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竟然让外人潜入族地,把宗女给掳走了!这是分家看守不力,也是我们……失职啊!”一位长老,满脸羞愧地说道,低下了头。搜索本文首发: e8中文网 e8zw.com

“族长,您先起来说话,这错不全在您!大家都有责任!”一位长老,赶紧上前,扶起日向日足,安慰道。

“日足,你身为族长,咋能随随便便就说要去死呢?都这么大个人了,咋还这么不稳重呢?咱们得从长计议!”一位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诸位长老说得对!我一定谨遵教诲!”日向日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恭恭敬敬地说道。

“接着刚才的话,村子不是让咱们澄清吗?那咱们就以死明志!我倒要看看,村子之后还能咋整!呵,呵呵!”一位长老,冷冷地笑了两声,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疯狂。

“妙啊!这招绝了!”一位长老,拍手叫好,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哈哈!”诸位日向长老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日向日足的脸,青得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不让他去死,却又得有人以死明志!

那,让谁去死呢?这问题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这是分家该承担的责任!族长,您该为他感到骄傲才是!”一旁的家老瞧见日向日足脸色难看,拍了拍他的肩膀,赶忙好言安慰道,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觉有些意味深长。

“哐当!”

那扇陈旧的房间推拉门好似遭受了一股强大力量的冲击,被猛地一把推开,旋即又以极快的速度重重合上,发出的沉闷声响,恰似一道惊雷在这片原本静谧得近乎死寂的空间中轰然炸响。日向日差高大挺拔的身影从房间内如疾风般闪出,他步伐稳健,身姿犹如苍松般笔直,然而,在他身后如影随形紧紧跟着的两名族人,却让这画面添了几分莫名的凝重。他们三人的身影在庭院的石板路上拖得老长,仿佛被某种无形的黑暗力量拉扯着。

拐过那道棱角分明的拐角,日差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了前方。只见自家的族长,同时也是与他血脉紧紧相连、一奶同胞的兄长——日向日足,正宛如一座千年不朽的古老雕像般,静静伫立在屋檐下那略显昏暗的廊道之中。廊道两侧的墙壁上,摇曳的灯火散发着微弱光芒,将日足的身影映照得有些虚幻。日足周身散发着平日里一贯的古板严肃气息,犹如一层坚不可摧的冰霜铠甲,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冰冷,恰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望而生畏,生人勿近。

可今日,日差那敏锐如鹰的感知瞬间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兄长那向来锐利得如同能洞穿一切的鹰隼般的白眼,此刻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宛如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通红得有些可怖。那原本纯净无暇的白眼瞳,此刻也与血丝相互交织,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气息。更让日差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的是,在兄长眼眸的最深处,竟藏匿着一抹他此生从未见过的怯弱。往日里,日足的眼神中总是透着族长的威严与坚定,可此刻,他竟不敢与日差的目光对视,眼神闪烁间,满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族长,贵安!”日向日差微微俯身,恭敬地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宛如洪钟般在廊道中回荡,既不失礼节,又带着分家之人对宗家族长应有的敬重。日足微微颔首,动作极为轻微,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他默默回礼,举手投足间,依旧带着身为族长与生俱来的威严,然而,日差却敏锐地捕捉到,兄长的这个简单动作里,暗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二人并肩缓缓站定在屋檐之下,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庭院中的池塘。池塘不大,却仿若一方小小的天地。池中的鱼儿仿若世间最自由的生灵,它们对尘世的纷纷扰扰浑然不知,欢快地穿梭于水草之间。那些水草犹如绿色的丝带,随着鱼儿的游动轻轻摇曳。鱼儿时而俏皮地隐于荷叶之下,荷叶宛如一把把绿色的小伞,为它们遮风挡雨;时而又机灵地藏匿在假山下,假山怪石嶙峋,为鱼儿提供了天然的庇护所。它们悠游惬意的模样,恰似那池水中映照的蓝天白云,来去无拘无束,尽情享受着大自在的美好状态。日向日差静静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将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如同封印忍术般深深镌刻在自己的心底深处。

日向日足双唇微微颤动,嗫嚅了许久,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终是艰难地开口,声音仿若从牙缝中一丝一丝挤出来的:“你.....答应了?”那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历经了无数沧桑。

“嗯。”日差像是在漫长的思绪中徘徊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轻声应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他微微侧头,反问道,“是族长提议的吗?”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更带着对兄长的信任与尊重。

日足依旧沉默不语,宛如一座巍峨耸立却又陷入沉睡的大山,寂静无声。日差偏过头,目光如炬,瞥了眼身旁的兄长,只见他表情依旧僵硬如铁,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面具牢牢固定住,可脑袋却垂

得更低了,好似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弯了脊梁。

“哈哈!”日差忽然仰头大笑,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庭院的上空久久回荡,却又带着几分洒脱与决然,仿若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挑战。紧接着,他后退一步,双脚稳稳地站定,朝着日足深深鞠躬,身子弯得如同一张满弓,郑重其事地拜托道:“兄长,宁次就拜托你照顾了!他性子像我,太过倔强,往后的日子,还望你多多费心!”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一位父亲对儿子的殷切期望,以及对兄长的绝对信任。

“不,宁次是我侄子,照顾他是我分内之事。”日足同样深深鞠躬回应,话语坚定有力,仿佛在心底立下了一道永不磨灭的誓言。他的眼神中,此刻既有对侄子的关爱,又有对弟弟的愧疚。

“哈!族长如此大礼,在下可担当不起!哈哈!”日差笑着打趣,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豁达,旋即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阔步离去。日足见状,急忙直起身子,想要开口挽留,喉咙动了动,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然而,负责看守日差的两名族人仿佛训练有素的忍者,瞬间如鬼魅般挡在他面前,日差的身影就此如流星般迅速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日足伫立原地,双脚仿若被钉在了地上,迟疑良久,再抬首时,三人早已远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庭院和他满心的惆怅,不见踪迹。

“唉!”一声长叹,仿若承载了无尽的无奈与哀愁,从日足的口中缓缓吐出,在空气中悠悠飘荡。他望着池中的游鱼,眼神空洞而迷茫,久久未曾挪动脚步,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日向日差从祠庙走出,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未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惊愕地发现,看守他的族人竟不知何时增至五人,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忍者小队,前后将他紧紧包夹,那阵仗仿若他是一名犯下滔天罪行、穷凶极恶的逃犯。日差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悦,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可此刻的他,深知自己所剩时间已然不多,生命的倒计时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在他心中滴答作响。他无心再起争端,只想尽快回到家中,回到那个充满温暖与爱的港湾,陪伴家人度过这人生最后的珍贵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

可走着走着,日差那敏锐得如同忍者感知陷阱般的直觉,迅速察觉到不对劲。这脚下的路线愈发偏僻,周围的环境愈发阴森,原本熟悉的街道与建筑逐渐被荒草丛生的小径和破败的房屋所取代。到后来,竟与他家所在的方向完完全全背道而驰。“停下!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日差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宛如一声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日差,你就甘心给宗家当狗吗?”一声大逆不道的质问从前方传来,声音尖锐而刺耳,仿若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日差的尊严。日差瞬间意识到事态严重,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阴沉如墨,厉声呵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背叛家族?”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身为日向一族的骄傲,他绝不容许家族的尊严受到丝毫践踏。

“日差!上头说了,死活不论,都要把你带过去!所以,劝你老实配合,否则,哼!想想你儿子宁次!”威胁的话语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刺向日差的心窝。提到儿子宁次,日差的心脏猛地一阵抽搐,那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你们……”日差怒不可遏,周身气息瞬间爆发,强大的查克拉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般四溢而出,地面的尘土都被这股力量卷起。可当他看到那一双双面目狰狞、布满血丝的白眼时,理智瞬间回笼。他深知,眼前这五人已然被某种疯狂的执念所控制,一旦自己反抗,他们极有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危及宁次的安全。

“日向日差,有族长哥哥庇护的你,怎会懂得我们的愤怒!”五名族人疯狂运转白眼,眼眶周围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小蛇般暴突而出,那模样仿若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恶鬼,疯狂而扭曲,让人胆寒。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疯狂,仿佛要将日差生吞活剥。日差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反抗,他们便会如恶狼般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无奈之下,日差只得强压心中的怒火与不甘,老老实实配合,继续前行。当一行人途经主街道时,日差心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他试图呼救,喉咙动了动,刚要发出声音,却又犹豫了。他深知,这些叛逆之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必定有所依仗。但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家人的牵挂,让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他张开嘴,正要大声呼喊,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周围族人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他是一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负责警戒的族人也不见踪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对他的遭遇选择了沉默。他们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被这些叛逆之人挟持着离开,全程毫无阻拦,仿佛整个木叶村都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梦境。日差心中一沉,意识到族中叛变的人数恐怕远超他的想象,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日向一族的内部悄然酝酿。

“日向日差,有族长哥哥庇护的你,怎会懂得我们的愤怒!”那刺耳的话语再次在日差脑海中回荡,如同一把反复摩擦的锯

子,切割着他的内心。他不禁陷入沉思,难道分家与宗家的矛盾已然激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这些年来,家族内部的矛盾他并非毫无察觉,可他始终相信,血浓于水,家族的团结能够战胜一切。然而,眼前的这一切,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念。

待他们顺利离开族地,来到一条熙熙攘攘的繁华商业街时,日差心中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他深知,这十几条商业街皆是那位大人的产业,换言之,此刻他已落入根部的掌控之中。在这偌大的木叶,能有几人敢忤逆那位大人属下——根部的传唤?寥寥无几,而他日向日差显然不在其中。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