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边关频频传来捷报,形势一片明朗。-d_q~s?x.s`.`c`o!m!
其中夹带着陈永朔的家书,赫然写着:娘亲亲启。
陈元泽带着奏报和家书一同前去找盛明姝分享喜报。
半道上,有暗卫现身,和吕顺低语几句。
吕顺心尖首颤,斟酌再三,对着陈元泽低声汇报。
陈元泽当即面沉恼怒,刚才的喜悦减去九分。
椒房殿。
盛明姝窝在贵妃椅上,指尖捻着一枚玉棋子,却无心落下,目光飘向殿外寂寥的夜色,薄唇噙着一丝舒心的笑意。
白樱坐在一边,等着娘娘落子。
盛明姝最近迷恋戏曲,她多次着人将戏曲与扮家家酒融合,搬上舞台,叫人表演。
宫外的歌舞坊也开始效仿皇贵妃娘娘的戏曲结合,成就了一门新的艺术,为戏剧。
盛明姝今日听了一出极好的《游园惊梦》。
其中有个叫星之的伶人,身段如水,唱腔似莺啼空谷,特别是那双眼眸,眼波流转间,将戏曲里的女主人公的情思演得入木三分。
她听得入迷,待到一曲终了,盛明姝竟亲自赏了他一柄玉如意,还破例允他近前面见谢恩。
当时,少年星之跪在殿里,低垂的脖颈比她还要白皙,身上戏服的熨贴矫健的身子,立着她的距离。?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还能闻到淡淡的玉兰花香,竟让她有些心神微漾。
盛明姝思及此处,轻笑出声,然却这份愉悦尚未散去,殿门处却传来一阵喧哗和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吕顺尖细的通传,今日竟带着十分明显的惊惶。
话音刚落,陈元泽的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身夜色的寒气,疾步跨了进来。
他今日未着龙袍,只一身玄色常服,金线织绣的龙纹在烛火下暗沉涌动,恰如他此刻的脸色。
陈元泽的目光像淬火的刀子,第一时间便牢牢锁在盛明姝身上,将她方才那抹未及敛去的笑意尽收眼底。
“姝儿真是好雅兴。” 陈元泽的声音低沉,一听就是带着气,带着迫人的压力。
他径首走到榻前,高大的身影前倾,几乎将盛明姝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白樱慌忙 退到一边。
盛明姝继续执棋,刚要落子,却被陈元泽一把攥住了手腕。
男人的力道之大,让盛明姝的腕骨生疼,棋子脱手滚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今日椒房殿的戏,这般精彩?” 陈元泽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浓重的热气。
还有一股深沉的酸涩味道,似是疯狂发酵的天大妒火。*¢第÷{一%1?看?书
“那个伶人唱得可好?姝儿听得可还欢喜?”
陈元泽的声音压抑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寒人心脾。
那双平日里深邃含情的眼眸,此时布满寒霜,紧紧盯着她,其中翻涌着愤怒,还有一种近乎滔天的占有欲。
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帝王,此时此刻倒像个生怕珍宝被夺走的困兽。
盛明姝翻白眼,“人不错,唱腔尚可,听的欢喜。”
“人不错?” 陈元泽像是被这个词刺中了神经,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声音陡然拔高。
“我看你听得魂都丢了!赏玉如意?还允许他近前?他一个伶人算什么东西,也配近你的身!配得你青眼相看?配得你欢喜?” 陈元泽几乎是咆哮出声,胸膛剧烈起伏,眼中赤红更甚。
帝王的威严在此刻被碾得粉碎,只剩下卑微的恐慌。
他害怕她所说的是真的,怕她眼中那点光亮是因那伶人而起。
陈元泽猛地将盛明姝扯入怀中,双臂铁箍般紧紧锁住她,仿佛下一刻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不容分离。
“盛明姝,你是我的!是我陈元泽一个人的!” 他埋首在她颈间,声音沉闷地传来。
他听吕顺说皇贵妃对其大喜,恩裳了许多宝物。
赏什么他不在乎,再多都无所谓,可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陈元泽抬起头,对着殿内噤若寒蝉的宫人厉声道:“出去!”
白樱看一眼盛明姝,躬身退下。
伺候的宫人们跟着白樱纷纷退下,殿内瞬间只剩下陈元泽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烛火忽明忽暗
之声。
陈元泽并未放开盛明姝,反而将她抱到膝上,抱得很紧。
他沉默良久后,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卑微,声音低哑地说道:“姝儿,别再见他好吗?我不想你再见他,一次也不行。”
陈元泽的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肌肤上,那强势的命令下,包裹的是他患得患失与不堪一击的占有欲。
盛明姝无语,人家年轻、貌美、赏心悦目,她多看几眼怎么了?
又不是上床睡觉,老男人管的也太宽了些。
自从朔儿远征,舒儿白日上学,宫务有慧淑妃,加上素商锦书,她就有些无所事事。
若是闲下来心慌的不行,总是惦念着边关受苦的父兄与儿侄、将士。
她便从戏曲与扮家家酒中寻些商机,加以改良,发扬一番,将青楼楚馆里一些失足、尚有挣扎之意的苦难之人,救出囹圄,教其戏剧表演,谋得出路。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各个州县的戏曲从业者亦开始出手救助小倌、妓子,教以本领,自力更生。
再看陈元泽扔在桌上的折子与信封,都不告诉她信中内容,进来就是破天的醋意与怒火。
盛明姝心烦,大男人,着实小气。
他三宫六院的时候她多大方,只要不来招惹她,她都安分守己。
如今她不过欣赏一个少年郎,倒叫他愤愤不平。
盛明姝被陈元泽的拥抱勒得几乎喘不过气,鼻尖萦绕着男人失控情绪散发出的压迫感。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疯狂跳动的心率,以及那份深不见底的怨念。
陈元泽褪去了龙袍,以最原始的方式极速的强行占有她。
与以往任何时候都难以反抗,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撼动半分。
桌案上的烛光将两人紧贴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在墙壁上。
殿外万籁俱寂,殿内涌动着无声的惊涛骇浪。
陈元泽沉重的呼吸与盛明姝的娇嘤哭泣是唯一的声响,他固执地拥有着盛明姝,仿佛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这座金碧辉煌的椒房殿里。
陈元泽对盛明姝的疯狂与卑微,在这紧闭的宫门内,发酵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占有。
“陈元泽,你别得寸进尺——”
“陈元泽,你以后别想碰我,啊——”
陈元泽狠狠发泄,就像和身下的女人有仇一样,不知疲倦的翻滚。
盛明姝狠狠咬男人汗湿的肩膀,反而激的男人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