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具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从面前男人的嘴中溜出,僵持的停滞让一切就快要破碎,那张含着它数次拨弄的嘴唇是极薄的,薄到像是没有在任何温度的刀鞘,在不经意之间对着我挥洒残忍。


    我想我应该过分敏感的在奥利维托的话语里,品尝到那一种足以令双颊发烫的不屑一顾,但是,当我屏住呼吸,细细在身体里仔细寻找时,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要奋力抵抗的心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我想要留下来。”的欲望展现。


    不需要一个理由说服我,自尊泯灭在脚下,该死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令人憎恶,但在同时,却又让我数次的想要频频回顾,自发逗留。


    不过,被我表现出的模样是不是有些太过明显了?


    世界知道,我对着奥利维托·弗里奥写出的剧本虎视眈眈,至少那些被印在报纸上的流传新闻这样说,我没有什么反驳的,如果能直白一些,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面,我知道自己甚至有些过分无耻的想要在名气中夺得舆论上风,让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冷漠以外不展示分毫情绪的法国男人主动交出我想要的。


    但很可惜,现在看来,奥利维托不会这样轻易满足我的需要,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有着无法被泯灭自尊心,一个在被用枪杆对准了额头时也不会投降的警匪片主角,可是,在我的世界里面,我不需要一个像是他这样有着高尚品格,风头几乎快要盖过我的主角。


    我从没有预料到像是奥利维托这样的男人是如此难以打动,某种极端的挫败感从我的骨骼缝隙中出现,在奥利维托之前,我习惯用那些虚假的笑脸与话语让男人主动放下人格,心知肚明着,这通常这能为我附赠予好处。可奥利维托……他不一样。


    几天里的全部构造的对话内容都像是轰然倒塌的建筑,在我心中夷为平地,在血液中翻涌起灰尘,那灰尘大的几乎就要蒙上我的双眼,摧毁我的自信后引发迷惘,而导致这一切的法国男人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事实的严重性。


    我能看得出来,他宁愿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钥匙链上,或是透过窗展现出的景象,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他该死的自大,湛蓝色的瞳孔藏在睫毛下面半眯着,就像提前预知到下一秒就会引着手指插入其中般,故意避开出现在我心中的坏念头们,嘴角明明没有任何上扬的明显弧度,但是,那些低沉的轻笑声却透过无数嘈杂的声响,清晰无比的从他的胸腔里面出现了。


    “你享受这些,还是不享受呢?世界知道你是明星,洛蔓。”头微侧向一边,奥利维托似乎天生有着对镜头的熟知感,刺眼的闪光灯照耀在脸上,让他的鼻梁成为山丘一般进行抖动,不知道那一秒就要开始向我席卷,又或者,他会把那些摧毁一切的灾难性藏在他的口吻其中。


    没有好奇我的回应,他只是单纯的对事实做出叙述,从皮衣口袋里掏出银色的酒瓶放到嘴边时,在他吞咽下那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酒精前,他轻飘飘的问:“不过,在我看来呢,你一定是不享受的,像你现在坐在我面前,但是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小浪漫,怎么一定要逼着自己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呢?”


    长久没有听到的昵称在被从湿热的口腔里丢到空气中的时候令我感到刺痛,但还好的是,在某些无法避免的条件下面,我似乎奥利维托有着一样的英雄气节。


    出现在我身体里面的体面挣扎着,它不允许我在镜头面前或是陌生的男人身边展现出一丝一毫的真实脆弱,就像是我对这样存在满满想要洞察弱点的对话完全免疫,虽然心中确实存在着来自过去的余波,但它也就快要彻底平息了。


    “是吗?奥利维托,希望你享受这些落到你身上的镜头,虽然,你好像并没有感谢我为你带来它们。”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责怪,我强制性的令自己的眼眶弯曲着,故意不去看奥利维托脸上出现的表情展现,因为想也不用想,此时此刻,除了一些惊讶着对待我的忍耐以外,所剩无几的便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傲的迟疑犹豫。


    我不想去猜测它们究竟是哪一种占了上风,只觉着无论是惊诧,还是不解,我都不算太介意为他的情绪们填上一把火。


    他值得我这样处心积虑的对待。


    总是放在脸颊一侧遮挡视线的手掌遮住了我的额头,一路下滑着到达下巴,我不太确定奥利维托究竟能不能从我的动作里分辨的出来我的本意,所以执意要把他架到一个圣人般的位置上。


    低声问着:“奥利维托,难道你不享受它?”时,笑意还残留在我的胸腔内,不上不下的位置像是一口被卡住的甜糕点,我不打算用任何液体令它触碰到我的胃底,只用法国男人的情感反馈,说着:“如果,你真的有自己所说的那样伟大,那你为什么还会坐在我身边?你心知肚明的知道这些,镜头正在找我,而你只是在找镜头而已。”,期盼无比他能够这样做。


    “你都在说什么?”奥利维托如同雕塑一般无法被撼动的面孔在听到我的胡乱指控后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哪怕是艺术史上最伟大的雕塑也无法面对自证风波,不小的声音令周围的人频频回望,是他正在说:“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倒打一耙的?我坐在你身边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你就这样出现在了这咖啡店里面。”


    “啊,奥利维托,你怎么生气了?”我像是没脾气的猫一样,想在奥利维托厉声呵斥的情况之下仍然选择跳上他的膝盖,坚硬的水泥无法展现出他的弱点,也无法让我知道从那裂缝里面出现的会是一些阳光,还是如洪水猛兽似的危难,但是,我能够明确知道的是,就在那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等待被我挖掘的。


    是他写出的剧本,还是他想表演,但是却没有机会,只能被封存在手指尖里,血液涌动之中的旋律,不,只是单纯的他,一个只要有呼吸,就能够创造出一切的他。


    “抱歉,对不起,如果你生气了。”我很快和他道了歉,但我们却谁都清楚的知道这话并非真心的。


    奥利维托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是,可这些话从诞生的那一刻就不是应该被投以信任的内容,在这个世界,我也许是骗子,拙劣地想用谎言去讨好所有会为了我笔直竖立起的镜头,他是艺术家,拥有从不愿被粉碎殆尽的灵魂,我们不应该交谈,却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僵持在此。


    我不认为自己可以留下奥利维托,除非是他自己想要这样做。


    “在你刚刚还因为自己的影响力变得自大无比后,洛蔓贝尔,你现在又要说上抱歉了。”像是一个识破我身上所有诡计的清醒者,奥利维托丝展现起他的敏锐,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因为这在控诉着我的同时,他自身的形象也因为这些话而极快速的进行着变化。


    将双手交叉放在下巴旁边,我看到戴在他手指上的银色戒指随着他的眼睛微微闪动着光芒,像是夜空中的闪电一样劈开所有的阴暗面,就在我装作无辜反问他:“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奥利维托,如果你相信我,你就能够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也在为了这些镜头而感到苦恼。”时,他露出了一个分外嘲弄的笑容。


    “让我相信你?”奥利维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几乎要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向后仰去,发出刺耳的笑声,摇了摇头,他反倒振振有词的开始反问我:“你让我相信一个和托尼·蒙大拿签约的孩子?看来,该说抱歉的是我了,洛蔓贝尔,我做不到。”


    “你有尝试过吗?”我不死心的趁着奥利维托在话语间隙中的犹豫里面试着找到他的漏洞,被他表现出的模样像是随时会在下一秒离开的。


    他是个多么可恶的男人,比起虚伪的笑脸,竟然吝啬到给予我一些可以借用着进行的说辞,不管不顾的发作,非要我为他折服般,在他如同探测仪的眼中,变成是一个失去生机的罪证等待他来揭秘,说着那些让我不太好受的:“我对那些流传的小道消息没什么兴趣,也无暇去知道你究竟是怎样和这样的人物认识的,但我只说一句话,我只说一句…洛蔓贝尔,比起那些世上人都在歌颂的你的无辜,我更愿意相信,你甚至要比我印象里的男人更加自大。”话语们,笑容从眉眼间溜出。


    不,他丝毫不觉着这对话奇怪,他本身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声音被某种远超出我控制的引力在操控着,令我的舌头与扭曲着的皮肤一起被顶上来,最后彻底逝失在咖啡厅的浑浊空气里。


    我们都太努力的在尝试着向对方证明自己不是那些小肚量,会被短短几句话激怒的人物,生来就会成为传奇似的自视清高蒙蔽起眼,等到再开口,我已经自发开始故意用一种有些丢失人格的无情对着他开起来开玩笑道:“可是说到了自大,奥利维托,你现在不也正是在自以为是的定义我这次来的原因吗?”


    “我应该感到忏悔吗?洛蔓贝尔?”与那些让目的出现在脸上的男人不相同,奥利维托实属要比他们更难搞,可在同时,他却更简单一些。


    他的世界里没有风暴,没有乌云,没有金光闪闪的硬币和藏宝箱,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是需要靠着肢体接触,或是吻痕进行交换的规则。


    这是件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


    一个像是他这样的人,竟然从来都没有让我产生些许的鲁莽行为,只是面对面看着彼此坐着,就能察觉乐趣,因为这些很幼稚的,滑稽,正式的同时也过分简约的对话其中,存在于我们身上的灵魂都像是午后的惬意般伸起懒腰。


    我知道了,我察觉到了,因为比起不实肉.体,更先认准彼此的则是我与奥利维托的灵魂。


    不受控制的手心被汗湿,主动流淌出来的液体像恐惧,又像是兴奋,某种我在这个世界上死死渴求的独特性就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出现,而这种独特性足以让我的心与大脑因为这场无声的战斗而开始加速跳动。


    我总是知道应该怎样做。


    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无从得知为什么会出现的坏念头,绿色的眼睛被狡猾染作成为了森林最深处,我不觉着这是一些应该被唾弃的花招构造,而是奥利维托确实正在等待被我如同女人一样征服。


    他就坐在这儿,在我的面前,他想要留下,像是一切都还仍有着机会似的令我预见了这场争锋的胜利,毫不心惊胆战的将视线重新放到刚刚还在我手中,现在却被冷落着放到一旁的黑胶唱片上面。


    那张在一九六七年时发行的唱片封面里没有写着他的名字,只有压根没有办法读出来的自创法语词汇,可是不知怎的,我却觉着它们现在正在一遍遍呼唤起奥利维托的名字。


    止不住响起的旋律在我的心上缓慢的摩擦起来,演奏出了瑟瑟可怜的旋律,它们指引着我应该说些什么,所有的揣测,还有那些不算礼貌的探究全都在这秒钟里被寒潮突然冻住,成为一个个零度以下的固态颗粒被漫天阴霾填满。


    我尽量让靠近动作看上去自然,不着痕迹,像是那些带着精致面具的剧场主人公一样,用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刻画着角色的情感流变,而倒映在眼中的世界则呈现出一种深邃黑。


    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贝斯琴弦四根排列整齐,铁质丝线像是出现在我手腕上面的又一种荣誉,我会弹奏它们像是拨弄自己命运一样随意,但在此时此刻,我所需要的并不是它,而是能够弹奏,创造出来旋律的手指,或是一个总是会溜溜转,如同我握在手心的玻璃球似般的大脑,而奥利维托,他就是在这个世界,我第一个真心想他来到我身边的人。


    忽略掉那些从他口中钻出的讥讽,我给他找到了理由,一切只用“深切自卑”为原因,毫不在乎他究竟会用怎样的方式去贬低托尼这个在明面上给了我一切的男人,觉着这样很有趣似的,一言不发注视着他,直到他终于感觉出了某些微妙的不对劲后,缓缓放低着语速,问:“你又在想些什么?变出来麻袋把我绑架?”


    “根本不是,”走神的思考让视线到处飘落,像是与某一位我早就熟知的老友详谈似的,我迎着他在这一刻包含很多情绪的眼神问:“我只是在好奇,奥利维托。人们总说越是有着粗糙外表的男人,心思就越是细腻,但像是你这样总是喋喋不休的,我却实在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才能编出那些出现在音轨中的旋律。”


    “不要说的好像你真的听过它,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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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也不好笑。”从没被我看到的认真神情像是两道划破黑夜的闪电般从奥利维托湛蓝色的眼中出现,比起我的谎言,他更无法接受自己想要去相信它们。


    抱怨连连的男人还带着一股让人随时想要伸出手掌来奖励他的法国口音,他需要帐篷内的火光,而并非是与我等待,诉说与解释着。


    颤抖着声音,他表现出的模样不再是那种挖苦人的尖锐,也不再是傲慢难驯,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接近于轻柔的试探感,一种愈发接近于好奇的窥探,一种唯恐梦醒的犹疑与停滞。


    他如此纯真,像极了每一个热爱艺术的人,都会有那种被看穿的惧怕与被理解的期许,而我就是这个让他感受到骨节融化的那个人,那个可以直白对他说出:“别责怪我的冒犯,我只是一个好奇听众。自从我注意到在这张唱片里,被隐藏起来的音轨中被故意弹错的旋律后,我就再也不能安稳在夜晚入睡了。


    “那不过是一些错误而已,”像是早就想好了回复,但是这漫长的时间里却没有一个人对他进行发问,本应该被俏皮说出的话语结尾散去,一切都已然腐朽,可奥利维托真的甘心这样做吗?


    我从未如此认真揣摩一个男人的心思像是这样,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发出几声掩盖情绪的轻咳,欲盖弥彰的说:“你也同样是个歌手,虽然不知道你的豪华公司会为你买下多少人的作品,但是,我想你应该能够懂什么叫作‘失误’。”


    “我当然知道它,”奥利维托傲娇的姿态让我对着他愈发好奇,我不介意他有些讨厌的怀疑心来到我身上,想要为自己更正一样告诉他道:“弗里奥,我可不是那些借用其他人作品的三流货色,文字有着灵魂,你从不觉着吗?”


    “那你的灵魂在吗?”奥利维托接话的速度甚至要比当唇中说出‘灵魂’还要更快一些,我突然觉着这一切都是这样好笑,这算是什么?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在试着索求些许真实吗?


    他应该知道的事情是,我也应该熟记在心的是,那些从心中出现的渴望是无比愚蠢涌动的,真实不是结在树上的果实,随着时间消逝,它只会变得过分成熟以至于落在地面之中,有气无力地宣告,迈出一步接触到虚假后,这里只存在着一条无法进行回头的路进行等待。


    这实在是太难以面对的事实,因为我总是觉着只要演技被展现出,自己就仍然可以抛弃虚伪感,重新找出真实一面,可惜事与愿违,可惜世界总是要在我每一次错觉的认为还有机会的时候,突然让我认清包围我的一切都是这样无趣。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思,我的眼睛因为不可避免的失落短暂垂下去,又在轻轻抬起来的过程里面与奥利维托的对上。


    他的目光一直对我穷追不舍,像是代表能触动我的证明,奥利维托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像是不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是一件遗憾似的,他追问我:“难道你要说它已经消失了吗?”


    “为什么不看看你的手心呢?”我轻声问他,故意顺着他的需要告诉他,在陷入自己的世界时,一切那样微不足道,而身处其中的我似乎也一样。


    我想要离开了,不过,一个合适的相遇需要一个比命运更加巧妙的结束,重新戴起的眼睛遮盖着发红的眼眶,我在站起身错过奥利维托肩膀的时候问着:“奥利维托,你现在不就在握住我的灵魂,来对我的肉.体进行施虐吗?”


    要比我的动作与想象更能让男人爆发出反馈,奥利维托的侧脸转向了我,鼻尖几乎要碰到出现在我脸上的坚硬镜框,他伸出了手,下一秒就要摸摸我根本没有泪水出现的面颊,但最后却硬生生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在我快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时,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你赢了,”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开口说着,余光里面被他的黑色发丝占据的满满当当,而他对此感到自豪,全然没有有着些许局促感涌现,故意不松开手让我因为他的力度站在原地,似是有些好奇的问:“洛蔓贝尔为什么想要这样做?”


    “因为我想这样做,我想离开,奥利维托。”边说着,我的心里面已经燃起了某一种得意的快感,看起来,奥利维托并不想让我在对话中途的一半提前叫停退出,出于他的规则,本能,或是任何我不知道应该称作是什么的东西,我看到他皱起眉毛,释然叹了一口气之后,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面对我。


    “我还以为,你很享受和我开这些玩笑话呢。”他有点儿不甘心似的,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好吧,听着,我不想你生气,也不想说些什么刺痛你,如果你想要我的剧本,我当然可以和你合作,但要记住这点,我这样做不是因为屈服于托尼·蒙大拿,只是因为你,洛蔓贝尔·溚德林。”


    “可是这实在太可惜了,”我以一种巧妙的方式躲开了男人的手掌,徒留就快要散去的体温与痕迹仍然在皮肤上出现着,胜利在望,我似乎将嘴角扯起了,这里没有人会在乎这分外直白袒露的一点,所以我只是告诉奥利维托道:“我不要它,弗里奥。”


    “那你究竟想要些什么?”男人带着略微错愕的面孔被绷得紧紧的,我分辨不出从那之中在下一秒让我得到的究竟是去除一切苦难的拯救或是剧烈的天灾,也并不想花费心思再去思考这件事。


    “我想要你试着尊重我,”我毫不脸红心跳的扯起了一些并非奥利维托本意的错觉进行指责,庆幸他还没有到达真的对一切都毫无在乎的程度里面,在转过身的时候预见了胜利一样带着窃喜,说着:“你难道不知道吗?奥利维托?我要比你所想象出的更有才华。你这个除了忽略别人以外什么也不做的人,你感到荣幸吗?因为我现在想就要去拿出我之前写的剧本,向你证明,也向自己证明,我可以写出更加好的内容。”


    “如果你真自信,为什么还要和我这个无关重要的人自证呢?你在乎我?”像是失去了所有争论力气,奥利维托像是一只刚打了败仗的禽类,羽毛仍然白净光洁,可是心境却似乎早已经变化了几百回次数,我能够懂得他为什么会这样,也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谁而来到这样的地步。


    ——因为我,只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