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少年少女恨得牙痒痒，李茂扭头回以挑衅目光。
猫爷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再说了，作为新乡土著，他可太知道哪里适合埋伏，哪里适合放冷箭，哪里适合打黑枪了！
“好了！”中年儒生制止了身后弟子，他对李茂认真道：“在下王云，今日一事我势必会向阁下讨个说法，来日还请不吝赐教。”
“好说，我等着你就是。”
李茂回答的同时，打开自己的进度条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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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还是没变化，不过只剩下最后的0.02了，加载完毕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我就静待阁下佳音了。”
中年儒生没了下文，李茂也用后腿敲起桌子。
“老板人呢？”
“没礼貌的小黑猫！”一声嘶鸣从李茂头顶传来，李茂抬头一看，见到蒙着布的鸟笼下有一双眼眸正向他看来。
“你是无不知？”
李茂舔了舔嘴唇，是鸟就都归猫吃。
“小黑猫，你舔嘴巴是什么意思？”笼中鸟受到刺激，大声质问李茂。
李茂嘿笑道：“猫看见了鸟还能有什么想法！”
“气死我了，你这只该死的小黑猫！！”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好了，先生，您消消气！”店铺里走出一位柔弱少女，少女出声安抚笼中鸟的同时，也把一卷竹简摆放在桌面上，“王先生，这是你要的答案。”
“麻烦小姐了。”王云摸出一枚龙虎金钱放在桌子上推了出去，李茂斜睨王云道：“到这里买情报还要给钱，你也太辱没读书人的斯文了吧！”
“你这只邪祟胡说什么！”有少年不服开口，李茂翻了个白眼，“怎么，在无不知买情报用花钱的，都是蠢蛋！”
“真正的聪明人都是靠着知识来换取情报的。”李茂看向少女，“是吧，小姐姐。”
少女莞尔一笑，“这位先生说的是，不过——”
少女伸出两根手指，“若是您提出的问题被我家先生破解的话，那么就要付出两倍的报酬。”
“啧！”李茂嘬了嘬牙花子，“这事儿师父怎么没说呀？”
“小猫子，不行的话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笼中鸟发出嘲笑声，李茂斜睨笼中鸟，一脸垂涎道：“烧花鸟、烧雏鸟、烧子鸟、卤煮咸鸟、酱小鸟.....”
口中报出一连串菜名的李茂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洞里钻的全归猫吃。”
“你这个没礼貌的臭猫，滚，滚啊，我不接待你！！”
笼中鸟气的大叫，“我不接待呀！！！”
“先生，别闹脾气了，人家和你开玩笑呢！”柔弱少女出声安抚，笼中鸟气呼呼道：“这死猫真是气杀老夫了！”
“有本事出来单挑呀！”李茂挑起眼眉，笼中鸟咬牙道：“你还敢说！”
“出来呀！”李茂张开嘴巴，“看到我的喉咙里嘛，我会把你塞进去的，连皮带毛一口吞！”
“哇呀呀呀！！”笼中鸟气的哇哇大叫，柔弱少女连忙道：“先生，莫要受了他的激将法，您若是看他不快，便让他拿出问题来，到时候在这上面扳回一城，好好奚落便是。”
笼中鸟沉寂下来，片刻后，出声道：“红鸾，你说的很有道理。”
“今日我便教教你这小猫子，什么是礼貌！”
眼看李茂惹得笼中鸟无不知气恼无比，王云带领的少年少女纷纷出声。
“邪祟就是邪祟，井中之蛙！”
“没错，连先生都不敢与无不知作对，他怎么敢的？”
“今日便看这邪祟被杀了威风的样子！”
“我要看他哭唧唧！”
....
在一群少年少女的哄闹声中，王云也向李茂投去打量的目光，想要看看李茂有什么问题。
“既然你要找死，那猫爷就成全你！”
李茂哈哈一笑，笼中鸟大声道：“你且说来，今日老夫便教教你什么是天高地厚！”
“我需要一口装满水的茶杯，还有一张纸。”
李茂向柔弱少女红鸾出声，笼中鸟道：“给他，我倒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红鸾转身去取茶碗和纸来，东西到手后，李茂将纸覆盖在茶碗上，确保严丝合缝，然后将茶碗倒扣。
这时，倒扣的茶碗将纸张吸住，却没有一滴水撒出来。
“来，告诉我，为什么纸会被吸住，水流不出来！”
李茂拎着茶碗来回走动，茶碗倒扣却没有一滴水漏出来，同时纸张吸附在茶碗上。
“这——”笼中鸟瞪大眼睛，结结巴巴：“这....”
“这什么这！”李茂把茶碗放回去，然后把纸揭开放在一边，“茶碗、水还有纸张都是你们提供的，我是没办法搞鬼的。现在我要问你是什么原因让纸被吸住，水流不出来。”
“你不是无不知嘛，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原因是什么！”
“回答我！！”
李茂越发咄咄逼人，一群人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苦思冥想之下，发现自己所学的经义之中没有任何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是不是用了术法？”
“我看是戏法才对，有的戏法师能将绳子升上云端，还能借此爬云！”
“我看是妖术才对！”
“茶杯扣纸而倒悬，纸不落，水不漏，这怎么可能呢？”
....
一群人议论间，王云也是目露沉思之色。
是呀，为什么呢？
笼中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李茂笑了出来，“不知道吗？”
“我...老夫....你...”笼中鸟吞吞吐吐片刻，最终放弃大吼，“我的确不知道，你这只小猫嬴了，告诉我你想问什么！”
“客人若是能将答案告知，我们无不知愿意为客人解答三个问题。”
红鸾伸出三根青葱一样的手指，李茂瞥了一眼后，开口道：“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有空气在托着纸张，令纸张封闭了杯口，使得水漏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空气的力量，也就是大气压强！”
“而大气压强是有一套演算公式的，可用算学演算——”李茂说到这里，适时住口。
红鸾当即明白，想知道公式就得加钱。
“尊客想问什么？”红鸾改换名称，无不知也不再吭声。
这等知识不涉及经义典籍，也不是圣人之言，更不涉及门道密辛，他第一次接触，好奇无比。
可这猫与他很是不对眼，他又拉不下面子与这猫求教，不如让红鸾来替他出面。
李茂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我想知道.....”
“....什么是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