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吴良知惊诧的看着韩长弦:“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给我听听!”
韩长弦诡异的笑了笑说:“韩长弓现在不是跟吴良识住在一起的吗?你己经把他的户口本拿走了,他们肯定没有办结婚证。既然没有结婚证就住在一起那是非法同居,非法同居公安机关是可以干涉的。”
吴良知不屑的说:“嗨!我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原来才是这事啊?现在谈恋爱交朋友住在一起的多的是,这有什么稀奇的?”
韩长弦笑了笑说:“良识,现在只要一处对象交朋友,大多数都住在一起的确不假。可你想过没有,韩长弓是什么人,吴良识又是什么人?如果有人举报他俩非法同居那将是什么影响?又会是什么后果?”
“嗨!长弦,这你就不要费心思了。就算他俩非法同居,哪个会理这样的事情呢?韩长弓还没有正式上班,巴山钢铁公司会理他的事吗?吴良识虽然现在是招办主任了,又有哪个会理她的事呢?长弦,我劝你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向韩长弓承认错误,求得他的原谅吧!从今以后,我们各自安心过自己的生活吧!”
韩长弦愣愣地看着吴良知没有说话,他在心里默默的谋划着。
吴良知轻轻的说:“长弦,你别这样看我。说实话,长弦,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的确对不起韩长弓,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做什么事了。”
“好吧!我们就不做什么了。”韩长弦虽然嘴上说不做什么事,但他心里始终没有放弃整韩长弓的念头。
第二天上午,韩长弦找准机会给东城派出所的同学胡一飞打电话:“一飞,老同学,你今晚上空不空啊?如果空的话我们出来喝茶。”
巴山市东城派出所的副所长胡一飞,是韩长弦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胡一飞高中毕业后到部队当兵,三年后退伍回来,一个农村人没有什么关系只能是回到农村劳动生产。但胡一飞的小姨父是从部队下来的一个团级军官,在巴山市一个部门当领导。胡一飞就央求小姨父想办法给他安排工作。
小姨父冥思苦想没有其他办法,觉得胡一飞只要找一个城镇户口的女孩子,与女孩子结婚后就可以安排工作。小姨父通过自己的战友给胡一飞物色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的父亲与小姨父是战友,因公壮烈牺牲后留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女孩子想招一个男孩子入赘到家。女孩子虽然有单位有工作又是烈士子女,个人终身大事应该不成问题的。但女孩子长得不漂亮没有人愿意与她交往。
胡一飞的小姨父觉得胡一飞与女孩子结婚后,完全可以安排工作。小姨父把情况给胡一飞一说,胡一飞满口答应。
胡一飞结婚后,被安排到派出所当警察,后来当了巴山市东城派出所的副所长。
胡一飞根基牢实后觉得妻子不漂亮就有了离婚的想法。小姨父得知后,把胡一飞臭骂了一顿,并且警告说:“老子既然能给你安排工作,也能把你的工作给你除脱。烈士的女儿你不好好的珍惜,你要干什么?”
胡一飞在小姨父的警告下打消了离婚的念头,但他的心己经没有在家里了,经常以加班值夜班的名义不回家。¢6`1/看?书,网* ,更~新¨最¨快·妻子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后也懒得理他,由他在外面晃荡。
这晚上,韩长弦邀约胡一飞出来喝茶的目的就是想利用胡一飞。
当天晚上,韩长弦与胡一飞和他的两个跟班在茶楼一番密谋后,一张网就向韩长弓与吴良识罩来。按照韩长弦的说法,韩长弓与吴良识一定会臭名远扬了。
晚上十一点多钟,胡一飞带着两个警察来到吴良识所住的小区,以核对户口信息为名进行检查。
韩长弦带着胡一飞首接来到吴良识所住的单元从一楼开始查,很快就来到五楼吴良识家。吴良识的户口本上只有吴良识一个人,胡一飞指着吴良识的父亲吴德道和母亲罗大菊说:“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吴良识笑着说:“他们是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从乡下来看我的。”
“哦!他们是你的父母亲,那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呢?”胡一飞气势汹汹的指着韩长弓对吴良识说。
“这个是我的爱人我的老公。”
“你的爱人你的老公?你这户口本上怎么没有他的名字呢?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胡一飞威严的看着吴良识。
吴良识不慌不忙的说:“他叫韩长弓,是巴山钢铁公司职工医院的院长,他的户口没有在我这里。”
“哦!知道了!就是那个收了厂家三百万块钱的韩长弓啊!吴良识同志,你是一个领导干部,你怎么与韩长弓非法同居呢?”
吴良识明白了,胡一飞一定是受人指使来使自己难堪的,既然是这样,那自己就得戏弄一下胡一飞了。吴良识笑着说:“胡所长,你今晚上到我家里来一定是受人之托吧?”
胡一飞一愣,她怎么知道的?胡一飞连忙稳住阵脚,很得意的说:“我们没有受那个之托,我们是例行检查。既然你们非法同居,那对不起,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良识嘿嘿嘿的冷笑了几声:“胡一飞,我们如果不跟你走一趟呢?”
吴良识说着向韩长弓眨了一下眼,韩长弓秒懂,立即走进卧室给检察院李正阳打电话通报情况。
胡一飞瞪着眼睛说:“吴良识同志,那就对不起你了!你一个领导干部不带头遵纪守法竟然未婚同居,那你必须接受处罚了。你如果不跟着我们走的话,那我们有权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了。”
吴良识见韩长弓出来了,知道韩长弓己经通报了情况心里更有底了。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一下胡一飞了。
吴良识笑着对胡一飞说:“胡所长,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吴良识同志,没有商量的余地。除非……”胡一飞说着扫了一眼吴德道。
吴德道早就看出胡一飞是一个不地道的人,他虽然七十多岁了,但脑子不糊涂。吴德道曾经当过二十多年的大队书记,是见过风浪的人。他对胡一飞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有半夜三更到家里来查户口的事情呢?
吴德道几次想发火的,但吴良识却一再示意他沉住气。现在见胡一飞己经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吴德道不想再忍了。大声的说:“姓胡的工作同志,你们半夜三更来查户口也辛苦,我这里有五百块钱你们拿去喝口茶吧!”
吴德道说着掏出五百块钱就往胡一飞手里递。
胡一飞看着吴德道手里的钱,正要伸手接的时候一下反应过来,这钱接不能接。/1′1.k′a?n¨s,h!u¨.*c¨o′m~胡一飞连忙顺势推开说:“我们怎么要你的钱呢?”
吴德道瞪着眼睛说:“你们不要钱?你们不要钱那你们半夜三更闯进家里来干什么?”
胡一飞很威严的说:“我们是来核查户口的!怎么啦?你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吗?”
“我妨碍你们执行公务?对!你半夜三更打着核查户口的名义私闯民宅,你口口声声说执行公务,你执行的是哪门子公务?你当我这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不懂法吗?你这叫扰民!你知不知道你己经违规了。我可告诉你,就凭你这一点你就应该给我们老百姓一个交代。”
胡一飞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老头,他心里虽然有些虚怕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胡一飞指着吴德道说:“老头,我可警告你啊!你这是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妨碍执行公务的后果你知不知道?那是非常严重的!”胡一飞说着掏出手铐,他想以此吓唬吴德道。
吴德道的火气一下窜上来了,他把旁边的桌子使劲一拍,大声吼道:“好啊!你个屁娃娃竟然不知道悔改,反而拿出那玩意来吓唬老子。老子可告诉你,老子在朝鲜战场上连美国鬼子都没怕过,老子今天难道还虚怕你这个屁娃娃不成?”吴德道说着把双手伸前去:“来!屁娃娃!你把我铐起来!我正好找个养老的地方!”
胡一飞没有刚才的气焰了,一边往衣兜里收手铐一边往后退准备走。吴德道见胡一飞这个样子,一步跨到门口堵着大声的说:“你们想走?对不起!既然你们是执行公务,既然你们是到家里来核查户口的,那肯定有文件有通知,你们必须拿出来让我看看,不然的话,就叫你们的领导来!”
胡一飞三人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个硬茬,三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心虚的互相看了看。
吴良识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做,她心里高兴极了。父亲这样做不但镇住了胡一飞,而且也拖延了时间。吴良识不但不阻止父亲吴德道,反而任由父亲与胡一飞理论。
吴德道的声音惊动了楼上楼下的人,大家都走出来站在楼道里看稀奇。
韩长弓亮出结婚证说:“你们大家看,我们夫妻有结婚证,这三个人却说我们是非法同居,要把我们抓到派出所去。”
人们一下炸开锅,纷纷谴责胡一飞。
胡一飞没想到韩长弓与吴良识有结婚证,觉得这样僵持下去对自己更加不利,连忙对吴良识说:“吴主任,对不起!这是举报人的错,麻烦你叫大家让……”
胡一飞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正阳带着东城派出所的所长、教导员走了进来。
李正阳望着胡一飞笑着说:“胡所长,你的工作积极性蛮高吗?半夜三更都带着人工作,值得我们所有政法部门的同志学习啊!”
所长瞪了胡一飞一眼说:“我们派出所这下出名了!不用我们打广告了!”
教导员气愤的说:“你胡一飞把我们都坑苦了!”
胡一飞低着头不敢看所长和教导员。
李正阳指着吴良识对派出所的所长和教导员介绍说:“所长、教导员,这位就是我们巴山市招生办公室的吴主任,这位是吴主任的先生韩长弓同志,他是巴山钢铁公司职工医院的院长。所长、教导员,事情你们己经看到了,外面不但有那么多的住户群众,而且还有媒体记者,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自己回去看着办吧!”
所长气愤的对胡一飞吼道:“你还不滚起走干什么?要我们敲锣打鼓的来迎接你们吗?”
胡一飞耷拉着脑袋像一条丧家犬走了出去。
楼道里的人虽然给胡一飞三人让了路,但有些平时就看不惯胡一飞做派的人不但嘲笑他,而且还呸呸呸的吐口水。
胡一飞窝了一肚子火,这都是狗日的韩长弦害的。胡一飞想,老子一定要找韩长弦算账。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真的那么凑巧,胡一飞一肚子气正想找韩长弦发泄,韩长弦竟然出现在胡一飞面前。
原来,韩长弦把胡一飞三人带到吴良识的家门口后,就快速的跑出小区大门,站在大门外等着胡一飞想看他们押着吴良识与韩长弦从楼道出来。
韩长弦站在小区大门外不时的望向小区里面,焦急的等着。当他看到胡一飞三人出来后,快步走来:“一飞,怎么……”
韩长弦的话还没有说完,胡一飞就啪啪啪的几耳光,打得韩长弦眼冒金星口吐鲜血。
“一飞!你?”韩长弦惊愕的看着胡一飞。
“你他妈的韩长弦,你就是他妈的丧门星!老子被你害惨了!”胡一飞说着使劲踢了韩长弦一脚,韩长弦一下趴在地上,心虚的看着胡一飞三人走了后才爬起来慢慢的往家里走。
吴良知与韩长弓送李正阳和派出所所长、教导员时看到韩长弦的背影了,吴良知一下明白今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自己不能不动手了。
吴良识与韩长弓回到家里后,吴德道愤愤的说:“幺女,今晚上的事情有些怪啊!”
吴良识故意反问道:“爸爸,怎么怪呢?”
“幺女,这派出所怎么半夜三更来查户口呢?从姓胡的小子说话和语气看,好像是专门针对你的。”吴德道说后紧紧的盯着吴良识。
“爸爸,你说的很对,今晚上的事情的确是针对我们的。但不是针对良识的,应该是针对我韩长弓的。”韩长弓说后看了吴良识一眼。
吴良识笑了笑:“针对你不就是针对我吗?”
“那还是……”韩长弓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德道就打断他说:“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吴良识朝韩长弓微笑了一下后,望着吴德道说:“爸爸,你跟妈要我大气一点不要计较太多。可是现在别人竟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来对付我们了。爸爸、妈,你们还要我们怎么大气呢?我们又怎么不计较呢?”
吴德道惊诧的看着吴良识:“幺女,看来你己经知道是哪个这样做的了?”
吴良识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德道:“爸爸,你猜看,看看是哪个这样做的?”
吴德道想了想说:“我猜不出来!”
罗大菊轻轻的说:“该不会是……他们啊?”
“妈,你说的是哪个?”吴良识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母亲罗大菊。
“唉!如果是他们的话就太不应该了啊!他们也太没有……”罗大菊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德道就气愤的说:“如果是他们的话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吴良识愣愣的看着吴德道:“爸爸,你凭什么猜到是他们呢?”
吴德道笑了笑说:“幺女,我想你妈都在说是他们,那肯定就是他们了。”
“爸爸、妈,今晚上的事情就是你们想的那个人做的。刚才我和长弓下去送李正阳时看到韩长弦了。”
“什么?真的是他们做的啊?”吴德道愤怒的看着罗大菊:“这两个狗东西也太没有良心了,竟然屡教不改,老子真想把他们……”
韩长弓笑着对吴德道说:“爸爸,我们来验证一下是不是韩长弦做的。良识,你把电话拨通交给爸爸,由爸爸问吴良知,就说有事找韩长弦,看看韩长弦怎么说?”
“对!长弓这个办法好,我们可以试探一下,看看韩长弦怎么说?”吴良识说后立即拿起客厅的电话拨通后交给吴德道。
吴德道拿过去就说:“良知,我是……哦!你是亲家母啊!良知她……什么?长弦被人打了?他们到医院去了?亲家母,长弦什么时候被人打的?刚才?长弦知不知道是谁打他的?他没有给你说?什么?你怀疑是长弓找人打的?亲家母,不是我说你,长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晓得吗?长弓他会找人打长弦吗?你只是猜测也不对啊!亲家母,你没有给长弦他们说是长弓打他的这话吧?你没有说就对了。哦!他们回来了你叫良知给我打个电话,我有重要事情找他。”吴德道放下电话后扫了吴良识与韩长弓一眼:“你们说刚才你们看到韩长弦了,这事情就更加奇怪了啊?”
吴良识很坚定的说:“我看到的那个人绝对是韩长弦,他是……”吴良识一边说一边回忆:“他是背对着我们的,他那个样子不像是……长弓,你当时也看到的,你觉得那个人是不是韩长弦?”
“爸爸、妈,我和良识看到的那个人绝对是韩长弦,我们只是隔了一条街,也就是十多米远的距离,虽然看不很清楚,但那个人绝对就是韩长弦。”韩长弓说后望着吴良识:“良识,这就有些奇怪了,韩长弦这么大一晚上为什么到这个方向来呢?刚才我们分析他是向派出所举报了我们后,来到这里看稀奇的,可现在却传来他被人打了,这就有些奇怪了?”
“长弓,我看是不是这样,韩长弦从我们这里走的时候,他可能在路上与人发生了矛盾就被人打了。”吴良识说后就想打电话,她把话机拿起正要拨的时候又放下:“爸爸、妈,这么大一晚上了,不说这些了,睡觉吧!”
吴良知站起来正要走电话铃声响起来,她迟疑了一下拿起话机:“喂!哪里?姐姐啊!爸爸开始是打电话的,长弓他妈说韩长弦被人打了,他怎么被人打了?他转路的时候被人打了的?他什么时候转路?这么大一晚上了他转什么路?伤得厉害不?牙齿掉了两颗,脚上有青包?他晓不晓得是什么人打他的?那人为什么打他?你们报警没有?为什么不报警?嗨!他看不清楚对方也应该报警啊!由警察去查处啊!他不同意报警。哦!我们明天过来看他。”
吴良识放下电话后轻轻的说:“韩长弦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吴德道惊愕的说:“幺女,你怎么这样说呢?”
吴良识沉思了一会儿说:“爸爸,你想想看,韩长弦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外面转路?又为什么被别人不清不楚的打了呢?而且还打掉两颗牙齿。根据韩长弦平时的表现来看,他是不可能会吃下这种大亏的,他能够忍受下来那说明他一定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爸爸、妈,你们明天先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良识的话使吴德道与罗大菊彻夜未眠,两人始终想不明白韩长弦为什么突然被人打了。
吴良识也想搞清楚韩长弦为什么被人打,当她知道原因后差点笑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