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富冷哼了一声:“这可难说。”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那也得是你吃我呀。”
杨得富没领会到女人的意思:“吃什么吃?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只要有心,当然能找到你。”
“什么事?”杨得富从女人的手里将胳膊抽了出来,“我跟你没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也好几年夫妻吧,那得多少恩。”
杨得富叹口气:“蒋芳,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来这个女人叫蒋芳。
蒋芳看杨得富躲得远,也不再靠近他:“听说咱们儿子都考上研究生了,还是在云川大学,那可是咱们省最好的大学。”
杨得富的沉下脸来:“蒋芳,不许你打儿子的主意。”
“那也是我儿子,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那是我身上的肉。”
“你还好意思说,生完他后,你就跑了,再也没管过他。”
“那怎么能叫跑呢,离婚也是你同意的,我一个人也离不了。′s·a~n,s+a^n_y+q/.-c*o*m+”
“我不离行吗?你不光打我妈,还打儿子,再怎么着,我不能让你毁了他们。”
蒋芳也不觉得尴尬,她轻描淡写地挥挥手:“都过去快二十年了,还提这些干什么,人要往前看。”
杨得富突然明白过来,他的脸色霎得变白:“我说蒋芳,不许你打我儿子的主意。”
“呵呵,杨得富,那也是我儿子。”
杨得富真的生气了,他举起了拳头,作势要打。
蒋芳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她还把脸往杨得富的拳头下送:“打呀,有种你就打 。杨得富,先动手的人是犯罪,我呢,就是防卫,受法律保护的。而且,你想想,你要是被抓了,你儿子以后找工作都有影响。”
杨得富的拳头握得嘎嘎首响,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你敢。”
“那不是取决于你呢嘛。”
杨得富摸了下口袋,从里面摸出几张钱来。他正准备从里面抽出几张,蒋芳一把将他手里的钱全部抢走了。
她沾了点口水数了一下,语带嫌弃:“才这么点钱?我说杨得富呀,杨得富,你的名字是不是要改一下了,这么多年就没见你富过。”
杨得富用粗糙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裤子,恳求蒋芳:“我拜托你千万别去打扰咱儿子,行不行?”
蒋芳将钱在掌心拍了拍:“看你的表现。-s?o,e¨o\.!i\n!f.o,”
钟磊听男人讲完,点点头:“从你刚才的描述来看,这个杨得富的嫌疑还真是不小。”
男人忙应和:“我也这么觉得的,再说了,我晚上还看到过杨得富跟那女的在一起。”
“你知道蒋芳是杨得富的前妻,怎么还去找她?”
“警官,便宜呀。她只是杨得富的前妻而己,再说了,即使是妻子,只要她是出来卖的,不也是等着生意上门吗?”
钟磊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工地离这不远,两人边说边走,己经来到了工地门口。
小马也刚好从工地跑出来,他擦了把汗:“钟队,杨得富的工友说今天晚上没见到过他。”
男人一拍大腿,喊道:“糟糕,他不会是杀了人跑了吧?”
钟磊拍了下男人的肩,问道:“好了,谢谢你的配合,现在没你的事了。”
“另外那个工友不用找来问话了。”
“问什么话,你不是全程跟进嘛,应该比他知道的多吧?”
“我们两个一起偷听的,工地上晚上无聊的很。”
“行了,你回去吧。记得,下次别去找那些小姐了。”
男人缩了缩脖子,没吭声,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钟磊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江楠回到宿舍,杨景程还没睡,他正巧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再见。
“又给女朋友打电话?”江楠问道,“果然是热恋期。”
杨景程没回答江楠的问题,转而问他:“刚刚段师兄说有人死了,你那么急匆匆地跑了,是去看热闹了?”
江楠叹了口气:“景程,你知道吗?那个死的人就是我晚上回来在学校北门遇见的那个。”
杨景程瞪大了眼睛:“这么巧?那你没被当做嫌疑人吧?”
“那怎么会,我走了之后,有人看到那个女人又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
“你现在有心理阴影吗?毕竟那个女的不久前才触碰过你。”杨景程靠近江楠,一脸的好奇。
“没~有~。”江楠推开杨景程,拿起脸盆准备去洗漱。
“一起去,我也还没洗呢。”
水房里,还有好几个人在洗漱,估计这些人听说北门那边出了人命案,也去看热闹了。他们聊得挺起劲的。
“你知道吗?死的那个女的,是个小姐。”
“你搞错了吧?我听说那女的有西十多岁了。”
“没错,西十多岁的小姐。”
“真的,假的,这么大年纪也有人要?”
“便宜。”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也去过?”那人推了另外一个人一下,贱兮兮地看着对方笑。
“滚蛋,我怎么可能。”那人将毛巾放进脸盆,然后靠在水池边说,“我晚上在人群里听说,那个女人说她儿子是咱云川大学的研究生。”
“不会吧?知道她儿子是谁吗?”
“说的人也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过,我觉得肯定是骗人的,她儿子在这个学校里上学,她在学校门口做那种生意,你说她是傻还是恶毒。哪个当妈的,都不会干这种事情吧?”
“那可难说。世上奇葩的事多了去了。”
“谁要是他儿子,还真是倒霉。”杨景程问江楠,“你觉得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警察一调查就知道了,如果她儿子真的是咱们学校的人,肯定会被带走问话的。”
“对了,江楠,我记得你有个表哥是刑警队的吧?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内幕,记得告诉我一下。”
“你怎么也这么八卦,没你的事,你的课题进展咋样了?”
杨景程的脸垮了下来:“哪壶不开提哪壶,项目卡壳了,导师说让我自己找问题在哪。我要死了。”
江楠拍拍杨景程的肩:“我看你打牌打得挺欢的,还以为你的项目进展顺利呢。”
“那不得劳逸结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