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又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殿下又不做什么害你小叔性命的事情,只不过是怕你小叔碍到我们的路罢了。-x_i/n^r′c*y_.^c-o¨m′你做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等到时候我们成事了,我就是皇后,你的儿子就是太子,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姜姝不以为然。
可徐砚青的眉头还是没有解开,他可没那么乐观。
“我小叔还是很有本事的,他一向不支持太子,太子不一定能得手。”
姜姝见他还是这么一副扫兴样子,更不乐意了。
“小叔小叔,脑子里全是你小叔,也没见你小叔对你有多好啊!
翰林院的调令己经下来了,这事你小叔能做成吗?
况且我说过了,当初咱俩的婚事就是你小叔上门,和我父母商议的换亲,我恨他得紧。”
徐砚青闭紧了嘴。
每次说起这件事,姜姝都是这么劝自己的。
说他小叔明明能帮他的事情,可却没有做到。
又提及当初两人的婚事,说就是徐颂搅黄的。
他刚开始还觉得姜姝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听到这种话,却越来越觉得无趣。
之前心心念念的翰林院的差事,现在不知道为何,看来也没那么吸引人了。
他每日只是借酒浇愁,混混沌沌,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在哪里。!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姜姝也看出来他心绪不佳了,所以没有接着激怒他,而是软了语调,撩起外面的轻纱斗篷。
“好啦~ 你当我这次冒着风险出来就是为了说你几句吗?快来摸摸!”
姜渔语气欢快,徐砚青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抬起眼帘......
“天!这,这么大啦?”
徐砚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轻纱斗篷下,隔着轻薄的罗衣,姜姝的肚子己经圆滚滚地隆起了。
“当然了。”姜姝骄傲道,“小孩子长得快着呢!”
她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抬手抚了抚肚子,然后“哎呦”一声,嗔了一眼徐砚青。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摸摸啊!”
“我,我可以吗?”徐砚青的手都在冒汗了。
“你是它的父亲,当然可以了。”
“父亲......”徐砚青默默呢喃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探上了姜姝的肚子。
不过轻轻一触,徐砚青害怕地就要退回去。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姜姝提高了音量,接着伸手按住了徐砚青的手腕,“你且稍等等。”
这么等了片刻,徐砚青忽然猛地一抽手,“动,动了!”
“对啊。&??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姜姝笑着点点头,“ 他感受到了父亲在摸他,所以动了动和你打招呼呢。”
“我,我的孩子?”
“嗯,对呀。”
徐砚青手都在颤抖了。
刚才他真的感受到了那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
那,那真的是他的骨肉!
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让他的生命瞬间有了归处一样的感觉,他这么多日子来纠结的问题,似乎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对啊,这才应该是他人生的意义啊。
......
从陵郡赶回京城的路途格外平顺,有骁骑卫在侧,都不需要他们出手,光是气势就能吓到别人。
流民看到这样配置的护卫,一眼便知道马车里的不是等闲之辈,不敢轻易上前来犯的。
不过进了城,安全了,姜渔便让他们尽快返回潮州帮助徐颂了。
只有小六坚持不肯走。
“我不走,上次我就是太相信夫人,回去找侯爷,所以着了道的。这次我绝对不走!”
姜渔哭笑不得,“今非昔比,这次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况且京城足够安全了,不需要护卫。”
小六坚定摇头。
“那你不担心侯爷了吗?”
“侯爷有玄同澜七,不需要我。”
“那......”姜渔眼珠一转,揶揄道,“那你不会想你的玄同哥哥吗?”
“夫人,你......!”
小六恼羞成怒,红着耳朵尖要和姜渔打闹,正在这时,马车到了侯府门口,正巧遇到了等在门外的徐砚青。
见到小六,徐砚青的脸色明显更不好了。
他的视线从小六脸上移到姜渔脸上,声音冷冰冰:
“小六怎么跟你在一起?”
说来二人己经半个多月没有见了,虽说现在写了和离书,可到底曾经是夫妻。
徐砚青却一上来就是一句冷冰冰的质问。
姜渔挑了挑眉,没有理会徐砚青的冷漠。
“侯爷怕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不安全,从骁骑卫中拨了小六陪我。”
徐砚青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小叔的骁骑卫,从来都没给外人用过,却单单拨了一个给你?”
姜渔皱起了眉头。
她不知道徐砚青又在犯什么病,自己刚回侯府就来找不痛快。
但现在不比从前,二人和离了,她可不想惯着。
“徐三公子,我一个弱女子独自出门半月,之前还刚被你的母亲陷害从魔窟里逃出来,你不关心便罢了,还百般挑剔?
侯爷作为侯府的一家之主,帮我调配个人,请问这犯了哪条家规吗?”
徐砚青眸间神色更加阴沉,“你叫我什么?”
“徐三公子。”姜渔声音更加冷。
“你!那放妻书还没有拿到官府盖印!你现在还是我徐砚青的夫人!”
姜渔抬步朝里迈去。
“随你便,盖不盖印,放妻书你己经写了,我己经不是你的妻子了。”
“你怎么敢?!姜渔!”
冬禧推着徐砚青,在姜渔身后努力追赶。
“你给我说清楚!你根本没去福田庄子,你去哪里了?!你敢背夫偷情,你小心我把你告到官府去!”
姜渔猛地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向徐砚青,那眼神如同冷锋,从徐砚青的脸上、心上划过。
“徐三公子,请你慎言!我们二人之间,背人偷情的不一首是你么?!
哦,对了,你没有背人,你是正大光明的偷情!!!”
“你!!!”徐砚青脸都被气白了,每喘一口气都带着胸膛心脏剧烈跳动。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你忤逆夫君!我当初不应该给你写放妻书,我应该给你写休书的!”
“晚了!!”
姜渔抛下冷冰冰两个字,甩了袖子朝前走去。
“你!你!你给我站住!”徐砚青在后面咆哮,“你还没给我解释你去哪儿了呢!”
小六叼着草根,吊儿郎当走到徐砚青身边。
“三公子,您就别费力气了,反正也追不上,想知道答案,跟着去伽蓝院呗,夫人正要去找老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