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场陈雨 作品
59. 做噩梦老板思过去,算总账人事遭殃……
她生在一个不太美满的家庭,父母早逝,孑然一身。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社区穿红马甲实践的她曾经质疑过善意是否会带来美好。
如果一个社工,连自己都无法营救,那能给别人带来什么的?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直到暑假的时候,为了创新大赛的思绪,和有点人脉的老师沟通过后,她来到了无限流世界准备推行社工计划。
来到这块土地的第一天,遍地都是哀嚎和黑雾,没有人愿意倾听她的辅导。
来到这块土地的第二天,她拎着刷怪团丢弃在路边不要的锤子斧子,一下一下把社工站的牌匾钉进了门槛。
在客厅休整的时候,门铃被叩响了,赵金柔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了一个长相斯文,身高一米八宽肩窄腰大长腿,脖子上还挂着一台相机的男性正等待进门。
“你就是赵老师吧?我是周博思,谐音boss,负责为你提供新手指导。”那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了一本手册。
他说话的时候,有穿堂风经过,风铃清脆的声音混着那人温润的嗓音,多少让初出茅庐的赵金柔有些触动。
接下来的一周,赵金柔拿着周以安给她的护身符,走遍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路过之处满目苍痍,甚至有些普通人在进入游戏的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是为这个副本的通关率贡献分母。
在这期间,她见到了因为ptsd发作无法握住武器被诡怪吞噬的人,见到了绝望背景下互相厮杀的小团体,也见到了为传承亡者遗志一代又一代奋斗的人。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一对面对必死结局的情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挣扎,没有埋怨,只是平静地把所有物资放在了门口等待有缘人的拾取。
而后在坐在门后,十指紧扣,说了人生的最后一句“我爱你。”
但是不论对象如何改变,有一点是确定不移的,那就是她绝不能改变任何进程。
视察完,赵金柔陷入了极度的不确定,因为她本以为无限流世界是个到处是五便士的社工成就刷新点,没想到却是个抬头就是月光的饥荒世界。
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刚刚的地方,而是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巢穴的地方,幽深,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拿着一本无限流自救指南,赵金柔走到阳光处从包里翻出了火柴和柴火,试图按照上面的步骤严丝合缝的完成点火任务。
或许是新手保护期的缘故,这次竟然格外顺利,举起火把走进洞穴深处,一只到处乱飞的蝙蝠直奔她面门而来。
它的翅膀扑灭了火把,刚刚才明亮一点的世界突然又陷入了黑暗,赵金柔现在只能听到一些昆虫的鸣叫声和水流声,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突然间,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肌肤传来一阵凉意,再然后,是皮肤和皮肤相贴的感觉,这种诡异的触感让她不敢挪动,呆在原地过了几秒,这种触感逐渐往她的上半身蔓延。
“啊。”一直走书院派的赵金柔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惶恐,尖叫了一声。
随着身体失重感的增加,赵金柔越来越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在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开始拳脚并用打砸那个靠近她身体的怪物。
远处传来朦朦胧胧的喊疼声,随后又传来了一声非常明显的重物坠地的声音。
猛地从床上坐起,赵金柔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刚刚那段噩梦的经历也太真实,太让人毛骨悚然了一些。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赵金柔发觉自己的旁边没有人了,她的心一下从嗓子眼提了出来,难道周以安又跑路了?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了地板上传来了一句带着绝望的呼告“姐姐,你真是好身手啊。”
把头往床底下探了一下,赵金柔这才看见穿着睡衣的周以安正呈现大字型瘫在地板上做康复训练。
心里或多或少有点不好意思,赵金柔决心耍帅,跳下床准备把人公主抱一回。
没想到她的手臂刚触碰到周以安那过分挺翘的后方,那人就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
“姐姐,这大早上的,先是无缘无故对我拳打脚踢,末了还把我往地板上送,有没有想过对我的伤害?”周以安边说边擦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赵金柔刚想说点道歉的话,就发现周以安此人实在恃宠生娇的典型案例,指责的话竟然滔滔不绝说了出来:
“再说了,你昨天耍赖,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故意碰我伤处。”
赵金柔听了这话,有些心虚笑了笑,这才把手往那人的腿送了点力度,好说歹说把人骗上了床。
她的心虚不无道理,昨晚开过线上会议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被确定了下来,只等待周末她的傀儡大军开始搬运物资。
因此,赵金柔对周以安的态度自然是放下心防,卸磨杀驴咯。
赵金柔忙的和个陀螺似的,先是哄着尹秋逸去找陆碧玺进行睡前畅流,又是哄着小乖在营养舱接受最后一个疗程,她这才抽出功夫和周以安好好算算总账。
暗黄色的灯光下,丝丝缕缕的布条凌空垂下,一把镇尺横亘在床的正中央宣誓着主权。
至于床底下的那位就显得有点狼狈了,手被布条反捆于身后,眼睛则被一条黑色的布条遮挡住了视线。
赵金柔用手挑起对面的下巴,伸手抽走了那封诀别信,扔到了床的另一边。
这种惩罚方式周以安来说是一种酷刑,毕竟再好的记忆力,也顶不住输出方式是个标点符号一个标点符号的往外蹦。
磕磕绊绊背了十几分钟,周以安眼睛被蒙着根本不知道时间的变换,只能静静听着秒针传来的滴答声。
赵金柔拿着一支红笔,在诀别信的附件上逐字逐句勾画着周以安的错漏之处。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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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标点符号背完,赵金柔没由来松了一口气,伸手把周以安眼睛上和手腕处缠着的布条解了下来。
刚刚重见光明的周以安显然有点不适应,不过他很快就领会到了“自荐枕席”这个成语的奥妙。
赵金柔扭头避开了他的吻,戳着他的心口一字一顿说道“周人事,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总共错了十五个字。”
周以安自然是装傻充愣,装做要睡觉的样子准备往被窝里钻,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强权建设不了公理。
赵金柔等周以安把头埋进被窝里装鸵鸟装了五分钟后,心狠手辣把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从床的另一边拎起戒尺就往周以安身后抽去。
周以安全程处于一种想反抗但不反抗的态度,等到赵金柔按要求发泄自己的怒气,他这才一边眼泪涟涟一边转身把赵金柔的嘴唇咬了个鲜血横流。
赵金柔吃痛,嘶了一声把对面推开“几秒不见还染上家暴的毛病了?”
周以安仍是不解气,摸着自己肿胀的身后,又狠狠咬了几口,随后赌气似的宣布自己要去客房睡觉。
记忆回笼,赵金柔这才颇觉奇怪,周以安不是跑去客房睡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主卧的地毯上呢?
看着装傻充愣的赵金柔,周以安显然有点薄怒,从头到脚红了个通透。
“好啦!”赵金柔往周以安的腮边亲了一口,聊作安慰“我说我怎么后半夜睡得格外安稳,原来是你来了。”
吃早饭的空隙,她抽空和周以安聊了聊自己的梦境,她其实觉得很奇怪,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没道理会梦见啊。
周以安听着赵金柔对自己的调侃,只好拼命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沙拉,直到那一盘沙拉吃完,这才想出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
我当时还年轻,不懂事。
赵金柔看着他的样子笑得几乎合不拢嘴,直到出门的时候还笑得停不下,惹得狸花猫在宣布签到礼物的时候格外生气,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呢?
“你的囚禁期还有最后半个月,今天我中饭不在家吃,你记得按老规矩把吃饭前和吃饭后的对比照片发给我。”赵金柔嘱咐完最后一句话,就抱着猫往办公室走去。
在办公室的转角处总是格外的巧,她在这里遇到了守株待兔的苏木清,这段时间她和赵九思对接的频率更高,倒是真忽视了这位元老的心理健康问题。
苏木清本来抱着自己的佩剑在墙上假寐,听到有人来,赶紧睁开了眼睛向前做了一个问安礼:
“掌门,你不是说需要我的法阵辅助这次的历练吗?隔着一层屏幕总是看不太出来效果,我想着来实际展示一下。”
赵金柔点点头,查看了下自己的工作日程,发现除了要和宣传部共进午餐之外,其他时间空闲的令人发指,于是点头同意了。
试验法阵的地方当然不能太近,两人几乎开着传送阵到了民宿后山,却没想到遇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