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上楼去,书房里,黎靳川把一份文件递给景施辞。
“这是你要的。”
景施辞接过那份文件,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勾引了就真给啊?
“你早就准备好了?”
白岑寂让自己拿的东西,华佳的商业技术,内部员工都无法拿到的文件。
现在就躺在景施辞手里,景施辞道:“他会信吗?”
黎靳川:“老谋深算的人,你以为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完全交给你,我黎靳川的女人吗?”
景施辞:“他还有后手?”
黎靳川道:“当然,做生意不是游戏,做这种事情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就是万丈深渊。”
“项目组里有他的人,他不可能把身家性命压在你身上。”
听着黎靳川的话,景施辞道:“又受教了,黎总。”
黎靳川似乎永远是操盘手,仿佛谁的动向他都能了如指掌,并且能准确猜测出对方意图。
春节过后就是华佳的Adm2号项目的竞标,公司的项目很多,华佳又是一个大公司,涉及范围广泛。′s~o,u¢s,o.u_x*s\w*.?c?o.m!
但不同的是,Adm2号是黎靳川手上的项目,黎靳川的工作风格一向是过程可以犯错,但不能让结果出错。
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参加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工作人员都全身心投入。
三月初,景施辞和季秋池从公司实验室出来时她原本打算和季秋池约饭,结果季秋池道:“今天刚好约人了,不好意思。”
毕业这么久以来,除了黎靳川,景施辞和季秋池见面的次数可以排在第二,因为季秋池出色的管理能力和高情商,她的职位可以说只在景施辞之下。
景施辞和黎靳川一样,惜才。在此期间有猎头挖过她,可季秋池在烬野有足够的自由发展自己,做她想做的项目。并且,烬野不差钱,景施辞给的确实高。
景施辞提着包,她准备问季秋池约了谁但碍于隐私她没问出口,结果一转头,景施辞就看到一旁黑色奥迪A8里坐着的人。
季秋池朝那个方向笑了笑,何时序下车和景施辞打了招呼。
“施辞。”
上次黄佳宁攒了局聚会时何时序没有来,所以他们大概有一年多没见面了。
“何时序,你怎么在这儿?”
景施辞想到什么,她看向季秋池,“不会他约了你吃饭吧?”
季秋池点头,“是啊。~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景施辞一脸“我懂”的表情看着季秋池,季秋池穿着马面裙配大衣,风扬起她的发丝,季秋池笑了笑。
“还只是普通朋友。”
景施辞表情不变,她道:“我懂。”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吃?”季秋池觉得反正景施辞也没吃午饭干脆叫上她。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景施辞道。
她看向何时序,“你们聊得开心,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何时序没想到景施辞会这么说,他笑了,眼底是坦荡。
“下次再聚。”何时序道。
“好。”
看着季秋池上了何时序的车后,景施辞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食堂估计是没有饭了。
景施辞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准备在附近随便找一家店吃点东西,结果下车就碰到了傅婉晴。
不记得有多少年没见了,要不是她挡在景施辞面前,景施辞大概不会认出眼前的女人。
傅婉晴很漂亮是毋庸置疑的,要说从前是温婉系打扮,那现在则截然不同。
她一身珠宝,耳朵上是鸽子血红宝石,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挂着祖母绿挂坠,两只手腕上露出了翡翠和珠串。
景施辞看着她,面无表情,要说几年前的她可能会因为被人拦路而皱眉的话,那现在的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不是金融圈新贵,景总吗?”傅婉晴将景施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的小叔没陪你过来吗?”
景施辞看了傅婉晴一眼,她道:“有事就说,别挡道。”
傅婉晴勾唇,“小妖精,睡出来的公司自以为很荣耀吗?”
景施辞从前不理解傅婉晴为什么总是认为女人身上的所有成绩都是靠男人得来的,但是这么多年了,她见过许多老派企业家为守家族最后一点荣耀卖女儿甚至送老婆。
女人们被金银珠宝堆砌着,这些金银将她们架得太高、堵得太深,高到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下来,深到她们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她们就像提线木偶一般,从一开始被迫服从到尝到了甜头后抓着稻草,不愿放手,即使被卖被交易,他们的世界里,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自己深知公司背后有黎靳川的助力,但不代表她的公司是靠睡出来的。
她也要感谢黎靳川、感谢黎乾安,他们有足够的智慧和长远的视野为自己铺了一条阳关道。
让自己不至于成为一个“井底之蛙”。
“你觉得能睡出来的话,大可以去试试。”景施辞说完就往一边走,傅婉晴那张脸她不想多看一眼。
“可惜了,可惜像黎靳川这样的天之骄子要倒在你的手上了。”
景施辞不想听烂人说废话,可傅婉晴偏偏脸皮厚,跟在她后面道:“你知道我先生是谁吗?”
景施辞没有理傅婉晴,她压根不想知道也没时间和她废话。
“我先生是鹿鸣的夏启之。”
景施辞停下脚步,鹿鸣是华佳的对家。
看见景施辞停下脚步,傅婉晴心里的一口气像是终于出出来了一样,她不比景施辞差不是吗?
鹿鸣现在风头正盛,竞争过华佳拿下项目的公司国内没有几家,可这样的创新公司就仅此一家。
景施辞回头看向傅婉晴,“所以呢?”
“所以我才是赢家,你明天会看到……不,是全国人民都会看到黎靳川从神坛跌落。”
景施辞表情沉了沉,明天是华佳的竞标时间,可即使是丢了竞标公司顶多损失了那个项目的资金,再不济就是未来走向问题。
可傅婉晴说黎靳川会跌下神坛是什么意思?
景施辞眉心一皱,她道:“你嫁给夏启之,是白岑寂的手笔吧。”
傅婉晴红艳的唇勾起,“不,是他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