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晓`说-C¨m+s? ,免~废/越`独?
她想不通。
她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难道是王富贵那个王八蛋把自己给供出来了?
不,不可能!“孤狼”被抓的消息,她根本不知道。在她看来,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己经死了!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开门!贾张氏!再不开门,我们就要强行破门了!”
王振国的最后通牒,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强行破门?
那屋里藏的东西……
贾张氏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恐惧。
不!不能让他们进来!
只要那些东西不被找到,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就还有一线生机!
对!死不承认!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农村来的老太婆!你们凭什么抓我!
想到这里,贾张氏仿佛又找回了以前撒泼打滚的“战斗状态”。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后,用后背死死地抵住门板,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
“我不开!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这是冤枉好人啊!”
“我一个孤老婆子,我能是什么特务?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是要逼死我啊!”
紧接着,她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
“我死的老头子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你看看这帮天杀的,是怎么欺负你老婆子的啊!”
“没天理了啊!公安局打人了!公安局要逼死人了啊——!”
这套“亡灵法师”的经典吟唱一出口,院里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欣!丸`夲*榊¢栈? +追*嶵~新^蟑~洁`
太熟悉了。
以前只要贾张氏一吃亏,就是这副德行,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整个院子搅得鸡犬不宁。
但今天,没人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可笑又可恨。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演戏?
你面对的,可是林东啊!
果然,林东看着那扇不断晃动的门板,听着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充满了冰冷的嘲讽。′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还想狡辩?”
林东心里冷笑。
他等的就是她狡辩,等的就是她撒泼。
她闹得越凶,待会儿证据拍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就会摔得越惨!
“王振国,”林东淡淡地开口,“既然她拒捕,那就按规矩办。”
“是!林局!”
王振告领命,对身后两名行动队员一挥手。
“破门!”
“是!”
两名身强力壮的行动队员立刻上前,其中一人抬起穿着硬质皮靴的脚,运足了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了门锁的位置!
“砰——!”
一声巨响!
那扇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连同门栓一起,被硬生生踹开!
门后的贾张氏,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向后飞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桌子角上,“嗷”的一声惨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等她反应过来,两名行动队员己经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一人一边,抓住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反手一拧,一副冰冷的手铐,就“咔嚓”一声,拷在了她的手腕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贾张氏彻底懵了。
她以前撒泼,从来没人敢对她动真格的。
可今天,这帮人……这帮人竟然真的敢!
“啊——!你们放开我!你们打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
贾张氏疯狂地挣扎着,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林东缓缓地走进屋子,刺鼻的霉味让他皱了皱眉。
他走到贾张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告我们?好啊。”
林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等到了阎王爷那儿,你去告吧。看看是他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贾张氏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挣扎的动作都停了半拍。
她从林东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东西。
——杀气!
是真真正正,毫不掩饰的杀气!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让自己死!
恐惧,再次淹没了她。
“我……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不知道?”林东冷笑一声,对身旁的李建说道,“李建,开始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尤其是床底下、墙角、还有老鼠洞。”
“是!林局!”
李建戴上一副白手套,带着另外两名行动队员,开始对这间小屋子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翻箱倒柜的声音,不断响起。
贾张氏的心,也随着这声音,一点一点地沉入谷底。
她眼睁睁地看着,李建走到她的床边,蹲下身,敲了敲床板。
“林局,这块床板是活的!”李建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贾张氏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不!不要碰我的东西!那是我的钱!是我的养老钱!”她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拼命地想冲过去,却被两名队员死死地摁住,动弹不得。
李建没有理会她的嚎叫,用一把匕首,轻松撬开了那块床板。
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铁盒,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李建打开了铁盒。
“嘶——”
院子外围观的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小小的铁盒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黄澄澄的金条!
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刺眼又罪恶的光芒!
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部崭新的、包裹完好的——军用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