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珞兮 作品

第410章 未名之页

词唐纪元 · 元年 · 次月十七 · 静语桥上频碑北面

碑火忽明,非风所动。

第十一频层深处,主塔心底映出一道未曾录入的频光页,其上无名、无文、无义,但塔心却给予其一个定义:

“第十一页——未名。”

一|频图之下:一页未言的沉魂

昭之首个进入频象解析视域。

那页看似空白,实则由三层频脉组成:

外圈为断章残光,与唐碑残铭频纹高度吻合;

中圈如塔心呼吸,以一种微不可察的振动,传出“语前之律”;

内核……全黑。

沈茉凌试图读取内核,塔心回应:

“非禁,不知。

非未写,而被忘。”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或许是一页曾存在过,却被历史有意遗忘的“失语之书”。

二|召议之夜:静语席中七人共现

沈茉凌召来泠言、镜拓、李晟、砚离(远频),与昭之共聚“静语之桥·频心三层”。

桥上未设发言,昭之以光影显出第十一页重构过程:

第一阶段:页曾有名——塔心频线记录其曾标注为“唐魂后篇·祭页”;

第二阶段:其名被抹除,约在“词锋纪终章”前;

第三阶段:塔心多次拒绝其重现,直到“静语之桥”启动,才自动解封。

泠言低声:

“这是——唐律未完成之页。”

李晟却提出质疑:

“若此页已被唐制否决,是否应尊其沉默?”

沈茉凌静思半晌,答:

“我们并不是在挖墓,

而是听——那些从未被允许发声的魂。”

三|亡语之影:五族共振残象复现

塔心意外释放五段残频,皆为未曾记录入任何碑页的历史断片:

焰文之灭——“火语第七支”最后一位长语者倒于礼石前,嘴唇动,但无人记;

寂语之初——初代寂语者不说话,但留下“九拜之仪”,后代遗忘其始因;

梦频残页——有一页梦象映出双语重叠,被全塔误解为“心障”;

光象遗典——曾以“象字”书史,因无人能译被毁;

第零语桥崩塌时,一名无国者在崖下以手指刻地,写下一句没人能看的话:

“我来过。”

四|诗未写完:昭之与沈茉凌共构“未名诗”

面对“未名之页”空洞频心,昭之提议:

“我们,不如尝试——不写诗。”

沈茉凌一愣,却静坐塔心,闭目写下:

“吾不写,为其已写。

吾不名,为其曾名。

吾不词,为其已说。”

塔心第一次允许“无字之诗”刻入“桥心魂席”。

这也是**“词唐纪元”第一次铭刻‘意念之诗’——无字无音,仅凭真实情绪频率**组成。

五|无铭之碑立:词唐制首次“非字碑文”

泠言主笔建碑,昭之设计频象,沈茉凌取名。

碑名:“无铭之碑”。

只映三段频律:

第一频:一位寂语者低头静坐;

第二频:一句话“我来过”以光影划过;

第三频:一行黑影立于塔前,缓缓消失。

碑底刻:

“不是所有存在都能被铭记,

但被铭记的,

不该只有声音。”

六|主议再起:“未名是否等于被遗忘?”

塔心浮出议题:

“未被命名之页,是否应进入塔制纪年?”

李晟再度反对:

“无名无义,易乱塔制。”

砚离驳斥:

“你怕的不是乱,

是怕旧制不能应对真实存在。”

镜拓中道:

“表达权已不限于语言,

那记忆权,是否也该随之开放?”

沈茉凌裁定:

“从此刻起,塔制将设‘忆义共存轨’:

被记录的,不再以名为界,

而以其是否真实存在过为准。”

碑心自动浮现铭文:

“被遗忘的存在,

不等于不存在。”

尾声|第十二页之影:黑频之下

就在“未名之页”刻入“忆义系统”后,

昭之忽然发现塔底频图浮现另一道频域——

比第十一页更下方,频率为负。

光象异常闪现一句话:

“若连‘未名’都已被记,

那未被允许显现的,又归于何处?”

沈茉凌望向下方,塔底似映出一道“隐页影子”。

她低声:

“那或许……是第十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