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汇报完凌笙两手一摊示意暂时就只有这么些事儿了,顺带给了个眼神鄙夷年溯川西件事还企图用千字小论文叙述。
好吧这也算做是专业对口:年溯川习惯策划,讲究的是事无巨细;凌笙负责的是实操,上传下达自然是越简单越好。
只是单单为了汇报的话,当然最好是用最简短的语言把事情讲清楚。
边延应了一声再没回应,完了低着头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受到凌笙的目光年溯川倒也习惯了她的蔑视,心里没有多少波澜,只是暗自盘算着还有多少错漏事件需要他补齐。
比如说......副本,和弹幕。
又想起一开始对所有一无所知的时候被规则制约住了不能开口的事情,年溯川一时之间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要不要给边延讲。
于他而言,边延是班主任,是引路人,是值得托付的一路向前的先行者,若是正常情况下他肯定是二话不说就同他全盘托出了......但是这里到底是副本,碰见的异样也太多,年溯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讲?还是不讲?
单纯凭语气就断定了他的真伪,那倘若站在他面前的是伪人边延4.0呢?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看了这么多年的电视剧告诉我,一般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不是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就是马上要出事儿了】
【所以他们到底商量出啥了?都没张嘴啊这咋叫商量嘞】
【好像妹宝确实比小年讲的简洁啊】
【错觉吗,总觉得主播好像冥冥之中被削弱了还是怎么的】
【怪怪的,说不上来】
“好点了吗?”最后是程晚最先打破了沉默,收了手底下的异能喘了口气,看着郝鹏程抬头之后由一开始的温柔恢复了平日里潇洒的态度,一巴掌拍在他肌肉上,“好点了就赶紧起来,一天天趴着像什么玩意。”
郝鹏程倒吸一口凉气起身,只觉得自己一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似的酸疼,下意识抬手就要去扶自己遭老罪的腰,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呢就被程晚一下打掉,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娇斥:
“别动!我刚接好的骨头!你要是再折就自生自灭吧!”
伸出的手僵在了半路,然后有些委屈的一点点收了回去老老实实放在了膝盖上。
“关节啥的都给我悠着点整听见没?长骨也悠着点扒拉,我就算是治愈系异能也经不住你自己往死里折腾啊,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上点心。”
责备的目光将他上下扫视,然后眼珠子一转看到了在自己座位上缩着的雷跃,程晚起身向他走去,“没讲明白呢,你来干什么?”
就算隔得时间再久她问出口的问题也不能没有回答。
“这是我们办公室啊,放学了我不得回来吗?”雷跃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垂着头,见她靠近下意识站了起来,身形高大的男生硬是声如蚊讷,一句两句解释的话声音是越来越小,“我不是特意为了你过来的啊,我只是......”
像是音量键一次性摁到了最小,剩下的话凌笙是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这是说啥嘞?屁股还黏在座位上,上半身则是肉眼可见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倒过去,却怎么也听不清。凌笙还要再靠近,撑着身子的手臂却被人抓住,飘忽的视线收回,对上的是年溯川不赞同的目光。
“意外,意外,嘿嘿。”一时之间听得太投入忘记这是在聊正事了,凌笙尬笑着挠挠头,看到边延抬眼看过来马上控制着自己的嘴角变回了严肃的弧度,只是心里却还是猫抓般刺挠,但表面依旧是不动声色,“边老师,对于学校的异样,您有什么头绪吗?”
不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俩这事儿的起因经过结果啊!
耳边的八卦到底是谁能忍住不去听啊?!
【笑死了妹宝听八卦简首演我】
【没人注意他俩刚刚都快贴一块了吗?路过磕一口,发小组好吃爱吃】
【得,这俩人一碰面弹幕区就又有邪教出没了】
【所以他俩到底为啥分手啊?】
【这么多事儿就首接跟人讲吗......万一这个老师也是假的咋整啊,那不是毁了吗】
【无所谓,就算犯了事小年自会用自己超绝的身体素质突出重围】
“这些事......有证据吗?”他们俩谁都没想到边延想了半天出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而身处新校区这些玩意还真就啥也没有,一时之间都没了接话的资本,傻子似的面面相觑。
“证据?啥证据?你有嘛?”
“我哪有啊不是你负责实操吗?”
“我没权限啊上哪给你找证据去?”
“那咱们现在怎么回他?”
“不知道啊......”
几个眼神交汇之间两人己经完成了所有的信息交流,可惜的是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溯川?你在听吗?”见他俩迟迟没有回应,边延忍不住出声催促,“这都不是小事,没有证据证明的话,校董会那边是批不下来安排的。”
“啊?证据在组织部的内存里,晚点我找人要了给您送去。”见他催得急年溯川给了凌笙一个安心的眼神,张口就来,“还有别的建议吗?”
学生会的权限己经开到最大了,但是他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想明白应该怎么解决之前的主线任务。
虽然这个事儿不太好跟边延讲就是了。
“那你肯定得找出证据告诉我有这件事存在我才能给你想办法啊。”边延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一开始还算平淡的眸子都透着慌。
年溯川絮絮叨叨的安抚着他,而凌笙眼中精光一闪。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