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以是熟人吧?为什么说是情侣?”
“如果不是情侣,很少有人会来这,而且己经这么晚了。你想一个不太熟的男的约,作为女生会来这里吗?而且一定是确立过关系,至少女生对男生也有好感。”
小马也认可江楠的说法,对于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如果毫无关系,一个女生肯定不会跟男生去的。
但是因为正值暑假,女生的室友全都回家了,她们宿舍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当天晚上的行踪,所以案子过去一周了,依然停滞不前。
没想到,云川大学像是进入了之前的魔咒,一个案子没有进展,又一个案子再次发生。虽然这起案子并不是发生在校园内的,而且又跟江楠有着某种联系。
学校北门口的小巷里,物证科和法医的初步检测己经基本完成,钟磊拉着大家在现场开了个短会。
法医老杨边说边脱下手套:“初步判断系勒死,从勒痕的粗细来看,是比较细的绳索。,p^f′x·s¨s¨..c*o¨m?口鼻处有手指印记,应该是凶手捂住过死者的口鼻。”
钟磊打断了他:“等下,他不可能一边捂住死者口鼻,一边勒死她吧?”
“在死者的口腔内发现里面有红肿现象,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过喉咙。所以我怀疑,凶手在将死者制服后,用东西塞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再用绳索勒死了她。”
钟磊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眯了眯眼睛:“江楠说他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穿着黑色的丝袜,而现在这具尸体并没有丝袜,所以塞进她嘴里的会不会可能是她的丝袜?”
老杨摇头:“不清楚,得到实验室再仔细检查。”
钟磊又继续说:“这个女人看她的手的粗糙程度,应该也是个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这时小马跑过来,说道:“有人说他见过这个女人。”
“稍等。”钟磊问老陈,“陈哥,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有一小段绳索,很有可能是勒死死者的那根,除了这个其他就没什么了。”
“手帕有什么可疑的吗?”
老陈摇了摇头:“没有明显的残留物质,等回局里吧。`p-i?n?g′f/a`n+w`x`w_.!c+o`m*”
“那行,你们继续忙,我去知情人那里了解下情况。”
小马带过来一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件白色背心,下面是一条宽大的短裤,脸上和身上都黑黝黝的。那件白色的背心,上面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有很多黄的,黑的点点。
看到钟磊过来,中年男人搓了搓手,显得有点紧张,他的声音很轻,钟磊不得不身体前倾,试图听清他的话。
那个男人说:“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在工地上睡不着,出来两个多月了,我这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听工友说这小巷子有一个女人,价格挺便宜的,我就想着出来看看。结果我运气差,那个女的跟一个男的朝巷子里走了。”
钟磊打断了男人的讲述:“你刚刚说听工友说巷子有个女的做那种事情,说明你并没有接触过她,那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那个女的就是工友说的那个。”
“他们说只有一个,而且那女人喜欢穿件吊带衫,黑丝袜,这些都符合。而且一看那女的走路那样,就不是正经人。”
“那个男的看清了吗?”
“样貌我是没看清,但从背影看,他的背稍微有点驼,我估摸着有五十了吧。而且,我觉得那个人有点像是一起在工地干活的杨得富。”
“那个杨得富平日里走路的姿势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很可能是他。”
钟磊转头正准备开口,小马很自觉:“我去找这个杨得富。”
钟磊继续跟中年男人聊着:“你看到他们进哪所房子了吗?”
“我看没戏就走了,不过我工友里肯定有人知道,他们找过这个女人,那肯定是要跟她去屋子里的吧?”男人有点不确定地说。
“你工友叫什么名字?”
男人犹豫了半晌:“警官,能不说吗?这毕竟是私事,我怕说出来万一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就不好了。”
“我们只需要知道那个女人的住所,以及确认这名死者是否就是他们口中做那种事情的人,别的事可以不追究。”
“那,我去问问他?”
“我跟你去吧,反正你说的那个杨得富也是在你们工地,刚好一起了。”
“那,那还是别去了。”中年男人不肯走。
钟磊看他的神情不对:“我说,不会你自己就是口中的那个工友吧?”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不是。”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你自己,说说吧,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
男人正想再说什么,钟磊却突然沉下脸来,他厉声呵斥道:“还不说实话?”
男人瑟缩了一下,嘟囔着:“早知道就不来了,刚刚那人明明说提供有用线索可以有奖赏的。”
“那是两码事,有价值的线索确实会给赏,但你做的其他事,如果触犯了法律也要得到惩罚。”
“不会吧?警察同志,还要罚。”
“你好好说,把你了解的情况都仔细讲一讲。”
男人看钟磊的话有松动的意思,不住点头:“我一定全部都告诉你们。”
两个多月前,大家下工后,在工地宿舍门口围着聊天。天气太热,工地上又没有空调,只能在外面露天场所聊聊天,打打牌,消磨时间。
这时有人从工地大门那么过来,喊道:“杨得富,有女人找。”
“女人?杨得富,你可以呀,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居然有女人找。”大家的笑里都怀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味道,毕竟工地上是个以男人为主的小社会,听到女人自然浮想联翩。
杨得富拧着眉问:“谁啊?”
来带话的人,不耐烦地说:“我咋知道,你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