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好市民，这个社会就废了。”
“王警官，社会废不废的，可跟我没关系，我王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小李无功而返，王警官劝他：“对方当时没有报警，现在要再去查基本没戏。强奸罪是很难定性的，自愿还是被迫不好界定。再加上事情过去好几天了，除非有人证。”
“要不找找他那两个小弟？”
“可以，不过李警官，我感觉也不会有结果。”
“万一呢。总要试一试。”
两个小跟班倒是很听话，似乎是派出所的常客，王警官一个电话就把他们两个给叫了过来。
小黄毛一推开派出所办公室的门，就朝里喊：“王叔，你找我什么事。”
“叔？你倒是会攀亲戚，我要有你这么个侄子，我头发都要掉光了。”
“嘿嘿。”黄毛笑嘻嘻地凑近，“您老叫我有何贵干？”
“你爸最近好吗？”
“还是一样，瘫在床上，现在连屎尿都不知道了。”
“我说，王泽，你也听话一点，你奶奶多不容易。?m·a!l,i′x\s~w!.?c?o~m?又要伺候你爸，还要操心你。你也帮你奶奶照顾下你爸。”
“切，想要我照顾他？门都没有。是谁在我小的时候，动不动就拿起棍子揍我的。我劝过我奶奶，不要管那死老头子，让他死了算了，活着不是拖累我们嘛，可是我奶奶不听我的。”
“王泽！”
王警官喝了一声，这个叫王泽的黄头发青年不耐烦地偏过头去，看向窗外，不再开口。
“今天找你们两个来，是想跟你们确认件事，还记得这个女孩吗？”
王泽见不再讨论自己的家事，放松下来，接过王警官手里的照片。
“是她呀。”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认识？”
“当然，豹哥就因为她，被人用酒瓶子给砸了。”
“最近见过她吗？”
“得有快一个月了吧。对吧？”王泽问跟他一起来的另一个年轻人。
小李听到一个月，心头一喜，忙问道：“在什么地方？”
两人却都闭了嘴，不肯说了。
“快说呀。”
“不记得了。”王泽懒懒地说。??;2x?8)?+看2书@÷ˉ网? ¤?最2新?章?节x更?#新2)快`
“王泽，要不要我把你最近又进局子的事告诉你奶奶？”
“别呀，王叔。我说还不行吗？”王泽立刻蔫了，乖乖举手投降。
“月初的时候，我们在祥和路步行街遇到了这个女的，和另外一个。豹哥看到她，那是分外得意，我们将她们两个堵到了死胡同里。然后豹哥就拖着这个女的，去了巷子最里面。我和他就守在外面。”
“另外一个女生呢？”
“豹哥看不上，就让我们放了。”
“这么听话？”王警官看来对这他们两个很了解，“你们没上手？”
“嘿嘿，我们就摸了几把。王叔，真的。我们虽然跟着豹哥，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要坐牢的事，我可从来没做过。”
“你倒是把犯罪条例琢磨得够透的，你说你有这小聪明，怎么不学点好，做点小生意也行，去电子厂里打个工不好吗？”
“不好，没自由。”
“不肯好好读书，又不想打小工，整天想着发大财，财神是你家的？”
王泽低头不说话，一副随便你说的态度。
小李拍了拍王警官的肩，王警官终于不再碎碎念了。
“王泽，另外一个被你们放走的女生长什么样？”
“胸大。”另一个年轻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身高，长相，还有长发还是短发？”
“短发，刚刚盖过耳朵的样子，长得挺普通的，身高有一米六以上，应该是一米六二，六三的样子。”
是李琦。
昨天等江楠走后，钟磊问小马和小李他们两个怎么看江楠提出的新的想法。
“也有可能吧。就氰化钾来说，李琦，金伊娜最可疑。”
“她害吴鹏的理由是什么？一开始在现场留下糖纸陷害他，后来又杀了他儿子。”
“吴寅泰，小小年纪，就是个校霸。仗着自己的爸爸是学校的干部，外公是副校长，出了事有人兜着，欺负过很多小朋友。你随便找个他的同班同学，就能明白。”小马细数着调查结果。
“这小孩，不光欺负自己班的同学，连比他大的都敢上去踢人一脚。老师也叫了几次家长，家长去的时候态度很好，都是认识的，对方的家长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就算了。估计也因为这个造成吴寅泰的变本加厉。”
“上个月，跟同学打架，居然把小朋友从台阶上推下来，给人摔骨折了。或许害死吴寅泰的理由，不是因为他爸爸，而是他自己。” 小李摇头评价：“一个六岁的小孩，就敢这么混，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歪成啥样。都说三岁看到老，他们父母也是，太宠孩子了，反而是害他。”
“人己经杀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凶手给揪出来。不管他有多坏，不至于到要赔上性命的程度。再说了，通过少管所，监狱，改造好的人也不少，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犯过错的人。”
小李和小马被钟磊一顿说，都噤了声。
过了一会，小李才提议：“钟队，要不去搜查下余欣瑶她们宿舍，说不定会有发现。”
“凶手这么聪明，在现场一点痕迹都不留。不光不留，还布置了那么多陷阱给警方，你觉得她会把证据留在宿舍等着我们去查？”
“那要不顺着刚才我想到的思路，看看有没有真的可能是在腿上绑了沙袋，来混淆体重，干扰我们的判断。”
“这个可以有。学校的那些体育特长生练习的时候，会有用到沙袋的时候。就是这东西太普通了，甚至可以自己做一个。”
“不会的。她住在集体宿舍没有这个条件。你想一个女生在宿舍做沙袋，被室友看到了要如何解释？如果真要用到这东西，最方便，最有可能的办法就是去器材室偷拿两个。谁也不会去清点这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