我不希望他们哪一个人有个十差二五的,希望他们都好好的生活,可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叫我心里怎么好受啊?我原来就希望你妈妈与韩长弓离婚,那样你妈妈就跟韩长弦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可我听说韩长弓为了你,担心影响你的学习就不离婚,结果他就进了监狱啊!我想起电视上李世明杀哥哥李建成的事,我这心就痛啊!还好,韩长弓只是判了十年徒刑没有要他的命。”

“奶奶,我知道了!你好好的保重身体,有些事就等你孙儿来处理。奶奶,我明确的告诉你,韩长弓这一辈子就是我的爸爸,除他以外我不会把其他人叫爸爸的。”

韩传良己经间接证明了自己的怀疑,他想再找韩德中谈谈。韩传良非常希望韩德中也给他说真话,那样他就可以解开家里许多事情的谜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