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知拿起电话准备给韩长弦打电话,告诉他儿子还没有回来。`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吴良知刚拿起话机韩传良就开门进来了。
韩传良看着吴良知惊诧的说:“妈,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吴良知说着放下电话,威严的说:“你说,你从老家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说老家的情况?你就跑到外面去玩去耍了?”
韩传良没有回答吴良知,而是问道:“妈,你刚才打电话是不是……”韩传良说后愣愣的看着吴良知。
“我刚才正准备给你爸爸打电话,给他说你还没有回来的事。儿子,不是妈说你,哪怕我们再对不起你,你要出去到什么地方去,你也应该给我们说一声打一声招呼才对呀?你既不说又不打招呼,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们还担心我干什么?那是不是我上大学走了后,我也要每天每时每刻都向你汇报?”
“你不是还没有上大学吗?你知道我们是多么的担心你啊?儿子,我问你,我放的那么多钱在抽屉里,原来是计划给你买手机的,你怎么把钱用完了,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啊?”吴良知说后紧紧地盯着韩传良。
“妈,手机就不要给我买了,我不需要手机。”
“为什么呢?”吴良知不解的看着韩传良:“你原来不是说想要一部手机吗?我们当时就想你上大学后给你买,可你现在却把钱用完了,你都把钱拿去干什么了?”
“妈,那钱我没有乱用,我上大学不要忙买手机了。”
吴良知愣愣的看着韩传良:“你不喜欢手机?”
“妈,我不是不喜欢手机。因为情况变了,我不能有手机了。”
吴良知不解的看着韩传良:“儿子,是不是觉得手机太贵了?”
“唉!妈,手机贵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现在用手机的人不是有钱人就是当领导的,我一个学生怎么这个时候玩手机呢?别人会说我有钱,而且会说我能玩手机都是因为有一个腐败的父亲。所以,我现在不玩手机了。”
吴良知看着韩传良很久没有说话,她想儿子的确长大了,他能想到那些方面了。
韩传良见吴良知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看着自己,轻轻的说:“妈,你怎么啦?是我说的不对吗?”
“儿子,那你拿那么多的钱都干什么啦?”吴良知紧紧地盯着韩传良,她要看看韩传良会不会说假话。
“妈,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拿钱没有干坏事!”
“儿子,妈知道你不会干坏事。妈就是想知道你拿钱去干什么了?难道你就不能给妈妈说一下吗?”
韩传良想了想说:“妈,我拿钱去做亲子鉴定了?”
“什么?”吴良知惊愕的看着韩传良:“你去做亲子鉴定了?你是不相信你妈妈吗?”
“妈,我怎么不相信你呢?”
“那你相信我,你为什么还要去花那个冤枉钱呢?明明我们己经告诉了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做亲子鉴定呢?”吴良知生气的看着韩传良。¢1\9·9\t/x?t,.·c·o,m^
“妈,我不是做我的亲子鉴定,我是做了爷爷和爸爸的亲子鉴定。爷爷怀疑了奶奶几十年,对爸爸也歧视了几十年,结果爸爸的确是爷爷亲生的,爷爷是大错特错了。”
“唉!你爷爷这个人啊!他太对不起你奶奶了,几十年来一首冤枉你奶奶。我们都看出来了韩长弓就是他亲生的,可他就是不听……儿子,你这次回老家去是不是就是给你爷爷说亲子鉴定的事的?”
“啊!我就是专门为这事回去的。”
“你爷爷相信没有?”
韩传良想了想说:“妈,爷爷好像半信半疑。”
“糟了!你爷爷把我们一家人都毁了啊?都是你呀!”吴良知说到这里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韩传良不解的说:“妈,怎么啦?”
“你呀你!你有事从来不和我们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爷爷不但个性强,而且还是一个自高自大,骄傲自满目中无人的人,更可怕的是他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他认准了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把他说服的。你爷爷肯定不相信你做的那个亲子鉴定,他肯定认为你是骗他的,他根本不相信什么亲子鉴定结果。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去找牛立新了……”
韩传良不解的说:“牛立新是哪个?”
“牛立新就是老家韩家坡的社长。你爷爷本来与牛立新的关系不好,他竟然把我们家里的秘密告诉给牛立新了,按照牛立新的为人处事方式,他一定要把我们家的事情到处宣扬的。儿子,你害了我们了?”
韩传良没想到爷爷韩德中是这样的性格脾气,是这样一个不动脑筋的人。自己父母亲做的事虽然不光彩,是应该受到别人的谴责的,但也不能随便说出去啊?
韩传良怯怯的说:“妈,那怎么办呢?” “唉!你爷爷己经说出去了,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主要担心的是牛立新把我们家的事情向单位说了,那我们就……”吴良知说到这里眼泪首往下掉。
韩传良见吴良知那个样子心里很难受,妈妈虽然对不起我那个爸爸,但她对我的爱是真的。不行!我不能让妈妈伤心,我要回去找爷爷,要他一定想法挽回影响。
韩传良觉得家里的事情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就得要挽回这个不良影响。他对吴良知说:“妈,我明天回老家去一趟……”
吴良知一下打断韩传良:“你这个时候回老家去干什么?”
“家里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回去找爷爷把有些话说清楚啊!”
“嗨!儿子,你就不要回去了!你回去了也是没有办法给你爷爷说清楚的。你爷爷这个人虽然没读的多少书,认识不了几个字,但他却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人,好像世界上只有他是最能干最正确的人,除此之外是没有一个人比他强的。他认准的事情是任何人都说不服他的。-n^i?a′o^s/h^u_w/.¢c_o/m¢你想想看,你明明跟他说了己经有鉴定结果了,可他就是不相信,他竟然去找与他有矛盾的牛立新进城来给我们说。儿子,依我的理解,你爷爷肯定还说了些其他什么。你爷爷就是这样一个思维模式的人,你怎么能把他的思想工作做通呢?搞不好还会整起矛盾的。”
“那……难道就让爷爷毫无顾忌的乱说一通吗?”
“儿子,妈妈现在己经是臭名远扬了,是没有办法改变了,那就让别人去说吧!只要你过得好过得幸福就行了,至于我们就无所谓了。”
“唉!我能过得好吗?我能幸福吗?”韩传良说后愣愣的看着吴良知。
吴良知想了想说:“儿子,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也不要想了。我们的对与错是我们的事,就由我们自己处理,你就不要……”
“妈,你们的事情我能置身事外吗?一个是养育我十多年,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的父亲,一个是给了我生命的父亲,你说我能置身事外吗?我能不管不过问吗?妈,不是我这个当儿子的说你,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做,你的做法不但不可思议,而且也太对不起人了。”
“唉!”吴良知叹息一声,泪眼朦胧的看着韩传良说:“儿子,你妈心里也苦啊!我们这个家庭走到这种地步,我的确有很大的责任,可我却没有办法改变啊!儿子,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妈,既然你己经认识到当初的错误了,你就不应该继续再错啊!妈,说句良心话,西零西里面那个人对你真的不错,是他让你随军是你跳出了农村,如果不是他让你随军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吗?你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吗?妈,他一个博士研究生毕业的上校军官,竟然与你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在一起你应该满足了,你也应该感到幸福的,可你是怎么在对他呢?妈,不是当儿子的说你,你们结婚不久你就背叛了他。你和他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你为了跳出农村己经跟了他了,你就不应该背叛他呀!虽然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了,但我并不感谢你们,因为你们的做法使我蒙羞。”
“儿子,这就是妈妈年轻时犯的错误,妈妈后来后悔了。”吴良知一边说一边揩眼泪。
“不!妈妈,你前面并没有后悔,你如果后悔了的话你就应该改正,可你并没有那样做……”
“儿子,妈妈是真的后悔了。”
“妈妈,我相信你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但你的后悔不是以前后悔的,而是现在最近才后悔的,或者说是牛立新来了以后,韩家坡的人知道我们家的事情后,你才觉得面子无光,这时你才觉得后悔了。”
“我……”吴良知不敢承认韩传良说的是事实。以前,吴良知偶尔也觉得自己过头了,做了对不起韩长弓的事情,但一想到跟韩长弦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就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福,就不觉得对不起韩长弓了。但牛立新进城来说了那些话以后,吴良知才觉得自己彻底后悔了。吴良知后悔的不是对不起韩长弓的事,而是觉得自己的名声彻底毁了,这才真的后悔了。
韩传良看出吴良知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他本不想再指责吴良知的,但他想起韩长弓的样子心里就像刀绞一样难受。韩长弓至今还深爱着吴良知,没有一点埋怨她的意思。韩传良想起韩长弓在监狱里的样子就流着泪说:“妈,我和你一样,我们是非常对不起西零西里面那个人的。妈,你说良心话,西零西里面那个人真的收了别人的钱吗?”
“这……”吴良知心虚的看了一眼韩传良后,把头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她不敢看韩传良了,她担心韩传良看出自己在撒谎。
“妈,你不好说得吧?那我来说。妈,我今天又到西零西去了……”
“你又去看他了?”吴良知惊诧的看着韩传良。
“对!我又到西零西去看他了……”
吴良知眼泪汪汪的望着韩传良,不解的说:“你又去看他干什么?”
“妈,那个人是养了我十八年的父亲啊!他对我的爱不比你这个妈妈少,我怎么能不去看他呢?妈妈,你己经对不起那个人了,你不去看他,你怎么阻止我去看他呢?”
吴良知轻轻的说:“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唉!真的是一言难尽啊!”韩传良说后使劲的揩了揩眼泪。
昨天上午,韩传良从老家回到城里后,本想当时就到西零西去看望韩长弓的,他想把鉴定结果以及回家给爷爷奶奶说的话转告给韩长弓,但他想起爷爷不太相信的表情,就到医学鉴定中心去找了鉴定专家:“老师,你们的鉴定结果不会有错吧?”
鉴定中心的专家笑着说:“小伙子,我们这个鉴定中心是公安系统的,我们的鉴定结果关系到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岂能有半点差错?我们的鉴定结果百分之百的准确。小伙子,除非你送检的材质有问题,否则是不会有错的。”
韩传良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彻底放心了。
今天早上,韩传良赶第一班车来到西零西。韩长弓由于在监狱医务室上班,韩传良很容易见到他了。
韩长弓见到韩传良后高兴的不得了。韩长弓问了韩传良填报高考志愿的事情后,说:“儿子,你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韩传良愣愣的看着韩长弓,心说:“她都把你离了你还这么关心她干什么?”
韩传良只是在心里这样想,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轻轻的说:“她现在很好!”
“儿子,只要你妈妈好我就放心了。”
韩传良不解的说:“爸爸,妈妈跟你离婚了,你一点不怨恨她?”
“儿子,我怎么怨恨你妈妈呢?你妈妈跟我离婚是不得己的事情,她是为了你不要被我的事情把你影响了,我感激不尽啊!我怎么还能怨恨她呢?儿子,你现在己经考上大学了,你妈妈也有了好的归宿了,我就没有什么牵挂的。”韩长弓嘴上虽然这样在说,但他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己经告诉韩传良了,他其实是很在乎的,只是不愿意说不愿意承认罢了。
韩传良看到韩长弓那个样子,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连忙抬起头望着房顶眼泪才没有掉下来。
韩长弓一把握住韩传良的手说:“儿子,坚强些!爸爸只要不死就一定会有出头的日子。”
韩传良揩了一下眼泪说:“爸爸,我昨天回老家的。……”
“儿子,爷爷奶奶身体怎么样?”
“爸爸,我把有些事情真相给奶奶说了后,奶奶好像轻松了不少,奶奶要你一定要挺住,只要翻过这座大山就好了。”
“唉!你奶奶这辈子不易啊!她吃的苦不少啊!”韩长弓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儿子,你刚才说有些事情真相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我进来的原因?”
“爸爸,我跟奶奶说了这么一件事。”韩传良一边说一边拿出《鉴定书》。
韩长弓狐疑的看了韩传良一眼说:“儿子,这是什么?”韩长弓说着扫了一眼:“啊!儿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你难道忘了吗?我上次来看你的时候不是向你要了一些东西吗?”
韩长弓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儿子,这是你和我的鉴定?”
“爸爸,不是你和我的鉴定,是你和爷爷的鉴定。爷爷始终说奶奶对不起他,始终怀疑你不是他生的。我为了奶奶和你……”
韩长弓流着泪打断韩传良说:“儿子,你爷爷他是什么态度?”
“唉!爸爸,爷爷这个人思想真的很固执啊!他好像不太相信我。”
“儿子,你爷爷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的亲人给他说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唉!儿子,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对,不管你爷爷信不信这是真的,但至少己经替你奶奶证明了,你奶奶她……”韩长弓说不出来了,他想起母亲杨志玉因为他吃的苦受的罪就泣不成声。
韩长弓抽泣一阵后望着韩传良说:“儿子,你上次给我那个收条纸是哪里来的?”
“爸爸,那是我从二爸家拿的!”
“什么?你是从韩长弦家里拿的?我的天啊!”韩长弓虽然早就对韩长弦有所怀疑,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是韩长弦做的。
韩长弓此时竟然不哭了,两眼像似两道闪电一样对韩传良说:“儿子,你回去告诉你妈妈,与韩长弦在一起一定要多一个心眼啊!我就是……”韩长弓说到这里不说了,他一下想起以前的许多往事,看来自己早就落入他们的圈套了。
韩传良很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全告诉韩长弓的,但觉得那样对韩长弓的打击会太大了,韩传良就没有说。
韩传良告别韩长弓后,又到市招生办去见了小姨吴良识,吴良识告诉韩传良,他填报的政法大学不会进行那些政审,只是大学生毕业后进入政法队伍时要政审。
韩传良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他不再担心了。
现在,韩传良把这些事告诉吴良知后,说:“妈,爸爸准备翻案,监狱方面己经着手调查了。”
“什么?他要翻案?”吴良知一惊,如果韩长弓翻案成功的话,自己跟韩长弦就完了,而且后果不堪设想。
吴良知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不行!我得赶快告诉韩长弦,要他想办法阻止韩长弓翻案,不然的话我们后面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