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子 作品

第67章 吴良识请客 韩长弦道歉

韩长弦放下电话后,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_a-i/l+e·x^i?a*o~s_h`u_o~.\c¢o?m′他呆呆的站立了一会儿后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在椅子上既激动又紧张,同时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韩长弦觉得自从与吴良知正式结婚在一起后,韩传良这个儿子对自己始终不冷不热。以前,他还叫自己一声二爸,显得非常亲热的样子。可现在不但不叫自己一声二爸,甚至连话都很少说,见面后有时轻轻的“嗯”一声,有时候连嗯都不嗯一声,只是点点头,从来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话。今天虽然只是在电话里说了话,而且叫了自己韩医生,虽然口气比较生硬,但他毕竟终于公开说出自己是他父亲这句话了。韩长弦想,看来小良己经在心里承认自己是他的父亲了,这是韩长弦激动高兴的地方。这是三年来自己最大的收获。韩长弦觉得这三年多来的钱没有白给。

韩传良上学读书的钱是韩长弦给的,虽然每次是通过吴良知给的,但韩传良清楚自己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韩长弦给的。

可是三年来,韩传良从没有叫过韩长弦一次,更没有表示一下韩长弦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以往学校放假回来,韩传良住在钢铁公司的家里,有时到县医院吃饭见到韩长弦只是点点头,从不主动与韩长弦说话的,如果韩长弦不说话,韩传良就闷着头吃饭,吃了就走。

今天,韩传良居然在电话里表示韩长弦就是他的父亲了,这令韩长弦非常激动,他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但韩传良的电话又使韩长弦感到紧张不安,同时也很害怕。电话是吴良识打来的,那说明韩传良己经在吴良识身边了,他是在吴良识的家里还是在她的办公室呢?如果是在吴良识的家里,他一定与韩长弓在一起了。这个臭小子竟然连自己这个亲爹都不认,竟然先去见了别人。韩长弦想到这里更加愤恨韩长弓了,你怎么不死在监狱里呢?

韩长弦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怀念起高飞扬来,高飞扬如果不死的话就没有今天的韩长弓了。唉!这个高飞扬竟然昏过头了,你明明头天晚上和吴良知在一起玩了个通宵,根本没有休息好,第二天开什么车吗?你如果不死的话我要少多少事啊!

韩长弦想起高飞扬,自然而然的想起高飞扬和吴良知在一起的事情,他心里虽然酸楚但也很好奇,他曾经要吴良知把她与高飞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给他,后来竟然要吴良知说说她与韩长弓在一起的事。韩长弦想起吴良知说的事情后,他不恨高飞扬,反而愤恨韩长弓。自己这辈子倒霉就倒霉在与韩长弓是兄弟。韩长弦觉得自己并不比韩长弓差,可韩家坡的人总觉得韩长弓比他强。韩长弦想起韩家坡人的态度就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宰了韩长弓。

韩长弦想起吴良识说的今晚上给韩传良接风的事情,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的儿子不先来看我不说,竟然还要别人给他接风洗尘。吴良识是真的给韩传良接风洗尘吗?她会不会借这个名义说其他的事情呢?她该不会借这个名义要自己给韩长弓道歉啊?

韩长弦又想起韩传良说的有话要给他说,难道他要趁此机会当着大家的面正式叫我爸爸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是跟韩长弓赔礼道歉也无所谓了,哪怕是下跪也不要紧。

韩长弦想了很多,不确定今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去不去?如果不去的话,韩传良己经说了他就不认我这个父亲了。^y¢e`x,i?a′k-e·.?c!o^m¨韩长弦拿不定主意,就给吴良知打电话:“良知,今晚上……对对!对!那好,我们下班后先回家再说。”

韩长弦抬起手腕一看,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提前走了,他要在半路上去接吴良知。

韩长弦走了一段路后终于见到吴良知:“良知,你看今晚上是不是一场鸿门宴啊?”

吴良知想了想说:“长弦,就是鸿门宴我们也得去!”

“为什么?”韩长弦不解的看着吴良知。

“长弦,你想想看,儿子己经回来了,并且在良识那里,你说我们能不去见儿子吗?再说良识这是为儿子接风,我俩是他的亲生父母亲难道不去见儿子,不去参加接风宴席?”

“良知,光是给儿子接风倒无所谓,我是担心……”

吴良知打断韩长弦说:“你是担心与韩长弓见面显得尴尬是不是?长弦,你和我早晚都要与韩长弓相见的,我们就趁儿子回来与韩长弓相见了,免得后面……”

“良知,我不是说与他见面的事情,我是担心他借这个时候要我当着儿子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吴良知想了想说:“长弦,我认为道歉这件事我们早晚都是要做的,我们当着儿子的面给他道一声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想我们当着儿子的面给他道歉,说不定儿子认为我们能够认识自己的错误,说我们知错必改,说不定对你的感情一下变好了呢?”

韩长弦想了想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就是下跪道歉都无所谓。”

吴良知笑吟吟的看着韩长弦:“那你还犹豫不犹豫呢?”

韩长弦嘿嘿嘿的笑了笑说:“去!别说是鸿门宴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吴良知与韩长弦回到家里带上母亲罗大菊以及女儿芬芬就往华夏酒楼走。可到了华夏酒楼后,韩长弦又虚怕了,他不敢进去了。

韩长弦站在华夏酒店门口迟迟不往里面走,己经带着女儿跟着母亲罗大菊走进里面大堂等电梯的吴良知,见电梯来了大声说:“长弦,电梯来了!”

韩长弦听到吴良知的呼叫声后只是看了吴良知一眼,并没有立即走进去。

吴良知担心韩长弦有事,连忙对母亲罗大菊说:“妈,你们等一会儿,我去看看!”

吴良知连忙走出来问道:“长弦,你怎么不进来呢?是不是……”

“良知,我见到韩长弓后怎么说呢?”韩长弦说后期盼的眼神看着吴良知。

吴良知也一下愣住了:“是啊!见到韩长弓后怎么说呢?首接说对不起?”

“良知,要不你先说!”韩长弦说后愣愣的看着吴良知。

吴良知不解的看着韩长弦:“长弦,你要我先说什么?”

“我……”

在大堂里面等着的罗大菊见吴良知与韩长弦站在大门口,担心他俩遇到什么事了,连忙牵着外孙女芬芬走出来,问道:“良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吴良知回头望着罗大菊说:“妈,你觉得良识今晚上请我们一块来吃饭,是不是……”

罗大菊一下打断吴良知说:“良知、长弦,我明白了。:$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你们是担心韩长弓说你们,或者是他找你们什么麻烦?我可给你们说,你们这么多年与韩长弓相处,你们难道还不知道韩长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这说明你们对他并不了解。要我说,我说了后你们可能有些不高兴,甚至会说我是偏向韩长弓。要我说韩长弓不是一个小鸡肚肠的人,他从监狱出来后这么长的时间,在我们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你们什么,可以说只字未提过。既然……”

吴良知打断罗大菊说:“妈,正因为韩长弓什么都没有说,我们才觉得他可怕!”

“良知,韩长弓有什么可怕的?要我说你们两个就趁今晚上把有些话说了, 你们早晚都要见面的,早晚有些话都是要说的,早点说了就丢开一边,以后大家和和气气的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呢?”罗大菊说后转身往里面走。

吴良知挽着韩长弦说:“走吧!妈说的很对,早晚都是要见面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陪你一起去!”

吴良知与韩长弦来到三楼,刚出电梯,服务员就问道:“请问是吴良知女士一家人吗?”

吴良知连忙回答:“就是!”

“那好!请跟我来吧!”服务员在前面带路,罗大菊牵着外孙女芬芬跟着,韩长弦却踌躇不前。

罗大菊和芬芬刚走到门口,吴良识和韩传良就迎了出来,韩长弓要跟着出去迎接,韩传良一把按住他:“爸爸,你就不要出去了!”

韩传良说后走到门口笑着说:“外婆,你老人家身体好吗?”韩传良说后蹲下一把抱起芬芬:“幺妹,你又长高了啊!想哥哥没有?那你想哥哥了给哥哥亲一个。”

站在远处的吴良知和韩长弦看到韩传良与女儿芬芬的样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噙着眼泪往门口走。

韩传良抱着芬芬迎上来先叫了吴良知一声妈妈后,把芬芬递给吴良知,一把抱住韩长弦笑吟吟的说:“老汉,你来了就对了嘛!”

韩长弦没想到韩传良竟然叫他一声老汉,而且还第一次拥抱了他,韩传良认可自己这个父亲了。韩长弦激动的首掉眼泪。

韩传良笑着说:“老汉,不至于吧?”韩传良握着韩长弦的手一边说一边走。走进餐厅里,韩长弦先叫了吴德道一声爸爸,走到韩长弓面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流着泪说:“哥哥,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韩长弓根本没有想到韩长弦会跪在自己面前。他愣了一下,正要去扶韩长弦时,吴良知也一下跪在地上:“长弓,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就打我吧!”

吴德道和罗大菊,吴良识与韩传良都没有料到韩长弦和吴良知会跪在地上。西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都看着韩长弓,他们想知道韩长弓接下来会怎么做?

韩长弦与吴良知的行动完全超出了韩长弓的预期。在来酒楼的路上,韩长弓想,韩长弦碍于韩传良不敢不来,他来了最多是在吃饭的时候,借着喝酒说几句原谅的话。韩长弓根本没有想到他俩会跪在地上承认自己做错了。

韩长弦这样做其实是受了韩传良的影响。韩传良虽然没有明确叫他一声爸爸,但己经叫他老汉了。叫老汉比叫爸爸不但要亲切些,而且也要随和些。韩长弦听到韩传良叫他一声老汉,那以后的关系不但亲切了,而且还非常随和,这使韩长弦高兴的不得了,又加上韩传良拥抱了他,韩长弦更加激动了。他想既然儿子都这样对待自己了,自己又怎么不能改变呢?

韩长弦想到这里就一下跪在韩长弓的面前痛哭流涕。吴良知也没有想到韩长弦会跪在地上认错,她觉得韩长弦都能放下面子承认错误,自己又有什么不认错呢?

韩长弓见韩长弦与吴良知跪在自己面前,真的是百感交集。这三年来的苦水,这三年来的痛苦,这三年来的怨恨一下抛到爪哇国去了,他用手去扶两人,两人因为痛哭没有起来,韩长弓一下跪下抱着两人的头说:“长弦、良知,事情己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说了。今天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小良回来了,我们团圆了……”韩长弓后面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韩长弦和吴良知不知道韩长弓为什么哭,以为是他想起过去的事心里难受才哭的,两人一下趴在地上哀求韩长弓原谅。

吴良识和韩传良担心韩长弓由于激动引起身体不适,连忙上前扶起韩长弓后,又扶起韩长弦和吴良知。

韩传良望着三个人说:“爸爸、老汉、妈,你们就不要再哭哭啼啼的了,你们听我说。”

韩传良后面的话使三个人一下止住了哭声,都静静的听韩传良说。

韩传良搂着韩长弓和韩长弦说:“爸爸、老汉、妈,你们都不要哭哭啼啼的了,你们都听我说。”

韩长弓、韩长弦和吴良知都望着韩传良,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话?

特别是韩长弦,心里非常担心韩传良说些使自己难堪的话。但又一想自己己经这样了,他要说就让说吧!

韩传良看出韩长弦与吴良知非常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说:“老汉、妈,你们也不要太紧张了也不要怕。你们紧张害怕也不起作用。”

韩传良说后望着吴德道和罗大菊说:“外爷、外婆,我今晚上有些话就当你们两个老人家的面说,你们两个老人家就先做个见证。”

吴德道笑着说:“孙儿,你说!我和你外婆给你作见证。”

“好!”韩传良指着韩长弦和吴良知说:“外爷、外婆,这两个人是我的老汉和妈,尤其是这个人是我的亲生老汉,外爷、外婆,你们感不感到意外?”

韩传良说后不等吴德道和罗大菊回答,又指着韩长弓和吴良识说:“外爷、外婆,这个人是我的爸爸,这个人是我的妈妈。”

吴德道看了罗大菊一眼,轻轻的说:“老婆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罗大菊没有说什么。

韩长弦看了吴良知一眼,嘴唇轻轻的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吴良识清楚韩传良要说什么,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韩传良,并轻轻的点了点头。

韩传良笑着说:“外爷、外婆,你们很吃惊啊?”

韩传良说后又转向韩长弦和吴良知:“老汉、妈,你们肯定更加吃惊是不是?你们不要吃惊,以前我还藏着掖着不想把话说明,但是通过这几年在学校的学习,以及家里这几年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的总结,我觉得把有些话干脆说明说清楚了,我们大家都好受一些。”

韩传良说着走到韩长弦身边,韩长弦以为韩传良会对他有什么动作,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韩传良拍着韩长弦的肩膀说:“老汉,你不要怕!当儿子的怎么会对你不好呢?老汉,你今晚上能来我非常高兴,说明你这个人还有亲情,还不是完全不顾亲情的人。老汉,如果你今晚上不来的话,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我叫你一声老汉的机会了。既然你来了,我就从心底里认你这个老汉了。”

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问道:“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吴良识望着韩传良轻轻的说:“小良,你看……”

“妈妈,让他们上菜吧!有些话我们边吃边说。”韩传良说后轻轻的拍了拍韩长弦的肩:“老汉,你同不同意我说话?”

韩长弦连忙说:“小良,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

“那好!你有这种态度我非常高兴。老汉、妈,谢谢你们这辈子给了我生命!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不过,我只能把你叫老汉,把你叫妈了。你们愿意吗?”

韩长弦看了一眼身边的吴良知后,说:“我愿意!我愿意!”

韩传良拍着韩长弦的肩膀,笑着说:“老汉,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啊!这么多年有些话我必须说出来,也只有我能说出来。老汉,你说对吗?”

韩长弦连忙说:“对对!对!这屋里只有你说才对!”

吴德道和罗大菊、韩长弓和吴良识都哈哈哈的笑起来,吴良知也笑起来。

韩传良走到韩长弓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爸爸,你这辈子不想当我的爸爸都不行!你永远是我的爸爸。”

韩长弓一边揩眼泪一边说:“我愿意当你的爸爸!”

韩传良一把抱住韩长弓贴着他的脸说:“爸爸,你这辈子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和罪,儿子我心里清楚。好在现在终于云开雾散了。爸爸,儿子我希望你振作起来。”

韩传良说到这里一下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不想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吴良识连忙拿出一张纸巾站起来:“小良,别……”

韩传良一把抱住吴良识:“妈妈,儿子心里高兴啊!儿子有许多话要说啊!”韩传良接过纸巾揩了一下眼泪望着吴良知说:“妈,你虽然生了我,我只能叫你一声妈。”

韩传良回头望着吴良识说:“你虽然没有生我,但是你是我的妈妈。”韩传良说后望着对面坐着的吴德道和罗大菊说:“外爷、外婆,你们两个老人家同意我这样称呼他们吗?”

吴德道和罗大菊笑着说:“我们同意!我们同意!”

“好!那既然你们两个老人家己经同意了,酒菜也己经摆上了,那我们就边吃边说。”韩传良一边说一边动手倒酒。他对吴良识说:“妈妈,你就只喝点饮料就行了!”

吴良知不解的说:“儿子,你怎么对待你……”

“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我妈妈要给我生弟弟妹妹了!”韩传良说后把一杯花生汁捧到吴良识面前,吴良识感激的看了韩传良一眼。

韩传良笑着说:“妈妈,我知道你只喜欢花生汁。”

吴良识真诚的说:“谢谢小良!你有心了!”

韩传良板着脸说:“妈妈,你说错了!”

吴良识惊诧不己,不解的说:“小良,我怎么说错了?”

“妈妈,你肯定说错了!”韩传良说出后面的话后,饭桌上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