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疑虑终于有了答案,王熙凤咬紧牙关,恨恨地说:“现在她在贾家已经没什么靠山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对她来说,那个孩子就像一个心魔,如今真相大白,她一定要为孩子讨个公道。光是鲍太医的死还不够,还有幕后主使王夫人,她要让王夫人在贾家无处立足,让她后半辈子都困在家庙里,天天为她的孩子忏悔!
此时的王熙凤脸色都有些扭曲,贾铨见状,叹了口气劝道:“二嫂子,别急,直接让她死不难,但这样你心里的气出不来,这辈子都不会安生。”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妇科大夫来给你看看,好好调养身子。等身体养好了,再要个孩子吧!”话虽如此,却没提和谁要……
不过,贾铨心里是真觉得王熙凤太惨了。当年满怀憧憬地嫁进贾家,结果这么多年一直在伺候老太太、太太、小姑子小叔子,连昨晚的宴会上也不例外。
王熙凤连饭桌都没能上,只是带着一群丫鬟们在旁边忙碌着。她尽心尽力地管理家务,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嫁妆来填补家中的亏空。可到头来,丈夫对她冷淡,姑母还暗地里算计她,连李纨都比她过得自在。
贾铨看着这两位嫂子,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心疼。尤其是看到王熙凤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忍不住上前安慰道:“平儿这段时间还是跟着你吧,不然你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人。我见宝玉院里有个丫头,是林之孝家的,挺能干的,你也可以带在身边。”
“这段时间你肯定忙得不可开交,要清点这些东西,还得归入公中,还得拿出一部分赔给苦主,还得照顾家里这些人,还得采买丫鬟,调理丫鬟。”贾铨继续说道,“你可要小心身体,本来就亏了元气,千万别再累坏了。有平儿在,多少能帮你分担一些。”
王熙凤愣愣地看着贾铨,这次眼里的泪水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温热。
几天后,城外一座山脚下,上千人抬头惊讶地望着半山腰那座宏伟的书院。一块数米高的巨石上刻着“白象书院”四个大字。贾铨和六公十二侯齐聚于此,因为今天是书院的入学日。身后跟着的不仅有学子,还有他们的家人。
一行人沿着山路往上走,王子腾捋着胡须,赞叹道:“存周手下的工匠真是神速,这么大的书院竟然这么快就建好了。”
贾政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铨哥儿一再强调,银子不能省,那些工匠们也是没日没夜地干。好在咱们这是在京都,要是换作辽东,这会儿恐怕还冰天雪地呢。”
众人听罢,纷纷哈哈大笑。
提到辽东,牛继宗嗓门一粗,插嘴道:
“你们是不知道,在边关那会儿,冬天撒泡尿都得速战速决,慢了点生怕冻成冰棍儿!”
“哈哈哈,你守了三年边,那小兄弟是不是也给冻没了?”
“去你的,老子现在照样威风八面!”
“呵呵,那可不一定,蚯蚓拉直了也能冒充擎天柱。”
“靠,老马你给我等着,回营我就找你儿子算账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着玩笑往书院走去,
这座书院对他们来说,承载了太多的期望,
此刻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踏入书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操场,
等大伙儿都进了院子,
贾铨抱起贾兰,站在操场中央,大声说道:
“看这儿!这就是咱们学子们每天出操的地方!看到这些老兵了吗?全都是镇国公府牛帅从边关带回来的!”
“以后每天早晚都得在这儿操练,把身体练得棒棒的,第二年还得学弓马骑射!就算以前学过的,也得重新来一遍!”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就算将来不去打仗,有个强健的体魄总没坏处!
就算出去跟人干架,也不至于吃亏嘛!
贾铨领着众人继续前行,指着一排整齐的三层楼舍说道:
“看这边,这就是咱们的食堂,每天三餐都在这儿解决,大伙儿吃的都是一个样,都是厨师统一做的营养餐,顿顿有肉,保证孩子们吃得健康!”贾铨热情地介绍着。
“再看看这些宿舍,每间房住八个人,按年级和年龄来分配,谁也别想搞特殊。在这儿,大家的待遇都一样,穿一样的衣服,没人能搞特权!”他语气坚定,强调着平等的原则。
家长们听后纷纷点头称赞,之前的担忧一扫而空。不少旁系的家长原本还担心自家孩子会受委屈,现在看来,这种制度确实让人放心。
贾铨又领着大家来到了学堂,几栋宽敞明亮的教室映入眼帘。“这儿就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每个班五十人,有经验丰富的老师授课,还会讲解《大乾律》和时事政治。”
“每个月都有考试,成绩前三的有奖励,后十名可得小心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牛继宗哈哈大笑:“没错,不好好学就得挨罚,就得让他们长记性!”
众人纷纷附和,仿佛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贾铨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好了,各位家长可以先带着孩子四处转转,熟悉环境。中午在这儿吃完饭,大家就回去吧,孩子们下午还要分班、领教材、安排宿舍。”
家长们纷纷点头,心中对这所学校有了更清晰的了解。王子腾看着贾铨,眼神复杂,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崭露头角,不仅成了宁国府的当家人,还掌管着五千锦衣卫。
如今,贾铨与各大家族都建立了紧密的利益关系,还通过书院赢得了众人的心。想到这儿,他回头对四个儿子厉声喝道:“以后你们都是这里的学生,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懈怠或傲慢,小心你们的腿!”
其他十几位家长也在训斥自己的儿子,恨不得把那些年纪稍大的孩子也塞进书院。几十个和贾铨同辈的人,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有的佩服,有的不服,但贾铨根本不在乎。他心想:“你们服不服没关系,反正我和你们爹是同桌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