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火

第118章 大火

萧雀高声道:“无关之人现在离开明正院, 到外面的院子等着,此事与你们无关,不要做多馀的事情, 引火烧身再后悔就迟了。”

他身后走出十几个士兵, 看管着这些人站成一排, 一个个走了出去,到了外面自然有外面的人来看管。

“小姐说,萧府的人必须留下,还请各位小姐再等一等。”萧雀的手臂拦在萧清芊的面前。

萧清芊瞪着他, 道:“我现在是马夫人, 不是萧府的人。”

“三小姐, 你是不是萧府的人, 你说的不算,七小姐说的算。”他伸出的胳膊没有收回的意思, 眼神坚定, 声音冰冷,“你现在不能离开。”

“你敢动我一下,马肃不会放过你。”萧清芊冷然呵斥道。

“这里没有人要动三小姐, 只是请三小姐看一场戏罢了, 各位小姐只管放宽心看戏便是, 椅子随便坐,茶水随便喝。”

萧清芊依旧站在那里,冷冷地瞪着萧雀,并不妥协。

“三姐姐, 这么想走啊!”萧霁月笑了一声, 吩咐道,“萧雀, 送三小姐上路。”

“刺啦”一声,萧雀腰中的刀,已架在了萧清芊的脖颈之上。

其他几位小姐,立刻转身回到了原先站立的位置。

萧清芊怔了怔,往后退一步,让脖颈离开刀刃。

她没想到,上路竟是这么个上法,於是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也没什么急事,还是留下来看戏吧。”

说完,她见萧雀的刀不再动,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其他几位小姐的身边。

转眼间,院中的宾客都已经走了出去,士兵们又押了几个人过来,是刚才并不在明正院的杜家人。

不多时,又有几个人哭哭啼啼地被送了进来,是女人和孩子。

萧霁月笑道:“杜二爷的外室和外室子,我帮你们接回来了,今日正好认祖归宗。”

杜二夫人立刻上手去挠站在身旁的杜二爷,又哭又闹,众人拉都拉不开,杜二爷的脸上被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杜敬问道:“七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也没有想做什么,就是过来报个仇而已。”

这话刚说完,萧霁月接着高声喊道:“放箭!”

霎时间,箭雨如瀑而至,站在西院的杜家人还来不及反抗,就已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杜敬和杜老太爷哭喊着往前扑去,被飞霜和柏松踹了回去。

“妖女,你不得好死!”

“蛇蝎心肠!你竟然连孩子和女人都不放过。”

萧霁陵大骂道:“萧霁月,你疯了吗?”

萧霁月并不理会他们的谩骂,吩咐道:“剩下的全都绑起来,我要慢慢杀。”

杜敬和萧霁陵奋起反抗,但是很快就被飞霜和柏松擒住,绑在了堂前的几根立柱上。

萧扶城加入其中救人。

萧霁月起身,瞬间移了过去,将萧扶城制住,双手缚於身后,绑在了立柱之上。

萧扶城喝道:“七儿,你真的疯了,是要弑父吗?”

萧霁月:“我疯没疯不知道,倒是没打算弑父,只是让父亲平心静气一下罢了。”

她转过身,目光定在杜老太爷脸上,“现在知道骂我了?四年前,你们杀我和哥哥的时候,有没有因为我是孩子是女人,放过我?”

从一个士兵身上随手抽出一把刀,提着走到杜老太爷跟前,寒声道:“做妾的女儿生了儿子,就觉得可以争了抢了?”

“既然争了抢了,就要做好输的准备,这一整个院子的杜家人不是我杀的,是你们自己杀的,是你们自己的野心杀的。”

“妖女———”杜老太爷的话还没有骂出来,萧霁月的刀已经抹上了他的脖子,一刀断喉。

“啊———啊———妖女!你不得好死!”杜敬凄厉地骂道。

萧霁月慢慢走到他面前,笑道:“别找急,马上送你走,让你们杜家能够在黄泉路上团团圆圆。”

话落,再次一刀割喉,切断了杜敬的脖子。

然后,她提着血淋淋的刀,继续前行,走向了萧清芍,将冰冷的长刀在她的脸上抹了抹。

鲜红的血液带着血腥的杀戮,黏在萧清芍雪白的脸上。

“你外祖父的血,你舅父的血,好闻吗?是热的还是冷的?”萧霁月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并不理会萧霁陵的威胁和杜姨娘的哭喊。

萧清芍一边哭一边摇头。

萧霁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问道:“冷的还是热的?”

“冷的,冷的。”萧清芍哭着回道。

“你也发现了吧,你们杜家的血是冷的,冷的!”

“我不是杜家的,我姓萧,我姓萧。”萧清芍辩解道。

萧扶城呵斥道:“她是你姐姐,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姐。”

萧霁月看了萧扶城一眼,笑道:“爹爹,你想说什么?手足相残不是我们家的传统吗?不然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你既然阻止不了他们杀我哥哥,今日又有什么理由阻止我杀其他的兄弟姐妹?”

萧扶城老泪纵横道:“我也不想的,我怎么舍得阿川,我怎么舍得阿川。”

萧霁川是他的骄傲,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阿川走了,他心中的痛不比七儿少一点,有多少个夜晚,他都为此无法入眠,心口压着的伤痛,长年累月下来,已经成了隐疾。

他也想为阿川报仇,可是这仇怎么报?

一边是云京的皇帝,一边是自己另一个儿子。

找皇帝报仇,淮南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周围的豺狼虎豹将马上聚集起来,把淮南撕碎。

而且现在淮南各州刺史做大,也不是团结一致。

他若是露出了造反的苗头,立刻就会有人拿他们萧家的人头向云京投诚,取而代之。

这在其他节度使制地都是有先例的,而且还是屡次上演,他不敢拿整个萧家以卵击石。

找另一个儿子报仇吗?

一旦萧霁陵也死了,他身体又撑不到萧霁原成长起来,那等他垮了的时候,整个萧家就是待宰的肥羊,一样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爹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能放过这些害死哥哥的人。”

萧霁陵道:“你冲着我来,这些事与阿芍无关,她不知道,也没有参与。”

萧霁月理了理萧清芍散乱的鬓发,问道:“我的小楼连苑住的舒服吗?”

“我还给你,我还给你。”萧清芍哭喊道。

“哦,但是晚了,你把它住臭了,已经不是哥哥最初送我的样子了,我不想要了呢。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是你们杜家血脉里的秉性吗?你还说自己不是杜家人,你身上流的杜家人的血,可是很纯正的。”

萧清芍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是江南道节度使宋秉的未婚妻。你杀了我,江南道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觉得江南道要娶的是你,还是淮南萧家的女儿呢?”萧霁月眼睛往其他几个姐妹的方向看去,笑着问道,“四姐姐是去不了了,你们几个,有谁想嫁去江南道做节度使夫人吗?”

“想去的,现在就站出来,到时候我亲自去送嫁,保证让你坐稳江南节度使夫人的位子。”

“想要呢,就去争取,机会只有一次。”

“哈哈,江南道要的是我萧清芍,你们谁去都得死,都得死。”萧清芍已经疯狂了,“你敢杀了我,宋秉会替我报仇的。”

“好,那我就等着宋秉来找我报仇。”手起刀落,萧清芍已经彻底断了气息。

“七儿,七儿,你一定要双手沾满鲜血吗?”萧扶城喊道。

杜姨娘哭喊道:“我的芍儿,我的芍儿啊!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上天怎么这么不长眼,让你活了下来。”

“阿陵,都怪你,我说一回来就把她弄死,你不听,你不听,你害死了我的芍儿。”

萧扶城目眦尽裂:“杜采音,你在说什么?你要杀七儿?”

杜姨娘愤恨道:“对,我就要杀了她,我现在就恨自己怎么心慈手软,没有早早杀了,害了我的芍儿。”

“她这样的魔鬼,就应该去死。”

“凭什么沈疏晚是夫人,我就是妾,你当年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你娶我,就是让我做妾,让我的儿女一辈子排在别人后面。”

“我不服,凭什么所有人眼里都只有萧霁川,看不到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明明也文武双全,英俊潇洒,是世上的好儿郎。”

“萧霁川不死,别人就永远看不到他的好。”

“哈哈,萧扶城啊萧扶城,你不是整日整夜为了萧霁川睡不着觉吗?”

“你活该,就是你害死了萧霁川,害了我,害了阿陵,害了芍儿。当年要不是你风流无度,招惹了我,怎么会有今天。我又怎么会一辈子给人做妾。”

“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萧扶城一口血喷了出来,人绑在柱子上已经摇摇欲坠。

萧霁月喊道:“上药。”

她就知道这个老头经受不住刺.激,提前准备了急救的药丸。

柏松拿出药,塞到萧扶城的嘴中,飞霜端过来一杯水,送到萧扶城嘴边,将药顺了下去。

“七妹,我……我想去江南,可以吗?”六小姐萧清艾突然站了出来。

“好。”萧霁月拍了拍萧清芍冰冷的脸,道,“黄泉路上慢点走,听见了吧,你死了,我萧家的小姐一样嫁去江南道。你这条命一点用处也没有。”

她拿着刀慢悠悠地走到萧霁陵的身前,看着他笑,软软地叫了一声:“二哥哥。”

萧霁陵靠在柱子上,懒散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不求饶?”萧霁月问。

萧霁陵:“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吗?既然不会,求饶又有什么用。”

“那二哥哥还挺有自知之明。”萧霁月一刀扎进他的腹部,抽出来,鲜血沿着刀锋滴落地上,在在青石地面上开出朵朵血花。

“早为什么没有呢?早几年有自知之明,哪里还会有今日。”

“不过,今日二哥哥可要慢慢等了,我总得把哥哥身上的十七刀,一刀一刀地还回来,才能放你下去。”

“哈哈,来啊,不就是十七刀吗?我还给他。”萧霁陵闷哼一声,强忍着笑出来。

萧霁月一刀一刀刺下去,鲜血溅在她的手上,衣服上。

她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只会挥着刀往前扎去。

“七儿,七儿,你醒醒。”缓过来的萧扶城痛苦地呼喊道。

“我很清醒,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萧霁月说着,又扎下去一刀,“我浑浑噩噩过了四年,让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蹦跶了四年,我只恨自己清醒的不够早。”

“疯子,魔鬼———”满院子都是杜姨娘又哭又叫的疯言疯语。

“哈哈,疯子,你骂的对,从哥哥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那你们就要承受今日的苦果。”萧霁月大笑着,又扎下去一刀,“十六,最后一刀应该扎在哪里呢?杜姨娘,你说!”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他,杀我,杀我。”杜姨娘哭喊道。

她再疯也知道,这最后一刀扎下去,萧霁陵必死无疑。

她从疯癫大骂,变成苦苦哀求。

萧霁月又问道:“二哥哥,你说呢?”

萧霁陵扯出一丝苦笑:“给个痛快吧!”

四年前,他没给萧霁川留活路。

今天萧霁月也不会给他留活路。

“哦,二哥哥不要急,我给你准备的大礼没上呢。”萧霁月提高声音道,“把人带上来。”

“爹爹———”

“夫君———”

“夫君———”

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和一个三岁的孩子,被带了进来。

正是萧霁陵的一妻一妾,还有唯一的孩子。

本来瘫靠着柱子等死的萧霁陵,突然瞪着猩红的眼睛,挣扎道:“放了他们,他们与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七儿,收手吧,你真要杀所有人吗?”萧扶城痛苦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杀了爹爹吧!杀了爹爹吧!”

萧霁月道:“他们是无辜的,那你们有给我哥哥娶妻生子的机会吗?”

“有给他将心爱的姑娘娶回来的机会吗?”

“有给他做父亲的机会吗?”

“我的哥哥没有,你们凭什么可以有。”萧霁月厉声道,“既然这么夫妻和睦,父慈子孝,那就一起上路吧!”

“动手!”

话音落地,刀光闪过,哭嚎叫嚷之声骤停,萧霁陵的妻妾孩子都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萧霁陵大叫一声,喝骂道:“萧霁月,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萧霁月迫近他的脸侧,狞笑道:“那我就等着你做鬼以后来找我报仇。”

萧霁陵忽然疯笑道:“哈哈,报仇,报仇,你也就杀我这点本事而已,你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在云京,哈哈,你以为就凭我和杜家能那么轻易杀得了萧霁川吗?”

“有本事你去云京覆仇啊!”萧霁陵恶毒地笑道,“你以为杀了我们,萧霁川的仇就能报了?别自欺欺人了。”

“萧霁月,你就是个笑话。你的覆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萧霁月将手中的刀架在萧霁陵的脖子上,倾身靠近他的耳畔,低声道:“一个也跑不了,二哥哥就在下边好好看着吧!”

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传来,萧霁陵定定地看着萧霁月的眼睛,脑袋垂下,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啊———”杜姨娘奔溃大叫。

萧霁月提着刀走到她的面前,刀起刀落,惊叫之声戛然而止,杜姨娘也追随着杜家人去了。

“萧雀,将所有尸体扔到一起,与这座院子一起烧了。”

萧霁月走到萧扶城身前,提刀割断了绑缚他的绳索,道:“爹爹,可以回家了。”

“啪!”

萧扶城一巴掌掴在萧霁月的脸上。

萧霁月并没有躲,生生受了这一巴掌,白净美好的左侧脸,立刻通红一片肿胀起来,惨不忍睹。

她笑道:“爹爹,回去吧。你既然容得下二哥哥,现在就容得下我。”

“你要想保住萧家的荣华富贵,就只能帮我。”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跟爹爹一样,不想看着萧家败落,萧家繁盛下去,哥哥才能香火永存。”

“爹爹,也不用伤心太过,想一想,你还有九弟呢。”

萧扶城瞪着她看了半晌,没有说话,而后理了理衣衫鬓发,擡步向外走去。

持箭的士兵从墙头屋顶撤离下来,有一部分士兵提着准备好的桐油进来,浇在屋子和尸体上。

十几个火折子一齐扔下,大火瞬间蔓延开来。

萧霁月从衣摆上撕下来一条红纱,绕过鼻梁,遮住肿起来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凤眼。

她扔了手中的刀,向外走去,飞霜丶柏松丶萧雀跟在她的身后,再之后是院子中的披甲士兵。

所有宾客都还一脸菜色地站在外面的庭院之中,见萧霁月出来,眼神躲躲闪闪地看过来。

萧霁月红纱蒙面,眼睛像锋利的刀子一般从众人身上扫过,冷声道:“杜府寿宴,突生火灾,火势太猛,救援不及,杜府众人已葬身火海。”

“今日之事,我不想听到第二种声音。”

“萧雀。”

萧雀拱手应道:“是,小姐。”

萧霁月出了杜府,没有再坐马车,跃上马背,带着一群人穿过大街,向萧府而去。

萧雀站在众宾客面前,手指抚摸着刀刃,警告道:“各位都是有家有业的贵人,不要为了无关的事,多嘴多舌。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引来杀身灭家之祸,就不要怪萧某今日没有提醒大家了。”

众人看着他如恶狼一般的眼神,和那依旧沾染着鲜血的长刀,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几分。

一个穿着华贵俗气的胖子哆哆嗦嗦地走出来一步,拱手道:“萧爷,我今天就出来吃了顿饭,什么也没有看到。”

“叫什么萧爷,叫雀爷。”萧雀瞪了他一眼。

那胖子又哆嗦了一下,立刻谄笑道:“雀爷,一切听雀爷吩咐。”

萧雀睨视着他:“不对,是一切听七小姐吩咐,懂了吗?”

胖子躬身拜道:“懂了,懂了,以后小人唯七小姐马首是瞻。”

“可。”萧雀点点头,摆摆手道,“放人。”

士兵们立刻让开一条路,将胖子请了出去。

剩下众人,立马有样学样,像胖子一样跑出来表忠心,精髓就一条,以后萧七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七小姐说着鹿,你就不能说这是马。

打通任督二脉的众人,将忠心表出了花,很快都被放出了杜府。

此时,整个明正院已经被大火彻底吞噬。

萧雀吩咐士兵们将杜府其他院中的财物,全部搜□□净,装车运走。

杜府的大门外被贴上了封条,自此彻底封印。

萧霁月回到琢玉园,洗澡换衣之后,去了正院应辉堂寻萧扶城。

萧扶城已经整理了仪容,坐在堂中等着她。

“爹爹。”萧霁月走进堂中,在萧扶城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七儿,你与我说的那些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哪一句也不是真的。”

“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萧霁月淡淡道:“去了该去的地方。”

萧扶城:“你……如此冲动,就没有想过后果?”

“想过。”萧霁月凝视着他,“而且想了很久,爹爹会帮我的吧?”

“爹爹,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把控不住淮南了?”

“那爹爹把淮南交到我的手里,怎么样?我帮你护着九弟长大,护着他撑起萧家的门户。”

萧扶城叹息道:“可惜你是一个女子。”

萧霁月冷笑一声,道:“女子又如何,该杀的人,我一样可以杀,该抢的东西,我一样可以抢到手。”

萧扶城冷叱道:“你以为打打杀杀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天真,愚蠢。”

萧霁月的手在旁边的檀木几上轻轻一拍,檀木几立刻碎裂开来,散落在地上。

她收回手,轻描淡写道:“其他时候,打打杀杀或许没有用,但是现在这个世道,打打杀杀够了。”

萧扶城目瞪口呆地盯着地上散落的木块,不可置信道:“你……你什么时候练成这样的功夫?”

萧霁月看着他盈盈一笑,道:“没有点奇遇,又怎么能活得下来。爹爹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也又拿下淮南的本事。”

“爹爹助不助我,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萧扶城心神定了定,又想起今日那些兵,问道:“你哪里来的兵?”

“借的。”

“找谁借的?”

“一个你们也许早已经忘记的人。”萧霁月道,“淮南监军秦公公。”

萧扶城心中一跳,他还真的把这个人忘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