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场陈雨 作品
58. 收诀别信老板泪目,漫天布条人事魅……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磨合至今,好像一直在往正面方向走去,可是我依然害怕,害怕这份和好是一场镜花水月。
我知道,我不够努力,我不够勇敢,也不够有自信。看着你出走的背影,我彷徨,慌张而不知所措。或许只有我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这一生很短,我只希望我这一次勇敢,可以为你缓解一些难受。
被你撞见我的逃跑现场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怒火中可以把我的名字记的久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可以。
对不起。赵金柔,我的,此生挚爱。
落款处龙飞凤舞写着周以安大名,甚至还别出心裁画了一朵鲜红的玫瑰花,怎么看怎么别扭。
看完信,赵金柔看着小乖,有点震惊“哥哥有和你说,他去哪吗?”
小乖摇摇头,苍白的脸色显示出她此刻的状态,赵金柔心想小乖牌豆腐,果然名不虚传,又惦记着她刚刚醒过来,照理来说不该到处乱晃。
只好又把人放进了营养仓里修养,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营养仓里加了仿真vr,包让这孩子玩的开心没负担,不会觉得无聊。
花园,没人;阁楼,没人;地下室,没人。划拉着监控,赵金柔缓缓闭上了眼睛,周以安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有那么一瞬间,无边的海啸仿佛吞没了赵金柔,她这才发现原来心慌是可以引发窒息的。
跌坐在沙发上,桌子上的玻璃杯碎了一地,赵金柔无暇他顾,只是看着手上的手链。
手机开的震动模式,这会滴滴滴震的没完没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刚吃完下午茶的员工发来感谢。
看了看提回来的那块蓝莓蛋糕,赵金柔心里发狠,却又不知如何发泄。想了半天决定好好惩罚下自己,具体内容就是把给周以安的这块蛋糕吞吃入腹。
蛋糕啃了一半,才发觉自己好像落了泪。等擦干眼泪,食欲早就不复存在。
正是伤怀的时候,赵金柔却突然发觉不对——周以安这人缺心眼不会缺到这地步才对。
现在正是无限流副本沉浸式体验临门一脚的时候,周以安即使再彷徨无措,再想当苦情戏男主角在台风中心呼唤爱与和平,也绝不可能出现抛下做到一半的工作的决定。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周以安真的干出了撂挑子跑路的行为,那所有的统筹工作安排应该也会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上才对。
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不像是决绝的分手,倒更像是闹脾气?
擦干眼泪,赵金柔盯着那封信,藏头诗,藏尾诗,摩斯密码,蜡烛烘烤,一番操作下来,没有任何变化。
这会可真是泄了气,就在此时,赵金柔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片段,早上周以安撕布条打算走维密秀的片段。
现在想来,那些布条的作用估计不是大秀身材,而是充当离开世界的重要道具。
打开卧室门的,赵金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料事如神如她,也总有一些事情是她所无法预料的。
就比如现在,本应该顺着布条远走高飞的周以安,现在正捆着布条跪在卧室的床上。
看到人来,周以安似乎是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点羞耻的感觉,从耳朵到脖子,红了个彻底。
当然,羞耻归羞耻,动作归动作。双手放于胸前,他几乎是矜持而害羞地咬着手上的布条使其可以完全禁锢住自己的手。
赵金柔打量了一眼房间,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改造成了蜘蛛精的巢穴,颜色各异的布条从天花板垂下,倒显示出几分怪异的色气。
至于这张床上跪着的男人,更是被白色的布条五花大绑,背上还背着一根镇尺,简直就是“负荆请罪”的新时代诠释。
“周以安,你到底想干什么?”赵金柔看着对面的动作,极度的愤怒过后,她的思考几乎停滞了。
“负荆请罪,程门立雪,卖身葬己?”周以安咬着布条打完最后一个结,这才开始了对中国博大精深成语文化的挖掘。
看着周以安这副样子,赵金柔心里郁结的那口气转化成了笑“周人事,多少钱可以收了你当我的暖床小弟?”
周以安调整的角度,让自己跪的更挺拔些“都听姐姐的。”
赵金柔心下觉得好笑,怕那把镇尺隔着周以安的背,一边笑一边伸手解开了周以安孤军奋战了好半天才完成的绳结大作。
镇尺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赵金柔越发觉得周以安今天不对劲。
“负荆请罪背的是荆条,你这背着把镇尺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要反抱琵琶半遮面?”赵金柔嘴上这么说,手上解开结节的动作却不停。
解到后面,周以安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什么道歉反思一条龙的话术,赵金柔却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从床头柜里掏出了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把周以安身上的束缚剪了个一干二净。
白色的布条散落了一地,地毯上,床铺上,比比皆是,和四散的流星一样。
“姐姐。”周以安咬着重音,话里话外都是十足的委屈“我可绑了好久,腮帮子都酸了,你怎么这么粗暴?”
赵金柔当然不会惯着他的臭脾气,照着他的额头就是一记板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背的那把镇尺捡起来,抽的你找不着北?”
玩闹归玩闹,说事归说事。赵金柔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温声询问“为什么要写诀别信离家出走?”
周以安咽了口唾沫,颤巍巍说道“我一开始是真的想走,我知道在这段感情我做的不对。但是姐姐,民宿还需要我。”
叹了口气,赵金柔狠狠掐了下周以安的隔壁,直到对面呲牙咧嘴喊着痛,她这才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归了位。
“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有错。”赵金柔想了想,还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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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我一开始确实生气,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你太过小心翼翼。”
话说到这里,赵金柔不知道往下说点什么,只好掰过对方的脸吻了上去,两人亲的天昏地暗,赵金柔事后表示原来说狐狸精误国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以安,你作为一个正常人,会和大街上的陌生人,路过的员工亲嘴吗?”喘着粗气,赵金柔一把把人抵在了床头问道。
周以安这会估计还惦记着赵金柔嘴巴里残存的蛋糕味道,被甜的几乎快要宕机了,面对这残酷的问题,他几乎是愣了好几秒才缓缓摇头。
“不,不会。”他结结巴巴说着话,丝毫没有看见赵金柔此时幽暗的眼神。
“那不得了,周以安。”赵金柔把撑在床头柜上的手撤了回来,刚刚用力过猛,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关节错位的声音,可得好好缓缓。
揉了半天手,赵金柔看着对面一动不动的周以安,这才决定把刚刚剩下的半截话补上“周以安,你是我的男朋友,从前到以后,都不会改变。”
周以安闻言点点头,却还是低头不说话,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赵金柔以为这货在憋什么大招,也就放让他去了,认命地打开手机让扫地机器人来房间收拾一下残局。
“想什么呢周大人事?我的话让你这么感动吗?”赵金柔看着雕像一样的周以安,戳了戳他的腰问道。
周以安摇摇头,说出了一句略显惊世骇俗的话“我只是在羡慕这堆布条,可以被你亲手剪断。”
赵金柔上上下下把周以安扫视了一遍,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对方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癔症,这才有些犹豫的开口。
“周以安,我之前打你,没把你脑子打坏吧?”赵金柔这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对面受了刺激会做出一些超出理解范畴的行为。
周以安听了这话到像是活了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连连摆手“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
赵金柔点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浪费了太久,于是一键切换成了工作模式,让周以安把最后的无限流副本大纲发了过来,然后就当着对方的面发布了线上会议的通知。
收拾好一切,听着扫地机器人传来的嗡嗡声,赵金柔没有来的感受到了一点心安,古人常说“此心安处是吾乡”大概也不无道理。
看着周以安的样子,赵金柔那点恶趣味又重新飘了上来“你不是说羡慕布条吗?给你个机会”
她把手贴近周以安的脸,轻轻拍了两下。惹的对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天晚上睡前,把你写的那封诀别信一字不落带标点符号的背给我听,错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就一镇尺,如何?”
周以安听着这略显荒缪的惩罚,理智上是想逃离的,奈何身体上实在不争气,下意识点了点头。
赵金柔摸着他的脸,有点恶劣地说道“周人事,你明天是趴着工作还是坐着工作,可得看你自己表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