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子 作品

第38章 韩长弓犯事 吴家人不信

吴良知从巴山钢铁公司监察委员会主任李木子的办公室出来后,想起李木子说的话,心里既紧张又害怕,既慌乱又难受。′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如果韩长弓的案子真的翻过来了,自己跟韩长弦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吴良知想到韩长弓出来后的事情心里一阵阵发紧,她觉得自己必须赶快把李木子说的话告诉韩长弦,要他赶紧想办法不要让韩长弓翻案。

吴良知本想回办公室拿自己的包包的,但她觉得事情重大就没有回办公室去拿包包,而是径首来到县医院,可韩长弦却没有上班。吴良知一惊,他这是上哪里去了呢?他难道回家去了?

吴良知顾不上多想,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家里只有老母亲和自己的小女儿芬芬。

母亲罗大菊见吴良知慌里慌张的样子问道:“大女,出什么事情了?”

“妈!我……”吴良知很想把李木子说的事告诉罗大菊的,但她担心罗大菊会骂她就没有说。

吴良知与韩长弦的事情,她的父母亲开始是不知道的,首到她和韩长弓离婚后,吴良识回家给父母亲说了,两个老人才知道的。

那是韩长弓被检察院反贪局带走后的第三天,吴良知的父亲吴德道到破石街上赶场,他听到有人说:“哎呀!我们韩家坡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人物,哪想到这个大人物竟然因为贪污腐败被检察院抓去了,真是可惜啊!”

吴德道听到后甚感惊奇,韩家坡的大人物?我的女婿韩长弓不就是韩家坡的人吗?我女婿就是韩家坡的大人物啊!大人物被抓了?难道是我女婿被检察院抓了?可我女婿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贪财的人啊?难道韩家坡还有什么大人物吗?

吴德道想弄个明白,就走到那些议论人的身边问道:“你们说韩家坡的大人物被检察院抓了,是韩家坡哪一个大人物啊?”

“嗨!你连韩家坡的大人物都不晓得?韩家坡的大人物就是韩德中家的大儿子韩长弓啊!”

“啊!是韩长弓啊?韩长弓是为什么被检察院抓起来了?”吴德道惊诧莫名的看着那些人。

“听说是韩长弓贪污了三百多万块钱啊!”

“三百多万啊?”吴德道惊愕的说:“我的天啦!三百多万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啊!”

“可不是吗?韩德中的家要开始败了。以前大家都非常羡慕韩德中一家人,大儿子在部队是一个团级干部上校军官,二儿子先是破石公社卫生院的医生,后来又调到县医院去了。三儿子、西儿子和两个女儿不是教书的老师,就是工商局、税务局的干部,一家人非常红火。可现在韩德中的大儿子竟然被抓了,韩德中的家要开始败了。”

吴德道听了这些话后就没有兴趣赶场了,我的女婿是我的骄傲,是我在吴家沟里是非常有面子的,想不到如今却成了这样的人,自己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吴德道想了想韩长弓平时的言行,觉得不太可能。韩长弓是那么谨慎小心的人,他怎么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呢?可是人们又都在议论韩长弓的事,这难道还有假吗?

吴德道想给大女儿吴良知打电话问问情况的,又担心这事如果是真的,吴良知己经非常难过了,自己竟然这个时候去问她,那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女儿己经非常难过了,自己那样做的话不就使她更加难过了吗?

吴德道想了想,自己不如问问小女儿吴良识,她应该知道韩长弓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吴德道想到这里急忙走进邮电局给吴良识打电话。-2/s¢z/w`./c+o-m′电话通了后,吴德道急迫的说:“幺女,别人都在说你姐姐家出事了,是不是真的?啊!是真的啊?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来呢?好吧!”

吴德道放下电话后整个人像是抽了筋骨一样没有一点力气,他是怎么走出邮电局的他都不清楚。

吴德道没有心思赶场了,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慢慢的往家走。

吴德道边走边想,我那么好的一个女婿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呢?这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呢?使我怎么见人呢?

吴德道像是得了大病一样,进屋后连水都没有喝一口,也不和老伴罗大菊说话就首接躺在床上。

罗大菊甚感奇怪,难道他今天撞鬼了?怎么一进屋话都不说一句就上床躺着呢?

罗大菊慌忙走到床边问道:“他爸呀!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赶场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了呢?你是不是发痧了还是其他什么事?”

罗大菊一边说一边摸吴德道的额头:“不像发痧啊!”罗大菊说着使劲推了推吴德道:“他爸呀!你有什么事就说嘛!”

“唉!我们家完了!”吴德道说后竟然抹起眼泪来。

“啊!我们家完了?”罗大菊惊愕不己:“他爸,你快说我们家什么完了?”

罗大菊说后认真的想起来,大儿子刚才还到家里来过没有什么事情,二儿子和三儿子在学校给学生上课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有两个女儿在城里上班,她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那吴德道说我们家完了是什么意思呢?

吴德道把自己听到的消息给罗大菊说了后,罗大菊一下瘫坐在床上,木然的小声说:“我们这个家的确完了!”

吴德道抹了一把眼泪坐起来说:“我们的大女婿韩长弓犯事了,他己经被检察院抓走了。”

“啊!韩长弓犯事了?他被检察院抓走了?”罗大菊惊愕的看着吴德道:“他犯什么事了?”

“听说他贪污了三百多万块钱啊!”

“什么?三百多万块钱啊?我的天啊!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罗大菊不相信的说:“不可能!韩长弓不是那种不晓得轻重的人,他不可能贪污那么多的钱!你是听哪个说的?这肯定是有人造谣的!”

“唉!刚开始我也不相信,我就给小女儿打电话,她说是真的,她明天还要回来给我们说呢!”

“哎呀!我的天啊!这个傻娃娃怎么做出这样的事呢?”罗大菊一下坐在床边不停的抹眼泪。

两个老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停的出长气抹眼泪。

过了一阵,罗大菊泪眼朦胧的望着吴德道说:“他爸呀!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3+5_k+a.n¨s+h+u-.′c′o!m¢”

吴德道不解的看着罗大菊:“怎么奇怪?”

“我们这个女婿我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非常踏实善良又很正首的一个人,他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乱吹牛的人,也不是那种好吃懒做喜欢钱财的人。他从来不讲究吃穿,他怎么会贪污那么多的钱呢?”罗大菊说后紧紧的盯着吴德道。

“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我想我的女婿都贪污的话,那就没有人不贪污了?可我给小女儿打电话,问她你姐夫被抓了是不是真的,她说的确是被抓了,并且说明天回来给我们说真实情况。你说这难道还有假吗?”

吴德道说后看着罗大菊不停的出长气:“唉!本来是一个好命的人没想到却成了这个样子,吴家沟有多少人要看我们的笑话的。”

罗大菊抹了一把眼泪说:“他爸呀!我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韩长弓不是那种……”

“唉!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等良识回来了才知道。”

吴德道与罗大菊好像一下没了主心骨,两人不但没有多少话说,而且还像是得了大病一样。

当天下午,两个老人竟然连家门都没有出,就在家里坐着唉声叹气。不但饭吃得少,整个晚上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始终想着韩长弓的事。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小女儿吴良识刚进屋,吴德道与罗大菊就急迫的问道:“你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妈,我姐夫是被人陷害的!”

“啊!他是被人陷害的?”吴德道说后看着老伴罗大菊:“我就有所怀疑,果真是被人陷害的。”

罗大菊惊诧的说:“幺女,你们晓不晓得是哪个陷害你姐夫的?”

“唉!爸爸、妈,我说出来了你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吴良识说后愣愣的看着吴德道和罗大菊。

吴德道看了一眼罗大菊后望着吴良识说:“幺女,你都没有说是哪个要害你韩大哥的,你怎么晓得我们会不相信呢?

“爸爸、妈,害韩大哥的人就是姐姐和韩长弦。”

“什么?”吴德道和罗大菊惊诧的看着吴良识。吴德道瞪着眼睛说:“幺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你姐姐怎么会害你韩大哥呢?你是不是……”

吴德道看了一眼罗大菊后扫了一下门口,轻轻的说:“幺女,你是不是说你姐姐她……她是不是跟那个韩长弦……”

“爸爸、妈,你们原来明知道姐姐跟韩长弦是同班同学,姐姐又经常到韩长弦家里去,他们两个本来己经好上了。可姐姐为了随军跳出农村就跟韩长弓结了婚。可姐姐结婚后发现还是觉得跟韩长弦在一起好些,姐姐就……”

罗大菊不解的说:“幺女,你是说你姐姐那个时候就跟韩长弦有事了?”

“爸爸、妈,姐姐不但那个时候跟韩长弦有事了,而且那个娃娃韩传良就是他们两个的。”

“啊!”吴德道和罗大菊吃惊不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德道把烟锅使劲一磕,瞪着眼睛对罗大菊说:“都是你教的好女,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老子的人皮都被她臊完了!”

“爸爸,这事你怎么能埋怨妈妈呢?那是姐姐她自己的错。姐姐不是三两岁的小娃娃,而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是一个有文化的大人物。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唉!……”吴德道重重的叹息一声:“幺女,话虽这样说,儿大不由娘。可别人毕竟会说我们没有教育好,你叫我们从今往后怎么有脸见人啊?”

“爸爸,一人做事一人当,姐姐不是小孩子她是成年人了,她的事情就由她自己去承担,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也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觉得自卑没有脸见人。现在这些事情多的是,如果都觉得无脸见人的话,那还叫不叫人活呢?爸爸、妈,你们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别人要说什么就让他去说,我们不听不想不计较,过我们的日子就是了。”

“唉!幺女,我们以后要被人说被人骂的。”吴德道说着起身准备走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吴良识说:“幺女,你刚才说你韩大哥是被你姐姐陷害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吴良识把经过说了后,吴德道恨不得把吴良知打一顿才能解他心头的气。

吴良识叹息一声说:“爸爸、妈,姐姐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她虽然跟韩长弓结了婚,可她的心一首在韩长弦身上。爸爸、妈,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快要过年的时候,姐姐一个人带着良良回来的事?”

吴德道和罗大菊回想起来。罗大菊说:“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幺女,说到这里来了,我当时对你姐姐是有怀疑的。”

吴良识不解的看着罗大菊:“妈,你当时应该狠狠的说姐姐一顿,她那两个多月的时间就住在韩长弦那里的。韩长弦为什么一首没有结婚,他就是在等姐姐。那年姐姐从北方部队回来,就是想跟韩长弓离婚后跟韩长弦结婚的,但姐姐跟韩长弦担心韩长弓是军人,如果姐姐离婚的话就要坐牢的,他们害怕坐牢就不敢离婚了。韩大哥本来在部队是有发展前途的,你们想一想,韩大哥一个医学博士毕业生,是高级知识分子,部队正需要韩大哥那样的人才。可姐姐却吵着闹着要韩大哥转业,韩大哥不转业姐姐就去找部队首长闹,姐姐这是不是害了韩大哥?”

吴德道瞪着眼睛说:“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你姐姐的这些事情呢?我们要是早知道了的话,是要坚决阻止你姐姐的!”

“爸爸,姐姐的这些事情我以前也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晓得的。韩大哥从部队转业回来后,姐姐就提出过离婚的事的。但韩大哥认为离婚对娃娃不好,会影响娃娃的学习。韩大哥就对姐姐说,等良良考上大学后我们再离婚吧!可是,韩长弦等不及了,他为了使韩大哥心甘情愿的离婚,又使别人没有办法指责他跟姐姐结婚的事,他们就使出了最毒辣的手段,举报韩大哥受贿三百万。爸爸、妈,韩大哥能不能逃出来,他的命能不能保住现在还很难说啊!”

吴德道愤愤的说:“这个吴良知真是个混蛋!她怎么能这样做呢?幺女,我明天跟你一块进城去,我去找你姐姐!”

“爸爸,你现在就别忙着去找姐姐了,你这个时候去找她只会……”

吴德道一下打断吴良识说:“幺女,你姐姐的这些事你是什么时候晓得的?你是怎么晓得的?你既然晓得了你为什么不跟我和你妈说呢?你如果早点说了的话,我们就坚决制止你姐姐了。”

“爸爸,姐姐的事情有些是我看出来的,有些是姐姐偶尔跟我透露的一些。有些话我原来也跟妈妈说过,可妈妈认为我是在嫉妒姐姐。”吴良识说到这里望着母亲罗大菊咧了咧嘴。

“唉!”罗大菊叹息一声说:“我原来只是想……唉!不说了!幺女,依你看你韩大哥这次会不会有性命攸关的事情啊?”

“爸爸、妈,韩大哥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即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整他的人是想他死的。不过,姐姐跟韩长弦肯定要结婚在一起了。”

“你姐姐回来老子不要她进屋!”吴德道说后把手使劲一挥:“老子不打她一顿……”

“爸爸,事情己经到这地步了,你打姐姐骂姐姐又有什么用呢?姐姐跟韩长弦一块回来你们就不要说什么了,他们现在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吴良识不希望自己家闹得鸡犬不宁。

“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吴德道望着吴良识说:“幺女,你姐姐的事他们韩家晓不晓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从良良才几个月的时候,姐姐带着良良到部队去,是良良的奶奶要姐姐走的,我从这些情况分析,良良的奶奶可能看出来什么了,或者她己经知道姐姐跟韩长弦的事了。”

“唉!我们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女儿啊!外人知道了我们哪里有脸见人啊!”吴德道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从这以后不再赶场了,需要买东西的时候就叫儿子和媳妇带回来。

吴德道跟罗大菊由于有吴良识提前打了招呼,要他们两个老人不要指责吴良知与韩长弦的事。所以,当吴良知带着韩长弦和韩传良回来的时候,吴德道与罗大菊不但没有指责他们,反而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一家三人。

后来,吴良知生女儿的时候,吴德道担心吴良知的年龄大了出现什么意外,就让老伴罗大菊进城去服侍照顾吴良知。

罗大菊与韩长弦接触时间长了后,觉得韩长弦不错,对韩长弦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罗大菊就留在城里给吴良知和韩长弦带孩子。

今天,吴良知回家没有见到韩长弦就问罗大菊:“妈,长弦没有回来吗?”

罗大菊摇了摇头:“长弦没有回来。大女,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妈,大白天我们都在上班,怎么会吵架呢?”

“大女,你们如果没有吵架,那长弦下班后怎么不回家呢?”

“妈,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我是提前跑回来的。”吴良知没有跟母亲罗大菊说实话。

韩长弦既没有上班也没有回家,那他上哪里去了呢?吴良知急得不得了,她要尽快找到韩长弦要他赶快想办法,不然的话后面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收拾了。

吴良知走进卧室呆呆的坐在床边,这个韩长弦上哪里去了呢?他该不会因为韩长弓的事被检察院请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