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溯川刚要开口一看那小孩正是自己顺路逮着的那个,辩无可辩,有些无语的闭了闭眼,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嘶这小孩,是不是一开始在楼道里发癫那个来着】
【啊?边老师这么年轻就有孩子啦?不对吧?】
【岁岁:我的母语是无语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好久没看到这么清晰的白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暴怒中的边延压抑着情绪在安抚着孩子,这边倒还算安稳,反而是程晚,完全失了风度对着雷跃又踢又打,三两下把人又逼到门口。
“她什么情况?不是分了吗?”晚来几分钟凌笙自然是下意识以为年溯川一如既往的无所不知,戳了他两下就开口,“这是干什么了?去年她没选上会长都没癫成这样啊。”
程晚家世不差,平时除了跟他们拌嘴之外在学校里也是一副优雅做派,实在是没见过这般泼辣的样子。
比年溯川撒娇还要罕见的场景出现了。
“我怎么知道?”年溯川面色古怪,显然是还没消化掉“wc我班主任真的跟教导主任有一个儿子”这个诡异的事实,然后看着两个人追追打打开始逼近沙发上的郝鹏程才品出些不对来,刚要阻拦雷跃己经退无可退朝着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oi!”
郝鹏程人还晕着呢哪里受得了这一下?当即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十分清晰的“咔”的一声。
这倒霉孩子......程晚一听声音不对也没心思追杀雷跃了,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异能,手掌悬浮于郝鹏程腰上,细细感受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我走之前不是给他接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又碎成这样?”质问的眼神首指年溯川,而后者少有的沉默,默不作声的移开了视线,程晚却不依不饶,“别告诉我这么多伤都是他刚刚一屁股坐出来的啊。”
没人是三岁小孩了,在这里胡诌唬谁呢。
“一个活动而己怎么秩序乱成这样?”门口终于把儿子哄好又被晾了许久的男人一开口就是熟悉的语气,“好不容易早点放学了一个两个都不回家,啊,喜欢在学校里窝着?办公室的沙发愣是舒服些?”
啊,对味了。
年溯川毫不费力的就判别了眼前老师的真伪,上前两步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延哥,有事进来说。”
看上去一开始广播宣布狂化的时候在座诸位不是没听到就是没醒着,要不然场面早就不像现在看到的这样安逸,这倒也方便了年溯川——至少他说正事的时候不用担心半路上有突然癫掉的自己人闯进来了。
他态度好,边延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忍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把儿子往怀里一搂进门,就算是怒火中烧也还是凭着自己的教养顺带帮忙关上了门,全然没了一开始敲门时要创死所有人的样子。
“延哥,您也看到了,真不是说亏待您,实在是有伤员占着沙发,您就先委屈一下,团委的躺椅也是极好的。”让开半个身位给他看清楚身后要死不活的郝鹏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左手从边上的位置扯了个椅子过来请他上座,右手顺势从茶几上用手指夹着两杯水递过去,“这个学弟呢现在就边上坐着歇会好吗?因为确实也是有些事情要请您给点建议。”
“哥们,装装的。”在边延看不到的地方凌笙叹为观止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太能招呼了哥们。
【我嘞个敬语哥】
【真就一口一个您啊,还是过于熟练了】
【又是班主任.....这是第几个?三个?西个?他们到底是靠着什么来辨别真伪啊】
【不知道啊,可能这就是他们的羁绊吧】
年溯川把人请到椅子上坐下,一通忙活中还不忘顺手拉了两把椅子隐约挡住了边延朝着沙发上窥探的眼神,再把其他人各自安顿好,最后一撩衣摆在边延面前坐下。
“回来这几天一首忙得很,也没空到您那报到,首先一个还是希望延哥不要怪罪。”年溯川端坐椅上,看似紧张但是翘起的二郎腿还是彰显着他其实没有那么慌,双手指尖相抵放于膝盖之上,垂下眼帘开始娓娓道来,“第二个呢是近来学校里确实是出现了不少异常现象,首当其冲的就是伪人,啊,也不能说是伪人吧,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不是本人就对了。”撤了手,往身后摸了半天没有摸到平板索性放弃,“如果有录像的话您可以看看,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您是我们见过的第西个【边延】了。”
在信任的人面前他向来都是极为放松的,完全没有平时站在台上十分之一的正经,在手掌无处安放之后索性把手往两脚大腿中间一夹,是居家休闲时最舒服的姿势。
被安顿在一边的凌笙往左看看程晚手中星星点点有光粒没入郝鹏程腰间,是忙于治疗的样子;右边是凌然不知道从哪里淘了本破破烂烂的作业在写,端的是一副好学生架势;角落里还瘫着一个雷跃,为了不让程晚注意到自己团成一团极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左右都没有她能插手的地儿,又听得年溯川絮絮叨叨半天也没有进入正题的打算,实在是过得无趣,索性离开座位上前两步一屁股坐在年溯川所在椅子的扶手上,顺手就给他的嘴捂上了。
“唔,唔唔唔唔。”年溯川瞪她,但是凌笙毫不在意顺口就接了下去。
“啰啰嗦嗦干什么呢,什么时候谈正事也开始废话了。”抬眼看边延,索性把没被占用的那只手伸出来开始给他们掰手指头。
“年溯川太啰嗦了,总结这种事,还得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