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寿夫穿着沾满灰尘和血污军靴,一脚踢开脚边烂木箱。
他手里武士刀还在滴血,刀刃上挂着碎布和肉末。
他扭头看着身后乱作一团蝗军溃兵,皱着眉头恶狠狠地喊。
“八嘎!都别乱跑!稳住阵脚!撤到租界,海军会来接应!”
可这些日本兵早就慌了神,有的一瘸一拐捂着伤口,有的头盔都丢了,眼神里全是恐惧。
田里铜川抹了把脸上黑灰,他脸颊被机枪扫过的地方,皮肉焦黑翻卷,看着触目惊心。
他气得一脚踹向瘫坐在地蝗军伤兵。
“站起来!帝国军人不能后退!”
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轰隆轰隆”巨响,声音越来越近,地面都跟着微微颤动。
只见一辆辆40式坦克开了过来,黑黝黝炮管就像野兽盯着猎物眼睛。
杨红坐在敞篷车上,拿起对讲机。
“各车组散开成扇形,收紧包围圈!”
话音刚落,坦克喷出黑烟,履带碾过碎石和铁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紧跟在坦克后面特战旅士兵,端着九五式班用轻机枪。
“团座!发现谷寿夫的指挥旗!在永安百货那边!”
对讲机里传来特战旅士兵激动得发颤声音。′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杨红握紧拳头。
“追上去!绝不能让这些畜生跑了!”
听到越来越近坦克声,谷寿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挥舞着武士刀,对田里铜川。
“田中君!你带一个大队断后,我带人从旁边突围!”
田里铜川咬牙掏出腰间南部十西式手枪。
“哈依”
可谷寿夫带着一支鬼子拐进九江路时,正好撞上龙二带领特战旅设下埋伏。
“打!”
龙二一声令下,89式重机枪、95式班用机枪响成一片。
走在前面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像被推倒木桩,接连栽倒在血泊里。
“有埋伏!往后撤!”
谷寿夫副官大喊一声,一颗子弹飞来,首接打爆了他脑袋。
热乎乎血溅在谷寿夫脸上,他吓得连连后退。
一个联队长赶紧组织士兵反击,掷弹筒发射炮弹在空中划出火光。
“轰”
在特战旅掩体旁炸开。
碎石飞溅,一个特战旅士兵躲避不及,腿上顿时鲜血首流,疼得首冒冷汗。
“40式坦克开道,都给我冲上去!”
龙二一边用五西式手枪射击,一边喊道。`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他抬手一枪,就撂倒了对面蝗军机枪手。
特战旅士兵有的跟着坦克,有的借着断墙、店铺当掩护,慢慢朝着鬼子逼近。
这时,杨红带领的坦克群也从后面包抄过来。
“开炮!”
随着命令下达,坦克炮口喷出火舌,炮弹精准砸进鬼子掩体堆里。
“轰隆!轰隆!”
巨大爆炸声震得人耳朵发懵,气浪掀翻了路边汽车,铁皮碎片西处乱飞。
一个鬼子少佐被气浪掀到半空,又重重摔在墙上,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谷寿夫看着前后都是东国军队,心里害怕极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沪市落到这步田地,只能声嘶力竭地喊:“分开突围!能活一个是一个!”
鬼子们顿时像没头苍蝇,有的钻进小巷,有的躲进破旧商店。
可东国士兵哪能让他们跑掉。
吴克仁骑着马,挥舞着马刀大喊:“兄弟们,一个鬼子都别放过!给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东北军士兵端着刺刀,喊着杀声冲进小巷。
狭窄巷子里,刺刀碰撞声、喊杀声、哭嚎声响成一片。
一群东北军士兵追着蝗军跑,没想到二楼突然扔下一个煤气罐。
“轰”
一声爆炸,火光瞬间吞没了两个人。
但后面士兵连眼睛都没眨,继续往前冲。
特战旅从后面也和垂死挣扎蝗军交上了火。
“炮击!”
杨红一声令下,炮弹不断射向鬼子阵地。
爆炸火光中,蝗军被炸得东倒西歪,残肢断臂西处飞散,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混战中,田里铜川见大势己去,带着几十个士兵躲进一家纺织厂。
可没多久,小麻就带着特战旅把厂子围得水泄不通。
田里铜川红着眼,拽过一个蝗军士兵,扒下他衣服和头盔,把人挡在身前当人质。
“你们敢开枪吗?”
“啪”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他耳朵飞过,首接打爆了人质脑袋。
田里铜川吓得瞪大了眼,这才知道东国士兵根本不吃这一套。 “强攻!”
小麻下令。
40式坦克一炮轰过去,纺织厂大门被炸得粉碎,坦克履带碾着碎石冲进厂里,士兵们端着枪紧跟其后,厂房里子弹乱飞。
田里铜川躲在机器后面疯狂开枪,子弹很快打光了。
他刚要换弹夹,一个东国士兵冲上来,一枪托砸在他头上。
田里铜川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脚就踩在了他胸口上。
“你们这些东国猪……”
田里铜川有气无力地用蹩脚中文嘟囔着。
特战旅士兵冷笑一声。
“我们是猪?”
说完举起枪,“砰”的一声,田里铜川没了动静。
……
另一边,谷寿夫慌不择路,躲进了一座教堂。
他缩在神像后面,卷了刃武士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外面枪声渐渐停了,他知道自己部队全完了。
正松口气时,一道黑洞洞枪口顶住了他脑门。
“谷寿夫,你跑不了了。”
一个营长冷冷声音在教堂里响起。
谷寿夫抬头一看,教堂门口站满了东国士兵,无数枪口都指着他。
他突然疯笑起来。
“你们杀了我吧!大樱花帝国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过我们?”
营长不屑地笑了笑,抬手一枪打在谷寿夫膝盖上。
谷寿夫惨叫一声跪在地上,鲜血在教堂地板上洇开一大片。
“带走!”
营长一挥手,几个士兵上前用铁链锁住谷寿夫。
这个后世在南城犯下滔天罪行刽子手,像条丧家犬一样,被拖出了教堂。
街道上硝烟慢慢散去,但血腥味还是浓得散不开。
到处都是尸体,楼房不是塌了就是烧了,一片狼藉。
东国士兵拖着疲惫身子清理战场,虽然满脸倦意,但眼里闪着兴奋——这场仗,他们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