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一 作品

第065章 扔掉结婚戒指

焦瑞松的生物钟很准时,他和平时起床一样早,醒来后一打开床幔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再看看自己身上,忍不住苦笑。他的衣服没给换就算了,连鞋子也没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道,他又连续打好几个喷嚏,非常怀疑谁把香水瓶子打翻了。

习惯性地往沙发上望去,却见沙发处干干净净,寝具没有人没有。他闻闻身上的味道,酒精挥发得差不多,空气中的香水味道实在过于浓郁,他觉得自己浸泡在香水的世界里了,连头发里都是这种味。

他从没这么邋遢过。焦瑞松盯了镜子里下巴上长满青黑胡渣的男人,他眼睛一睁开,眼珠周围布满鲜红的血丝,一夜之间连眼袋都出来了。

猛一看,他怀疑自己老了好几岁,想到这里,他迅速动手清理自己,一脸嫌弃地把衣服脱掉,随手扔在篮子里,打开冷水喷头,把身上的各种味道清洗干净,也把漫进浴室的香水味冲走。

浴室门一开,他又想打喷嚏,强忍住了,捏着鼻子随手找了套运动服,刚开更衣室的门就愣住了。他以为晓辉受不了他全身酒气会睡到客房去,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直接睡在更衣室里。

他关上门,不让外面的味道打扰到沙发上沉睡的人,在门口站了会儿,他慢慢走过去。沙发边开了盏小灯,晓辉夜晚有时会惊醒,在床头开盏暗灯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习惯。

焦瑞松站在沙发边,高大的身形遮住灯光,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那个蜷缩成一团睡得香甜的女孩。

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惊醒了她。焦瑞松退后两步,把光亮还给她。

晓辉睁眼瞬间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喊有贼,定睛一看原来是焦瑞松,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你醒了。”她昨晚睡得不好,嗓子有些干哑。

“嗯。你怎么睡这里了?”焦瑞松眸子深沉如海,他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望,没人知道他等电话等到深夜,等到酒吧打烊赶他出来,他也从未真正地醉过酒,除了昨晚。他给了她一个机会,可是她不要。

晓辉摇摇头,没睡好觉的症状之一就是头疼,焦瑞松染了血丝的双眸有些吓人,她不再看他,轻声说道:“你还没睡好吧?抱歉,我昨晚打碎一瓶香水,只好睡到这里来了。你要还想睡,就去客房睡吧。”表情特无辜。

他问她为什么憋屈地睡在更衣室,她却说了这么多。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更衣室睡觉的。他不知道的是,晓辉在学校寝室里的小床可比更衣室的沙发硬多了,小多了。晓辉不觉得更衣室的沙发与卧房里的沙发相比有什么不同,她睡这里只是不想珍妮或晴姨突然在客房里发现她。她能反锁的门只有这道主卧的门。

焦瑞松看了她一会儿,她没问为什么他会晚归,也没问他去了哪里,更没问他故意让酒吧女郎在他衬衣上留下的口红印。他想到自己醒来时还穿着西装外套,扣子整整齐齐,不禁暗嗤一声,她根本就没动他的衣服,怎么会看到那些故意留下的痕迹?

晓辉刚醒来时经常会微微撅嘴,看起来特别孩子气。焦瑞松安慰自己,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还什么都忘了,是他自己没事找事。

“你要换衣服就去别的房间换吧,我再睡会儿。”晓辉见他立在那里不动,主动开口赶人,她能这么客气地跟他说话已经是极限了,要让她再憋屈地挪窝,她可不干。她把头蒙进被子里,遮得严严实实,就算他在这里换衣服,她也看不见。

焦瑞松眼里终于有点笑意,说道:“你别蒙被子睡觉,对身体不好。那你睡吧,我出去换衣服了。”他脖子落枕,肩膀也是酸的,要先做做运动再睡不迟。听到关门声,晓辉脑袋伸出来,伸手在沙发头上摸索,摸到一只小猫闹钟,看一眼时间,眼睛瞪了会儿,时间还早,她继续睡觉。

晓辉没发现那个口红印,发现的是珍妮。珍妮气得眼睛都红了,晓辉很少用口红,她的化妆盒是她收拾的,没有这种颜色的劣质口红,那么就只能是不干净的女人印上去的。

想了又想,她以为昨晚焦瑞松醒来过,自己换了衣服,晓辉没发现,因为今天两人神色如常,晓辉起得晚精神好,焦瑞松运动后神清气爽。她便自作主张把衣服扔进垃圾袋里给扔了,顺便还看了看口袋里有没有重要东西,只看到有一个小盒子,装饰精美。她打开一看,是一只钻石戒指,是一个而不是一对,她更是生气,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家里一个外面还要哄一个,指不定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止一个。

她也没仔细看,直接一起扔进垃圾袋。本来焦瑞松的衣服每天有专人固定时间上门打理,他搬到主卧后才交给珍妮。

饭后,焦瑞松在换衣服的时候摸摸口袋,里面空荡荡的,他一惊,把珍妮叫来书房问道:“我昨天穿的西装外套里有个小盒子你看到了吗?”

珍妮暗地里翻个白眼,不慌不忙地说道:“没看到。先生,是什么重要东西吗?”

“是很重要,衣服送到哪里去了?”

“衣服送去干洗了。先生,我送去干洗店之前有搜过您的衣服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

焦瑞松紧盯她几眼,珍妮面露疑惑和几分焦急,她背后却是出了一身汗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焦瑞松突然疲惫地挥挥手,珍妮是晓辉的贴身管家,她不可能没眼力见到把这枚戒指藏起来。

珍妮出去后,他打电话给孙安邦:“安邦,我昨晚丢了一枚戒指,你派人找找看,我去过……”

孙安邦仔细听他说完,问道:“焦副官,请问您丢掉的是什么样的戒指?”

焦瑞松揉揉眉心,他有点后悔不该开这个玩笑,说道:“是结婚戒指,我记得是你和艾丽斯挑的,对吧?”

他在婚礼那天没有去婚礼现场,自然没有交换戒指这项仪式,可能没有人,包括晓辉自己,注意到这个细节吧。他手里的戒指应该戴在晓辉的手上,而晓辉手里那枚应该戴在他手上的戒指大概在她的保险柜里。

他现在竟隐隐庆幸晓辉的保险柜打不开。随即他鄙视自己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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