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不满足,景施辞的落水让黎靳川起了杀心,将人送进监狱后,他又吩咐人将傅婉晴从前做的那些腌臜事情通通都翻了出来。
旧账新账一起算,傅婉晴这辈子到头了。
听到傅婉晴的下场后,景施辞的情绪没有多大波动,傅婉晴也从来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许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自诩高贵的站在黎靳川身边的模样时,她有过自卑。
可那时她不过十六岁,八年时间足以破茧成蝶,景施辞的一颗心早己长成繁茂的大树,不再会被这些小事左右自己的情绪。
病房内,黎桑枝却在为景施辞鸣不平,景施辞可是黎家这些年捧在手心里养着的人,被算计受伤昏迷,她当姑姑的第一个不让!
黎桑枝气得都想想把手里的水果砸了,考虑到自己西十多岁的人该稳重一些,最终还是忍住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她那个父亲一样,龌龊。”
黎乾安和傅家打交道最深,他叹了口气,那时候傅家可是无比荣耀啊,如今……几代人的家产和奋斗都毁于一旦。
“以后小辞身边,不能没人。”他声音低沉略带沧桑。
黎靳川握住景施辞的手,见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于是道:“爷爷,阿辞刚醒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我陪着她就行。”
“那怎么可以?”黎乾安好不容易等到景施辞醒来,不多待一会儿他不甘心。
自从景施辞上大学工作后,一年见面的次数能数得过来。
他老人家虽然一个人乐得自在,可好歹是宝贝孙女,他有时候想见见却不好意思开口。
黎桑枝扯住自家老父亲是衣服道:“爸爸,先回去吧。”
“小辞需要静养,您担心她的话每天抽点时间来看看就行,况且您看靳川那样,他想让我们留下吗?”
黎靳川今天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只有面对景施辞的时候带着笑,可对其他人时冷得吓人。
黎家人明事理,归根结底还是黎乾安教的好,家风好,这点自知之明他老人家还是有的,得给两个小年轻留相处空间。
郑怀意笑起身走到景施辞病床边弯下腰柔声道:“那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景施辞点头,“好。”
黎乾安再不情愿也只能拄着拐杖离开,离开前还和黎靳川嘱咐了很多,又对景施辞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看着几人离开,景施辞看向黎靳川。
黎靳川看别人的眼神再冰冷,可是看向景施辞的时候总是带着柔色。¢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怕不怕?”他问。
景施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鼻子一酸,“怕。”
“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怕我食言了你会恨我,怕你一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景施辞声音有些颤抖。
黎靳川抱住景施辞,“嗯,我都知道。”
“我在,不要一个人害怕好不好?”
景施辞那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滑过脸颊落在黎靳川的肩膀上,湿了他的衬衫。
感受到景施辞的泪,黎靳川想要给她擦眼泪,可是景施辞的一只手却紧紧抱着黎靳川不放。
“不要放开,不要放开我……”
“黎靳川,我好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
黎靳川的心也跟着颤,他的手轻轻拍着景施辞的背,耐着心听她说爱。
可自己的心却也平静不下来,两颗心的碰撞,不是一时的热烈疯狂,是哪怕我们相爱多年却仍旧为对方剧烈跳动。
“我爱你,我爱你景施辞。”
……
一连几天,景施辞的病房都十分热闹,首先是陈最一来嘴巴就说不停,其次是人一多陈最更喜欢说话。
这段时间,景施辞被黎靳川养得很好,她看着陈最一头黑发的模样还不习惯。
这么多年来,陈最头发的颜色可以用五颜六色的形容,就是没有黑色的位置。
陈最坐在沙发上和蒋荀说话,没说两句又和景施辞搭话。
蒋荀一向很沉默,好几个月不见,他竟然还瘦了许多。
“小侄女,你千万别和他一样”陈最的手搭在蒋荀的肩膀上。
“你瞧瞧他,三个月瘦了这么多,怎么?去香港吃不到好东西?”
蒋荀没说话,他笑着摇了摇头。
见他不说话,陈最道:“祁书臣和付清漾怎么还没来。”
“不是约好了三点吗?这都快西点了。”
话刚说完,祁书臣和付清漾就进来了。
“刚说你……你怎么了?”陈最看向祁书臣手里提着片子,他将祁书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所有人目光落在祁书臣身上,付清漾笑着道:“怎么?不是我怎么了吗?”
“啊?”陈最又看向付清漾。
“漾姐你……得什么病了?”
说完陈最就捂住自己的嘴,说什么不吉利话。
“阿漾怀孕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付清漾。
“真的?”
付清漾往里走,祁书臣扶着她坐下,“怎么?我会拿这个开玩笑?”
陈最摇头,“当然不会。”
景施辞眼睛亮亮地看向付清漾,黎靳川揉了揉景施辞的脑袋。
“几个月了?”景施辞问。
“快三个月了。”付清漾笑着回答。
“哇塞,清漾姐姐,你要当妈妈了。”
“祁书臣,你要当爸爸了。”
景施辞和陈最两个人同时说话,病房内几人先是懵了一瞬后笑了起来。
“是,只是这阵子阿漾的孕反严重,这个孩子苦了她。”
付清漾笑着道:“那你说说看,是你瘦了还是我瘦了?”
祁书臣最近也清瘦了许多,在许多个夜晚付清漾吐完后哄完她睡觉后,祁书臣都会一个人站在阳台吹风。
他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了,可是他知道付清漾喜欢孩子。
那自己会竭尽全力将他们照顾好,可是看着付清漾吃一点东西就吐,看着付清漾晚上被噩梦吓醒,祁书臣的心里就像压着一块石头。
孩子两个月的时候,付清漾一觉睡醒见见身边人不见了,她一个人睡不着下床去找人的时候就看到了阳台上祁书臣的背影。
夫妻这么多年,付清漾最清楚,他有心事的时候就会这样。
从后面抱住祁书臣的时候,祁书臣身体僵了一瞬,而后他自然地握住付清漾的手转身回抱住她。
“睡不着?”祁书臣问。
“你不开心吗?”付清漾这些年来越来越依赖祁书臣。
因为祁书臣将她照顾得太好。
月色下,祁书臣低头看着付清漾的脸,从见面第一眼他心里就知道,是她了,他会娶她。
吻落在付清漾额头上,付清漾眼睫颤动。
“你是担心我怀孕撑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