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在一些最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无端任凭想法发挥的幻想中,我想自己曾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坐在房间内的一角,所有最令我感到恐惧的排斥感肆意增长着,像是为了泯灭我最后一点抗拒去查看的自尊那样,明明应该被我忽视的,却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救世主般耀武扬威。


    没有任何解释,任何欲盖弥彰的慌乱与询问,当然,也没有了可以缓解氛围的明知故问,我察觉到自己长久的坐在原位置,眼睛中虽然含有错愕,可是这种错愕却是因为回想起曾经而被引发出来的情绪反应,止不住的去想:“噢,他真的这样去做了。”可嘴中却无法说出一句话,因为比其他,我似乎更想要,也更应该去榨取安琪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


    伟大的进攻好莱坞计划为我与托尼计划添砖加瓦,他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下定决心靠着安琪曾经在镜头前面接受采访时出的那一句,现在看起来讽刺无比的话:“我会为了我的小浪漫而建造一个属于她的世界,就用她的姓氏。”为我吸引到更多的注意。


    他似乎深知这一点,深知在这个浮华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什么是要比“一个被控制着误入歧途的女孩展示起伤口”更能够引起议论的,重新消失在我的身边,再停留在了面前时,他伸过来的手里除了一支钢笔,还多了几张上面标着明天日期的报纸内容。


    我顺着他的想法扫了一眼,那上面的标题像是曾经的《夏日终结》一样诉说着如同还未遭受枪击的托尼·蒙大拿野心,正用最大的中心板块写着:迈阿密的新星崛起,溚德林经纪公司成立,洛蔓贝尔归为其中。


    看到它的感觉并不好受,心像是被某种名为背叛的钝器一下下的进行着锤击,事到如此,一切在刚刚都还没有实感的想法都变得分外生机勃勃,托尼的手在我因为胃部不舒服蜷缩起来时,一下下摸着我的头顶,可他越是触碰,我就越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困住所有骨节与血液的身体内的叫喊声。


    我想要责怪,想要托尼再次来对我说出否认或者认同,不是那些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与完全自由的选择权,这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因为等到我再一次找回声音时,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作了一种可以被我随意推卸相关责任的场景。


    世界让我变作如此,已经变成鬼魂的安琪是否能注意到这一点?


    怀揣着莫大的自欺欺人,我在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了放在膝盖上的合约书里,画着虚线的地方已经被用美体字母落下了名字,弯弯绕绕像是盘在树枝上的蛇,让我像圣经里的亚当一样站起,口口声声:“我的圣母玛利亚”,可心中却肮脏无比。


    我在试着骗过谁呢?


    不是因为安琪未完成的艺术被指染,只是因为我是这样需要人们的目光和关注,人们的停留和理解,像是从未这样需要视线来向我证明,我就是他们眼中的苹果派,竭力压抑住快要出现的笑容,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泄气的摸了摸自己流淌在脸颊两侧的发丝,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托尼,没有丝毫应该存在的畏惧那样问:“可惜,托尼,像是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一个女人呢?”


    没有任何回应可以被捕捉,托尼对我奇怪的询问轻轻皱起眉,但却不是想要在下一秒展示优秀精神状态的那一种,因为在从始至终,我好像都将过分符合礼仪的笑印在了脸上,在他想要说些什么之前,怀揣着满满感激般,跳跃着飞入了他的怀抱,感受到肢体的接触时,靠在他的耳边一侧,我纠结万分的告诉他:“如果你是个女人,这样的感谢行为就不会看起来这么奇怪了。”


    “你应该谢我的事情太多了,洛,等着看吧,世界是属于我的,也许也有那么一小块是你的,很快,好莱坞也会是一样。”被我环住脖颈的男人漏出满意的笑,他喜欢着这样的故事进行方式,勾起嘴角,完全不掩饰自大的那一面。


    出奇的,我并不想去责怪他,因为似乎他的大脑始终处于一种被酒精模糊界限的时间里,我分不清哪一刻的他是真实的,哪一刻的他是虚假的,只知道向我伸出的手是可以被抓住的那个,因为不论如何,我还是在充满惬意的迈阿密午后,出现在了靠近泳池一旁,只有我们两个人进行停留的地界,看着他数次拿起不久之后就应该被送到影院上映的电影迷你胶片,接着太阳椅上面接收到的阳光,当藏在墨镜下面的眼睛一帧帧识别其中的内容时,坐在了他身旁。


    我记得这一场正在他手指之间展示的戏码内容,这是在电影里奥莉菲亚在母亲去世后,被送往叔叔格雷厄姆住处,与他的文字与酒精压抑相处一段时间后的报复激情。


    如果我仔细尝试识别的话,或许就能够看到那些被古老书籍占据的深棕色书架压过女孩裸露出的背后时,出现在那上面的淡粉色印记。


    不,那不是自然展示,而是被廉价口红涂过的有意展示轨迹线条,是比划破了黑暗的长长的白色蜡烛更加刺眼的存在,它们一起在镜头里与火苗照在我的脸颊旁,手却探入裙子内,半强迫的进行年幼且有着男性视角的引诱。


    托尼真的要继续看下去吗?我是不是要迎着他偶尔来到我脸上的目光感受到一点双颊绯红的耻辱呢?


    所有的羞耻心都好像被丢在脑后,倚靠在淡淡古龙香水中央,我因为这样难以想清楚的问题丢失了对一切的认知,被某个远在天边的魔术师召唤走灵魂似的,眼睁睁看着自己漂浮在半空中,与那些从托尼嘴边飘起的烟雾一样融合着,然后,他又喊起我的名字。


    “感觉上要靠着这部电影,我们之前的一切打算都白费了,洛蔓贝尔。”轻蔑的嘲笑从托尼的嘴中溜出来,他把电影定为一场美国人构造出的荒谬梦境,而他说的确实没有任何错误,因为对艺术毫无指染的人们总是能从所有隐藏在表面华丽的其中,找寻出内里的不堪,因为抛开一切,必须要承认的是,这只是一个极其混乱的伦理故事。


    “也许是这样的,也许是吧。”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托尼的话,他并没让我感受到被侮辱或是想要竭力辩解的冲动,这样的内容我早就听过几百次了,从那些对着安琪趾高气扬的片场工作人员,到她从来没有用金钱打点好的新闻娱记,像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部电影背后隐藏着的巨大失败,可是安琪不愿意承认这点,我虽然也一样不想,可这种心思却早就不算是我生活里的重心。


    大半部分注意力停留在手中的设计图稿上,我试着从被笔尖构造出的女性身体雕塑中找出一种分外放松的态度回应托尼,涂涂画画着单词,可任何能被想到的内容却并不算得上合适。


    他从来没在真正意义上对它进行着刻薄的贬低,或是用最奇怪的语言来称赞其中内容,正说着:“只有最大的心里扭曲者才能在这里找到什么爱情,显而易见,我做不到它。”


    “一个像是你这样的古巴男人,能够懂得什么爱情?”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不过却并不是想要偏袒安琪的心思在作祟,而是仅仅出自于想要看到托尼因为我的话语给予一些情绪波动严重的反馈。


    他会做到这一点的。


    没来由的放松让我舒展起了自我,躺在椅子上伸着懒腰时,我说:“托尼,认清现实吧,你的世界里只有一些无聊的金钱和权力,至于女人和爱情……嗯,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吗?”


    “你的意思是…?”他声音低沉的带着未知的目的重复起我的话,带着一丝想要进行反问的古巴口音的韵律,似乎正想要再次说出那些只有最后的成功者才会总结出来的道理,可也许是某个不知道飘在哪里的神聆听到了我的祈祷,在那些话到来以前,比起托尼的声音,更先响起的则是从身后传来的不规律脚步。


    向我们走过来的人没有呼喊起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托尼在侧过头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在从阳光椅上坐起来时,表现的模样像是因为对话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一样将不满挂在表面,语气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以为你正在忙着把那录音室里面被别人碰过的乐器都打包扔走。”


    “我知道这些事,我会这样做的。”回应托尼的声音是与托尼的古巴朋友曼尼完全不同的,几乎是两个质的极端,她没有那些无法让人理解的狂热,甚至过分冷静,沉稳的吸引我转过头,不由自主地注意被被深蓝色的绒面套装包裹的身影犹如童话故事中的鹦鹉,而那错落有致的金发长度刚刚好到了她的耳朵下面,找到了品味一样微微向里面贴合。


    她的行动速度很快,来到托尼身边,很有规矩的将自己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用一种几近谦卑的态度开口道:“这是我想好的计划,关于洛蔓贝尔未来……”


    “你把它给我做什么呢?”托尼对她递过去的杂志内容嗤之以鼻,把它拿在手里随便翻了几页又扔回她的手里,在站起身的时候松开了几颗暗红色衬衫的扣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既然有关于她,你和她留在这吧。”后,对一切都兴致索然般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


    空出的座位很快被填补,像是日夜交替一样的规则般,在他离开以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到一旁的金发女人用一种尤为谦卑的态度出现了。


    “很高兴认识你,洛蔓贝尔,”她轻声细语地表述起兴奋,但脸上却不知道是因为掩饰情绪,还是她真的觉得一切让她疲倦不堪,从微微垂下的眼尾诉说无奈。


    那些被她说出的话像是早就演练好了几百次,面对我时扯起挑不出毛病的笑,她正说道:“之前没有什么机会能和你遇到,因为蒙大拿说,你需要进行学习,嗯……学校的生活怎么样?请允许我这样介绍自己,我的名字是安·盖勒,一个在之后会负责你作为公众人物工作的经纪人。”


    “噢,盖勒,托尼曾经和我说过你,我一直都很期盼见到你,但是,你现在才出现在这里。”


    我毫不心惊胆战的对着面前的女人扯起谎,她看起来并没有一点防备的心理来面对它,似乎也并不算完全的信任这种说辞,将手中刚刚要递给托尼的内容重新给予我,而我也终于看到了上面那副不相配的画面。


    停留片刻能感受到的优秀拍摄技巧,浮夸的字母设计,固定在最上面的“滚石”一词,在最中间的位置,写着埃里克·克莱普顿的名字的字母……


    这是什么样的滑稽展现?


    正中央出现的男人不算是好看,甚至能在那些总是挑剔的导演口中被称作是“丑陋的”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镜头下的”,但出于某部分的原因,他却还是在其中大放光彩。


    也许艺术们认识他,接受着他,可是作为一个必须要将眼睛放在上面几秒钟的观赏者,我却并不想这样做。


    “真糟糕…”跟着转过头的动作,我将眉毛皱了起来,不顾及面前的女人到底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不屑态度从其中感到着些许不适,我质疑要发出对待杂志的评价,无法停下来那样挑剔道:“像是这男人这副模样也能成为模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都可以,包括我在内。”


    “是的,洛蔓,这就是我想要安排好的事,”好像没有任何对我情绪转变而产生的好奇,如同她早就知道我的脾气究竟是怎么样的,迎刃而解如同个战士,安有着这样的能力,也不吝啬对我展示它。


    她自来熟的将身体挪动到我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将写满字的笔记本交给我时,她说道:“洛蔓,我在前几天知道,拍下这照片的摄影师琳达·伊斯特曼会在过几天途径迈阿密,我想要对她发出邀约,来为你的歌手和电影生涯造势,你知道这些的,每一个公众人物都会需要几张看起来能够流传历史的海报。”


    越过我手掌主动进行翻阅的动作说明着安的迫切,在我的身边找不到有比她更热爱工作的人,如同永远都无法停歇的浪潮,越展示到最后就越变得清晰。


    她似乎是一个什么都要了解到完整的女人,完美到极点,没等到我的回答,她已然再次开口道:“我知道我们之前的计划,就是符合你母亲的那一个宣传的计划。相信我吧,我真的想让我们去纽约进行它,但是我试着联系了那里所有叫的上名字的报社,他们说,纽约的整个五月的头条新闻们都要留给披头士的成员保罗·麦卡特尼,还有约翰·列侬,不过,他们可以把六月份为我们空出来。”


    “保罗和列侬?什么?他们是……什么是披头士乐队?”陌生的名字从来没有在我的记忆里留下印象,迎着安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我看透了她的怀疑,却觉着这并不是我需要去解释的事情,反倒更加坦然地反问道:“什么叫做整个五月份的新闻都要被他们给占据?留给我六月份?可是二十三号电影就要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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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份,我需要它来做什么呢?”


    “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当机立断的告诉他们,我们不需要他们,”在略微显得有些迟疑的对视里,安抛弃了她原有的官方说辞,又融合了些许满意自己安排的态度,却仍然过分敏锐的在察觉到我的怀疑视线后问道:“这就是你需要的,难道并不是吗?洛蔓,我们不需要你母亲曾经为你打点好的方式来决定一切事,有时候我们需要把想法放飞,然后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


    “啊,是这样的吗?安?你要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吗?”我从未设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面前展示出这样的耐心,不知道出于哪种原因,也许我是真的好奇,也许我只是被此刻逐渐随着时间升温的烈日控制理智,所以,才会带着一种等待的态度继续说道:“告诉我,安,你打算我们这么去做它呢?”


    “我当然想要告诉你这些,可是…蒙大拿好像并不会认可它。”事到临头,安突然改了口风,或许她应该感谢自己是这样一个宛若安琪重生的女性,所以我才有了这样多的包容心停留在这里,而在所有像是她这样女人的说辞之中,我想,我最无法坦然接受的就是另一种从她口中出现的,因为男权而产生些许犹豫的畏惧心。


    漫长的生长过程里,难道真的有任何一个生长在教导应该变得温柔,变得顺从,变得只能朝着固定方向去奢求阳光的小树能从其中逃脱掉吗?


    站在一排进行等待的是女性,希望被看到,得到认可的是女性,打从心底希望人们能够识别自己只因为自己,可是,这往往是没办法被实现的事情们。


    我从没有得到这样的幸运,但,我不介意去掩饰掉自己心中的不认同,从根本上缓解紧绷的神经,再去用心聆听着似乎代表世界上大部分女性的安·盖勒讲起那些略显粗糙的计划。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男人怎么想,”我没有任何迟疑的对着满脸纠结的女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她也终于靠着这副模样让我对接下来的对话有了几分期待,拉着手,我在收回下巴时重新模仿起电影中奥菲利亚的模样,鼓励着她像鼓励一个比我还有担惊受怕的人似的道:“安,我和托尼不一样,我和所有的男人都不同。”


    “是啊,你当然不同了……我的意思是我当然知道你不同…”安轻声附和着我,当她垂下眼,根根分明的睫毛似乎正在试着告诉我,那些所有在一开始展现出来的事业女性都虚假至极,那只是她为了不被贴上任何有关性别标签的补救方式,而现在,它不攻自破于她再一次开口之时。


    站起身来,不再是一种僵硬到不知道该怎样与我进行对话的生疏,被光线染作浅绿色的眼睛跟随着她一起移动,文字就是包裹我们的银河,识别着语言时,我听到她正在说:“琳达工作于比尔·格雷厄姆的菲尔莫尔东音乐厅。作为一名非官方的摄影师,她经拍摄了众多著名音乐家的表演,包括艾瑞莎·富兰克林、吉米·亨德里克,而滚石封面这一张,则是令她成为第一位用作品登上该杂志封面的女性摄影师的奖章。”


    枯燥的内容被加了美化滤镜,我将身体重新靠在阳光椅上时,戴在脖颈间的绿松石项链开始与一边手臂进行着刮蹭,很快在皮肤上面引发出淡色红,那是一种与看过来的眼睛完全相反的颜色,就像是印在脑海里的诅咒,一定要我松开答应她道:“那你有没有联系琳达呢?盖勒,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来好了,不过,那之前,你有联系到电影《玻璃迷宫》的导演奥利维托·弗里奥吗?我需要他的剧本。”


    “嗯…我尝试过,”没有预想中得到认可与确定后兴奋到语无伦次的表现,安很快被我的另一个问题难住,从来没有像是这样纠结,她像是一个在把一切搞砸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了失败滋味的人那样犹豫着。


    主动回避起来视线,沉默流淌在我们之间,让我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她才终于做足勇气面对似的用一种无法被打倒的方式开口道:“我传了几封邮件给他,但可惜的是,他没有一个能为自己接收它们的经纪公司,所以……我最近都在他进行表演的咖啡厅等着他,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他不觉着我们懂得他的艺术,哪怕我把购买剧本的价格抬高到了八万美元,他也不打算进行合作。”


    “八万美元?”我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几近收买的工作方式,说着:“对于艺术家而言,不管他是否自喻自己,安,我们都不能这样做。”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做?”急切从我这里得到说服奥利维托方式的女人问着,毫无疑问,她正在把它来当作是一场不可多得的挑战。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到荣幸,但事实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像是安这样能够坦然接受自己失败,转而寻求帮助的谦卑态度。


    她并不需要别的说辞,仅仅只要依靠着这一点就能让我知道她与众不同。


    “你为什么不选择带我一起去那家咖啡厅呢?安,我也是个歌手,不是吗?”我没有丝毫掩饰的对她袒露自己的计划,明知故问着面前的女人,觉着自己已经完全有着把我能够说服奥利维托,半开着玩笑,我重新开口道:“如果我没理解错,奥利维托应该是在那里表演他的音乐,而,并非在室内表现起哑剧,是不是?”


    “倒也是的,不过……说到歌手这件事情,蒙大拿最近正在需要我为你在音乐界里面找到不错的制作人员,还有那些已经制作差不多的歌曲们,”保持谦卑询问的模样说明着她是真的在乎这些,并不觉得这些话是对我的否认宣言,问着:“洛蔓,你可以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歌曲风格吗?”,又在重新拿起的笔记本的时候,不加掩饰的开口道:“我听过你为《夏日终结》写出的主题曲,其实,我不认为你需要任何人加入进你的工作里。”


    她将这话说的宛如像是在我的生命里唯一负责的那个人般,早在一切熟知彼此的对话到来前便无条件对我保持着信任态度,站在原地,她没有任何动作,可是灵魂已然向我伸出了手,像是个合格的经纪人似的,在录音室里保持着对曲调和胶片的敬畏心,又于幽长剧院走廊内,红色地毯上读出有关于就要上映的电影简介内容,然后,就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在五月十三号的清晨,摄影师琳达·伊斯特曼在受到她的邀请之后,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