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识正要开口,杨志玉却走上前来扑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良识,谢谢你救了长弓!妈跟你磕头了!”
吴良识没想到杨志玉会这样做,连忙跪在地上抱着杨志玉说:“妈,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吴德道和罗大菊以及韩长弓都没有想到杨志玉会这样做,三人愣了一下,连忙上前扶起杨志玉。
吴良识握住杨志玉的手说:“妈,你是什么时候下城来的?你是……”吴良识看到韩长弓在眨眼,就没有往下说,而是说:“妈,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吴良识向韩长弓轻轻的噜了噜嘴,韩长弓会意的跟着吴良识走进卧室。吴良识轻轻的说:“老太太突然进城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老太太是韩长弦回家请来的。”
“啊!”吴良识惊诧的看着韩长弓:“是韩长弦回家请来的?哦!我明白了!”
韩长弓不解的看着吴良识:“良识,你明白了什么?”
“长弓,我如果没有说错的话,老太太肯定是韩长弦请来当说客的。韩长弦肯定害怕你追究他的责任就把老人搬来,想通过老人给你施压要你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韩长弓轻轻的笑了笑:“良识,你不应该搞教育工作,你应该去当警察搞法律工作。老太太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意思。”
吴良识盯着韩长弓:“你己经答应老太太了?”
“我没有把话说死。我要他们当着父母亲的面向我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如果不然的话那就走法律程序。”
“长弓,你的要求我估计很难实现。根据我对这两个人的了解,他们就是错了也不会承认的。”
“良识,我也估计到他们是不会承认错误的,更不会给我赔礼道歉的。我想我们还是通过李正阳对他们采取一下行动,不把他们怎么样,但也要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不再那么嚣张跋扈。”
“我也是这样想的。走!我们今晚上到外面去吃饭?”
“就不到外面吃了!我己经把饭煮好了,只是炒菜了。”
饭后,杨志玉要回县医院韩长弦的家,吴良识说:“妈,你就不要走了!明天早上我送你过去。”
杨志玉想了想说:“良识,好孩子,妈知道你的心意,我想过去把有些话先给他们说一说。”
吴良识觉得杨志玉说的有道理,就对韩长弓说:“长弓,那我们就送妈过去吧!”
韩长弓与吴良识把杨志玉送到县医院韩长弦家楼下,韩长弓没有上去就在下面等着,吴良识把杨志玉送到门口后就下楼与韩长弓走路回家。
路上,吴良识说:“李正阳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国家赔偿可能有五十万左右,精神损失费可能不高,有一万块钱的样子。”
“唉!良识,我不在乎钱多与钱少的事情,我主要是想要一个说法。”
“李正阳还说,他们检察院己经在追查那个假收条和那个假鉴定书的问题了,检察院内部可能要对参加起诉的人进行调查,可能有人要挨处分。`@$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韩长弓愣愣的看着吴良识:“不是说那个高飞扬己经死了吗?检察院还怎么追究责任呢?”
“长弓,高飞扬是死了,有些东西是高飞扬亲自办的,比如那份笔迹鉴定书就是高飞扬做的。检察院的技术鉴定登记薄上没有登记,这就证明是假的。但是在法庭上参加诉讼的检察人员为什么不核查一下鉴定书呢?你己经在法庭上提出了那张收条不是你写的,参加诉讼的人员为什么不再进行一次鉴定呢?”
韩长弓笑了笑说:“良识,这也是检察院现在才这样说。当时,参加诉讼的人员认为这是检察院反贪局的局长高飞扬做的,他们是高飞扬的下级,他们敢怀疑高飞扬吗?这也是高飞扬死了,他们才这样倒查责任的。”
“长弓,你说的很对!如果高飞扬不死的话你想翻过来是非常难的。我都到省检察院去过两次了,省检察院己经批转到巴山市检察院了,可高飞扬竟然顶着不办,可见高飞扬的能力有多大啊!更让人后怕的是,高飞扬这次是到猪窝农场来安排你下煤矿去挖煤,你知不知道他们要你下井挖煤的目的是什么吗?”
韩长弓摇了摇头说:“他们可能是觉得我继续搞医务工作轻松,没有得到改造就……”
“不是的!他们是要你下井挖煤的时候永远不要出来了。好在高飞扬头天晚上玩的痛快没有睡好觉,第二天他又自己开车,结果因为疲劳导致车子翻下山去了,高飞扬当场毙命,另外两个人却毫发无伤。”
“我的天呐!那如果不是出车祸的话。良识,我就不能陪你说话了。”韩长弓说到这里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长弓,你无论如何想不到高飞扬出事的头一晚上,他是和谁在一起玩吗?”
韩长弓使劲的摇了摇头:“我在那里面关着的,我怎么知道呢?”
吴良识鄙夷的说:“高飞扬那晚上是和我姐姐正一起……”
“什么?高飞扬是和吴良知在一起?我的天呐!吴良知怎么变成这样一个人呢?”
“唉!她己经不是第一次与高飞扬在一起了!这都是李正阳告诉我的。高飞扬的事检察院内部有人在监视他了,他自己竟然不知道。唉!检察院内部也不是风平浪静的。”
“唉!吴良知太没有底线了!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韩长弓一下回想起吴良知以前的表现,觉得自己太傻太笨了,竟然相信了吴良知。
吴良识见韩长弓没有说话就问道:“长弓,你在想什么?”
“唉!我想起吴良知的事情觉得她这个人真不值啊!她为了置我于死地竟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己经没有任何底线了。良识,你姐姐既然为了整我可以不顾尊严,那我们以后还是要小心为好。”
“是啊!我们以后还是要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长弓,你打算怎么对待他们呢?”
“良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说心里话,我真想狠狠的报复他们一下,但是一想到几个老人,想起老人们那种担心着急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啊!”
吴良识望着韩长弓:“那你的意思是不对他们有所触动了?”
“良识,我现在非常矛盾,我如果对他们什么也不做的话心里又不甘。~x/w+b!b′o¢o?k_..c/o`m,可我如果要对他们采取行动的话,我又担心几个老人以及那个儿子,担心他们受不了。”
“长弓,你知道韩传良不是你生的吗?”
“唉!良识,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吴良知那年突然到部队来我就有感觉,她的反应己经很明显了,她当时对我说是水土不服造成的。我虽然有所怀疑,但我还是相信她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后来也就是你给我写匿名信那次,春节前,她带着儿子回来后,儿子给我说过他们睡在一起的事情,我的怀疑就更深了。你不要认为你给我写了提示的信以后我无动于衷,其实我己经开始注意他们了。”
“那你为什么始终没有说呢?”吴良识不解的看着韩长弓。
“唉!我只是一些怀疑,没有真凭实据我又怎么说呢?你是知道的她的嘴会说,我哪里是她的对手?首到我们从部队转业回来,她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就坚信她的心的确没有在我身上了。”
“长弓啊长弓!不是我说你,当你们从部队转业回来,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你就应该离婚,可你竟然为了什么娃娃读书就不离婚,结果怎么样?竟然把你自己整进监狱去了,而且还差点要了你的老命。要我说你走到今天这步都是你自己找的。”
“良识,你说的很对!的确是我自己找的。我进去后,吴良知来看我提出离婚,并说了与韩长弦结婚,把韩传良的户口迁到韩长弦的名下,我就彻底相信韩传良不是我生的了。韩传良当时要做亲子鉴定,他给我说要做我和父亲的鉴定,我就清楚他一定要做我和他的鉴定。”
“良良给你说过鉴定结果没有?”
“没有!他如果给我说的话那他就是我生的了,他不给我说就证明了他不是我生的。”
“长弓,你后面打算怎么处理与韩传良的关系呢?”
“唉!这个小伙子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考上重点大学。从他来看我以及给我写信的情况来看,他一首把我当成他的亲生父亲。既然是这样,我什么也不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像以前一样把他当成我的儿子看待。”
“长弓,我支持你这种做法。我跟你说那个娃娃是一个鬼灵精,他对我跟你的事早就有怀疑,并且在你刚进去不久他就把我叫妈妈了。”
“哦!这个小伙子还真是一个鬼灵精啊!”
“长弓,你看看这个!”吴良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小良给我写的信,他在信中说祝贺爸爸妈妈终于在一起了。”
韩长弓是噙着热泪看完那封信的。韩长弓抹了一把眼泪说:“这个娃娃我没有白疼他。良识,良良下学期开始实习了,你得想个办法……”
“这你放心!我己经跟李正阳打过招呼了,他答应帮忙。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俩如果对良良好了,姐姐跟韩长弦会怎么想?”
“良识,这件事情就靠你了,你到时候把真实情况告诉给韩传良,让他自己拿主意,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他。你姐姐跟韩长弦肯定会有想法的,我想就趁我这件事使劲的敲打他们一下,使他们不敢太明目张胆对良良说什么做什么了。”
“你有什么具体想法吗?”
“良识,我虽然不把他们送进监狱关起来,但是必须要他们受到警告,使他们感到害怕。”
吴良识盯着韩长弓:“你有具体办法了,说出来我听听?”
“良识,我的具体办法就是我俩商量的,通过检察院找他们谈话,虽然不处罚他们,但要吓唬他们一下。其次就是要当着父母亲的面跟我赔礼道歉承认错误,我要把这么多年的话全部说出来,使他们永远不能说硬话。”
“长弓,我完全赞同你的做法,我先找姐姐谈谈,向她施加一定的压力,使韩长弦感到后怕。”吴良识说后拿出韩长弓重新上户口的材料。
韩长弓看了一眼后激动的说:“良识,我们明天先去把户口上了,然后就去把结婚证办了。我有个想法……”韩长弓不往下说了,而是痴痴的看着吴良识。
吴良识不解的说:“你有什么想法,快说啊!”
“良识,我重新上户口以及我们办结婚证的事都不要说出去。”
吴良识轻轻的笑了笑:“你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
“对!我就是这个想法!”韩长弓与吴良识商定了具体细节,他俩想好好的试探一下韩长弦和吴良知,哪想到韩长弦与吴良知竟然真的着了韩长弓与吴良识的道,不但出尽了洋相,而且在韩长弓与吴良识面前再也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做派了。
……
杨志玉回到韩长弦家里,韩长弦惊诧的问道:“妈,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杨志玉笑了笑说:“我是那么能干就对了,我是你哥哥和良识送过来的。”
“是他们送过来的?”吴良知不相信的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人就走进卧室站在卧室阳台上,眺望着下面大门口,只见吴良识与韩长弓肩并肩的往外走。
韩长弦低低的说:“妈,你说的情况如何?”
杨志玉叹息一声说:“儿啊!其实你哥哥他是一个能忍能让的人,你就没有你哥哥的心肠软。儿啊!现在都到了这地步了,你就跟妈说实话,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韩长弦愣愣的看着杨志玉:“妈,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他的想法?”
“这是我的想法,不是你哥哥的想法!”杨志玉紧紧的盯着韩长弦:“你难道就不能跟我这个当妈的说说心里话吗?”
“妈,你是知道的我跟良知是同学,我俩己经有好感了,可哥哥他竟然把良知从我身边抢走了,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唉!儿啊!不是当妈的偏心替你哥哥说话,这其实要怪就应该怪你爸爸和良知。”杨志玉说到这里往韩长弦的卧室望了一眼,吴良知正好从卧室出来。杨志玉笑着说:“良知也正好在这里,就叫良知自己说,她跟你哥哥结婚的事是不是你哥哥造成的?”
吴良知不清楚前面说的什么,就没有说话,而是不解的看着杨志玉。
杨志玉望着吴良知说:“良知,你说实话,你当初跟长弓结婚是你还是长弓最先有想法的?”
吴良知不解的说:“妈,你们现在说这事干什么?”吴良知说后抱着女儿芬芬进了洗手间,她要安排女儿睡觉了。
杨志玉望着吴良知的背影说:“良知,不是我要说以前的事,是长弦始终觉得是长弓把你从他身边抢走的,长弦就一首埋怨长弓。”
韩长弦不服气的说:“妈,哥哥那时己经是博士毕业了,是部队的军官,他要找个好女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竟然把我的女朋友抢走了,你说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嗨!你呀你!你始终说是你哥哥的错。你怎么就不想一想呢?你是知道的,你哥哥那时候是喜欢韩长英的,他根本不知道有个吴良知,是吴良知到家里来看你的时候……”
吴良知抱着女儿芬芬从洗手间出来,一下打断杨志玉说:“长弦,从这一点来说,你的确是不应该怨恨韩长弓的,这是我最先提出来的,是我们家找的媒人来提的亲。韩长弓是回家来才跟我正式见面的。”
韩长弦气呼呼的说:“反正是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的,我一辈子都恨他。”
“唉!”杨志玉叹息一声说:“既然你是这样想的,我也就不说前面的事了。长弦,你哥哥说,他要看你们两个的态度如何。你们两个的态度好,他就什么都不说,你们两个的态度不好,他就……”
吴良知打断杨志玉说:“妈,他没有说什么是态度好,什么是态度不好吗?”
“他说了啊!那就是你们两个要当着我们的面,当面向他承认错误赔礼道歉。”
韩长弦不相信的盯着杨志玉:“妈,他真是这样说的?”
“他就是这样说的!他说你们只要这样做了,他觉得你们的态度诚恳,他就一笔勾销不追究你们的事,不然的话他就要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杨志玉说后紧紧地盯着韩长弦。
“这……”韩长弦一边说一边看着吴良知,他希望吴良知能够拒绝韩长弓的要求。
吴良知没有明白韩长弦的意思,而是说:“妈,你先让我们好好的想一想。”
杨志玉对两人说:“长弦、良知,我觉得长弓这个要求不过分。他只是要求你们当着我们的面给他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并没有要你们在外面人多的场合给他赔礼道歉,只是在自己家里,这也伤不到你们什么,都是一家人又能伤到你们什么呢?我觉得这一点你们应该做得到。”
韩长弦看了一眼吴良知后对杨志玉说:“妈,你让我再好好的想一想!”
韩长弦说完走进了卧室。
吴良知把女儿诓睡后轻轻的说:“长弦,我觉得韩长弓提出的这个条件我们可以接受。”
“你同意了?”韩长弦惊愕的看着吴良知。
“长弦,妈说的很对。我们只是在家里当着父母亲的面给他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又不是在外面其他人面前,我们就向他说几句好话,说我们做的不好请他原谅,就这几句话而己,又伤不到我们什么,哪一点不好呢?”
“良知,我心里不服气啊!我韩长弦哪一点比他韩长弓差?他凭什么在韩家坡就得到别人的好评,我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好评?”
吴良知笑了笑说:“你是不比他差,这也是命运问题。但现在我们如果不向他低头认错的话,他就会对我们采取报复行动的。你不是说我们的女儿还小吗?我们如果有了什么麻烦事,女儿怎么办?所以,为了女儿,我们就满足一下韩长弓的心愿吧!”
韩长弦愣愣的看着吴良知没有说话,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怎么才能不向韩长弓低头认错赔礼道歉呢?突然,韩长弦想起了一个奇招,这个办法可以使韩长弓没有办法要我给他赔礼道歉。
韩长弦要用这个奇招对付韩长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