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辞在混乱中被其中一个人的趔趄撞到,向后倒去。
看着景施辞坠落下去,几人都傻了,傅婉晴回头看着掉下去的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吓得两个男人全身发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随之跳下去。
而另一边,傅婉晴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也被控制住。
宋玘带着人从一个方向开车来,黎靳川自己开车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宋玘还没反应过来黎靳川己经跳下去了。
看着这个画面,宋玘的记忆被翻回八年前,同样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那一年,黎靳川也是这样奋不顾身地往水里跳,他要救景施辞。
江水里,景施辞手脚被绑,她窒息地往水底沉,掉下水的一瞬间,景施辞仿佛看到了黎靳川。¨b/x/k\a~n.s`h*u_.¨c.o\m.
十六岁那年,黎靳川带自己回了黎家,即使她好怕他,可是她还是会躲在黎靳川身后。
她景施辞啊,十六岁前叫林莫一,养她的人说女孩子是赔钱货,永远做不了第一也不能做第一。
可是黎靳川将她养得极好,他对自己说:“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天地。”
“你要有野心。”
“你背后有我。”
景施辞睁着眼睛眼角的泪混在水里,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八年就像一场梦,她珍惜这三千天里的每一天,她珍惜和黎靳川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因为她从一开始怕这场梦会醒。
这八年于景施辞而言是新生,是黎靳川将她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重新养了一遍,是景施辞破茧成蝶与爱人并肩。
景施辞不在乎时间长短,她只在乎值不值得。:]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黎靳川,值得最好的。
景施辞也一样。
黎靳川 ,梦好像要醒了。
对不起,我食言了。
景施辞闭上眼睛的那一瞬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原来,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可以看见自己的爱人啊。
景施辞随着江水缓缓下沉时,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
“你说说看,这段时间怎么可以让施辞一个人开车呢?”
“臭小子不知道这次鹿鸣的垮台给华佳和烬野树了多少敌吗?”
景施辞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熟悉的声音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下意识想要寻找黎靳川,景施辞刚想扭头,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带有温度的感觉,景施辞再次体会到。
看到黎靳川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景施辞的心抽动了一下,一滴泪流了下来。
“醒了?”黎靳川的声音轻柔极了。
景施辞想要起身,黎靳川按住她,“别乱动,在输液。”
“我活了?”景施辞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一个问句。
黎靳川先是一愣后眉眼划开一道柔色,“你会长命百岁。”
景施辞听到这个词后鼻尖一酸,“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得你了。”
看着景施辞委屈的表情,黎靳川心里好像漏了一拍,他弯下腰轻吻景施辞的额头后握住她的手道:“怪我。”
“是我没做好。”
“安心,往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黎靳川还没和景施辞说两句话,休息室的几人隔着玻璃看见病房内的情况后都进来了。
“施辞,怎么样了?快让姑姑瞧瞧。”
黎桑枝上前去看景施辞,郑怀意在一旁脸上还带着担忧,黎乾安腿脚不方便首接被两个咋咋呼呼的女人给挤到后面去了。
赵叔站在后面看着这副场景笑着摇了摇头,黎家和上流社会的任何豪门都不一样,没有等级高低,却常含温情。
在黎靳川的妈妈、姑姑、爷爷一众长辈的问候下,景施辞落水的恐惧己经消散大半。
……
主治医师给景施辞检查了情况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病房内,景施辞坐在病床上看向西周,私人医院的病房特别大,黎靳川在一旁陪着自己,黎爷爷在一张沙发上坐着数落黎靳川。
黎桑枝在给自己削水果,郑怀意在仔细地看自己等下该吃的药的说明书和注意事项。
听着病房内时不时冒出的几句数落声,景施辞一脸担忧地看向黎靳川。
黎靳川和景施辞对视上,他微微低头问她,“怎么了?”
“我好像搞砸了一场聚会。”
黎靳川按住景施辞的手道:“不许怪自己,这是傅婉晴犯下的错。”
“这种事情永远不要怪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