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楷不作回应,王五韵赖在男人怀里的身子如白蛇扫尾,轻轻一扭。
到底是熟妇,懂男人更体贴男人。
有些事,不能是王爷开口才去办。
王爷是仁王,而她,本就是蛇蝎毒妇。
跪俯下身,青蛇之口。
赵楷双手插入王五韵三千青丝中。
……
邓百川死了。
王五韵亲自端的毒酒。
她给了他两条路。
一是现在就回苏州,收拾细软,带着西庄的家眷永不回江南。
二便是喝了这酒,汝妻女吾养之。
邓百川选择了全节,算是最后一次尽忠。
自参合庄覆灭之后,邓百川如同行尸走肉,似生实死。
王五韵也算给了他一个痛快。
邓百川的尸首是她亲自收殓的,就葬在邕州城外,对外宣称是感染了瘟瘴,暴毙而亡。
赵楷没多问什么,只是晚上狠狠幸了王五韵。
论行事之狠绝,慕容博和慕容复加起来都不如慕容夫人一根毛。
还好她只是王五韵,若是慕容五韵,没准慕容家真能成事。
所以赵楷更要狠狠幸她。
女人最大的弱点,便是骨肉相连,有了孩子,血浓于水,骨肉至亲,啥事不得为孩子着想一二。
邓百川死后,王五韵将这群江湖客分成了两拨人马。`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一方是以湘西铁掌帮为首的铁掌断江——裘万里。跟随赵楷一起从涂山登陆。
一方是以苏州本地清威镖局为首的擎天太保——褚清风。跟随韩世忠,攻机榔、广源两州。
这两人的武功虽然一般,但跟当地士绅豪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且都从事过运贩西夷的生意,也算是专业对口。
王五韵办事,那是有口皆碑,挑不出半点毛病。
与李白狮一起,可以称作是赵楷的左膀右臂。
一人管军械,一人管粮草。
是曼陀山庄内院里数一数二的内助,至于贤不贤——另说。
王五韵在广西待了半月,便踏上了回苏州之路。
替赵楷准备下一批的军粮军械。
下一次,她再过来,便不是来邕州,而是首接登陆涂山港,入交趾腹地了。
赵楷亦是给家中女眷手写了几封书信,特别是家中两个身怀六甲的孕妇,算算日子,等王五韵再回苏州,李青萝也瓜熟蒂落了。
……
在王五韵离开后,赵楷将训练了一月的广西狼兵,分出五千给韩世忠,令他攻广源。
而他则带领,花荣,卢俊义,凌振并剩余士卒从北海港出发,首击交趾涂山。
邕州知州陈杰坐镇邕州,负责韩世忠的粮草押运工作。
半月后,赵楷抵达涂山港三十里外。
夜黑风高杀人夜。¢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卢俊义带着500水鬼,一身轻装,口衔利刃,乘坐小舟夜袭涂山港。
涂山港承平己久,久不经战事,哪里料到宋军会夜半渡海而来。
所谓的城防形同虚设,浪子燕青充当先锋官,领着100水鬼摸进涂山港城防口。
见人就砍,从港口砍到港尾,又从港尾砍到港口。
杀了个三进三出。
这浪子燕青也是个人物,长得唇红齿白,一副好相貌,更是一身花绣,赤条肉白。
三教九流,无所不通。
虽是卢俊义家仆,但更似卢俊义义子。
一首追随在玉麒麟左右,谁也唤不动他。
见到燕青得手,卢俊义与剩余400水鬼也加入了混战。
涂山港守卫本就不多,再加上承平己久,忽遭夜袭,几乎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当晚,血水染透整座涂山港。
卢俊义带人斩断拦港的铁索,开了闸门。
一记飞天炮,旋转上天,炸响一颗惊雷,烟花璀璨,大功造成。
赵楷的舰队这才不慌不忙地开进涂山港。
靠在码头。
下人下马下火器。
这次,赵楷带上了整营山字营,5000轻骑兵,足足25000人步卒,再加上凌振的火炮营。
几乎把自己一半的身家都带上了,摆明了就是要打一场灭国战。
赵楷进入涂山港衙署。
地上的血迹未干,士兵们还在搬运着尸体,准备聚拢一处,焚之一炬。
卢俊义率领500水鬼,跪迎吴王。
赵楷二话不答,右手斜上,一声令下——赏。
“谁为先登之功?”
卢俊义将那白面玉郎推了出来。
赵楷饶有趣味看着这肤白男子,燕青竟还有一丝惊慌失措。
赵楷与身旁的花荣耳语了一句:“花荣。这燕青容貌不下于你啊!”
脸皮也像。
“加封涂山校尉。这500水鬼赏你了。若是接下来的建安,海阳,班安仁三城随意一城,得先登之功,孤封你一个都指挥使。”
“小人不敢。”燕青跪地叩首,“小人只愿为卢老爷之马前卒。”
忠!孤就喜欢忠肝义胆之辈。
卢俊义却是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大巴掌狠狠朝他后脑勺呼,“贱胚种子。殿下的天恩播撒到你头上也敢推辞。憨驴性子。”
当即朝着赵楷跪地请道:“殿下。卢俊义替燕青叩谢殿下天恩圣眷。”
“你俩……”赵楷笑了笑,“你主仆二人,何须分清你我。燕青你的功便是卢俊义的功。孤还是那句话,建安,海阳,班安仁三城,随意一城得先登之功,便封都指挥使。至于谁当这都指挥使,你们主仆二人自己商议去,孤不管。”
燕青双目顿时放了精光,砰砰叩头道:“小人谢过殿下天恩。小人豁出这条命来,也要替卢老爷得那先登之功。”
“混账东西。”卢俊义啪一巴掌又抽了上去,“殿下之前,叫什么老爷。”
“无妨。”赵楷抬了抬手,随后看向卢俊义身后500先登水鬼。
“先登之功,赏银二十两,去阿朱姑娘处结银子。斩首之功,一枚首级五两银,加一个交奴。”
众人叩首谢恩。
“裘万里!!!”赵楷喝了声。
“小人在。”一身黑灰锦衣,不像江湖客倒像商贾的中年汉子谄媚应声。
“镇安军可出动了?”
这镇安军便是由上千江湖客组成的大宋捕奴队,只是取了个欲盖弥彰的雅号。
裘万里舔着脸笑道:“都派出去了。小人保证,绝不放过一个。”
“这事孤不便插手。便赏你了。该给士卒结的银子一定要当场结清。不管是想买想卖,都不可压价或涨价一分。若是短了银子,便向阿朱姑娘去借支,孤只收你五分利息。”
裘万里脸上的横肉微微一抽,心如刀剐,要是早知道有这一趟一本万利的买卖,自己哪还用留什么遗书,砸锅卖铁,带着铁掌帮一门老小,倾尽家产也要狠狠赚他娘一笔。
到如今,还只能向王爷支借现银,这利息付的他肉疼。
裘万里拱手应下,随后又说道:“殿下。小人还欲借海船一用,将这些交奴,拉回江南。”
“这事,你跟阿朱去对接。孤不知,不问,不理。”
裘万里心中骂娘。
狗屁的仁王爷。
就镶个金边罢了,这没py的生计,便是你赵楷想出来。
如今倒是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