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把人赔给你

昨夜并未胡闹,时暖玉难得起了大早,诡异地看着一旁低头喝粥的福乐。

怎会如此?

黏上她了不成?

俞长风皮笑肉不笑,“福乐公主怎会在此?”

求来几日单独相处的机会,被一个外人破坏。

福乐头都快要埋到碗里去,愣是硬着头皮不出声。

时暖玉刚想表示自己不知道,便看到小姑娘怯生生的抬头看着她。

“你莫要吓到福乐,她早早赶来也是一份心意。”

到底是东辰公主,她需得招待。

俞长风夹起碗中膳食一一吃入口中,“孤心胸宽广怎会容不下一个小姑娘。”

心中盘算着怎么将福乐支开。

福乐把头埋得更低,吓得不敢夹菜。

见此,时暖玉换了公筷正要给小姑娘夹菜,身边压迫的视线紧盯着筷子,她手腕一转菜落入男人的碗中。

“对了,听闻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菜品味道极好,太子殿下可要一同去?”

俞长风面色缓和,心情极好的吃下肉丸。

“公主诚心相邀,孤自然去。”

福乐失落的垂下头,悻悻收回举起的碗。

正难过间,碗中多出了一块糕点,眼底的失落消失不见,兴高采烈地小口吃起糕点。

时暖玉勾唇浅笑,“忘了问,福乐公主今日早早前来可是有事?”

昨日刚送了礼物给她,今日又来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福乐公主放下筷子,纠结片刻说出来意。

“公主姐姐,福乐想入学院可以吗?”

早早听闻南月有为女子独办的学堂,她还从未入过正规学院,实在是想去。

时暖玉怔愣一瞬,不想她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事。

“可以,女子入学再简单不过,倘若福乐公主愿意,今日本殿知会院长,公主可去报道。”

竟然这般简单便能入学?

福乐公主喜形于色重重点头,起身庄重行礼,“多谢公主姐姐。”

倒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

“公主主,珍宝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珍宝顶着一张小花脸乐滋滋的跑入院中,泪眼汪汪的趴在自己公主腿上。

“公主主,珍宝好想您。”

时暖玉捏着她的小脏脸揉了揉,完全不在意她脸上的黑灰。

“你这丫头,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怎的出来了?”

多日不见,还怪想的。

珍宝乐滋滋的享受自家公主的抚摸,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献宝似的递给自家公主。

“嘿嘿,以后公主出门远行,再也不怕眩病啦,珍宝试过了,此药没有任何副作用,服用后不会晕沉沉,能精神百倍。”

为了让老头研究出此药,她可是免费做了许多天的活。

好不容易研制出来,便迫不及待的来寻自家公主。

时暖玉动容的接过药瓶,消失多日竟是为了她。

“珍宝有心了。”

让侍女换了一盆水来,她拿起帕子细心的帮小丫头擦拭脸上的黑灰。

从她来到此地后,小丫头便一心一意对她好,不求回报,只为她好。

她早已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既是妹妹自当为她谋划。

珍宝受宠若惊的愣着在原地,陷入了自家公主的温柔中。

嘤,公主主亲自帮她擦脸,好高兴、好激动。

“从今日开始,珍宝便去书院念书可好?”

“嘻嘻,好。”

珍宝迷迷糊糊的点头,随即回过神来,宛如晴天霹雳。

哭天喊地的抱着公主的腿,“不要啊,珍宝不要去上学,珍宝要服侍公主。”

上学比帮老头子整理药材还要难受百倍,比练武还要痛苦百倍。

“呜呜呜,珍宝是公主的侍女,不要去上学。”

小丫头的哭声实在是吵闹,俞长风不满威胁。

“在哭,孤把你赐给东街的二麻子。”

珍宝吓得捂住嘴,盯着自家公主可怜兮兮的摇头。

她不要去书院。

时暖玉擦干小丫头脸上的泪珠,温声哄着,“珍宝若学会了很多知识,在本殿遇到困难时,便能像盖世侠女救本殿。

珍宝学成归来,便能护着本殿了。”

书院教的不止是学识,各方面都涉及,届时也能给女子保命的手段。

“况且珍宝认识的许多小伙伴都在学院,你难道不想见见他们?”

珍宝含泪哭泣,“珍宝去书院念书。”

她不想见伙伴们,可公主想让她做的,她都会去做。

一旁的福乐羡慕的看着她们,她也好想要公主姐姐的关心。

时暖玉拉起两个小丫头的手,“珍宝,福乐公主也要一同入学院,入了学院后,你照顾她可好?”

珍宝看看福乐公主,又看看自家公主,不情不愿的答应。

“珍宝听公主的。”

哼,她一定是来争宠的,珍宝好气。

时暖玉摸摸小丫头的脑袋,“真乖,本殿让长灵带你们去。”

福乐拉住她的袖子,“公主姐姐,下学后可以来接我们吗?”

时暖玉本想拒绝,看到两个小丫头水汪汪的双眸,鬼使神差的点头。

方才的悲伤消失不见,珍宝拉着福乐高高兴兴的去学院报道。

望着她们的背影,时暖玉陷入沉思。

昨日长灵来报,福乐公主言行合一,东辰一直以狡诈闻名,为何会生出这般单纯的小公主?

目睹一切的俞长风惆怅感叹,“公主大人如此受欢迎,往后男女都得防着。”

才见了几面,就把东辰小公主迷得找不到北。

时暖玉笑着打趣,“方才吓唬小姑娘的太子殿下吃醋了?”

两个小姑娘被他吓得不敢抬头,不愧是能止婴儿啼哭的阎罗。

俞长风大大方方的承认,“她们太过碍眼,分走了公主大人的精力,孤吃醋也理所应当。”

他手臂张开,等着某个人哄。

时暖玉看出他的想法,故作难受的擦泪。

“有人行骗许久,我伤心欲绝。”

看她旧事重提,俞长风气笑了,不由分说的抱住她,低头在耳侧低语。

“昨夜分明说不生气了,暖暖的气说来便来。”

时暖玉可怜巴巴的眨巴着眼睛,“只许你求哄,就不许我生气吗?告诉你,我可是要生气很久的。”

恋爱中的女子也是需要哄的。

女人撒娇的模样击中他的心,再坚硬的外壳也会被融化。

俞长风的心化作一汪泉水,“求暖暖原谅为夫,为夫再也不敢惹暖暖生气了。”

“哼,”时暖玉不满憋着嘴,“哪有哄人只是付出口上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