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弟子们窃窃私语，女修们红着脸偷瞄他，而他只是温和地点头致意，一派翩翩公子模样。
可没人看见，他眼底映着的不是比斗的剑光，而是高台上玄微子掌门腰间那块象征权柄的青玉令牌。
——总有一天，那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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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家明珠
林如玉出生那日，林家祖祠的千年灵烛自燃三寸，家主大喜，称此子必成大器。
他是嫡长子，是林氏一族捧在手心的珍宝。三岁测出单灵根，五岁能诵《道藏》，十岁时，连青岚宗长老都亲自登门，欲收他为徒。
可没人知道——
七岁那年，他因一只灵雀吵了午睡，便笑着掐断了它的脖子。~如￠蚊^旺￠ ¨首?发^
十二岁时，他将庶弟推下寒潭，看着对方挣扎，首到家仆赶来才“惊慌”呼救。
“玉儿只是顽皮。”父亲摸着他的头，罚了庶弟禁足。
那一刻他懂了：只要足够“完美”，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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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权欲滋长
拜入青岚宗那日，林如玉站在天枢峰下，仰头望着云雾中的掌门大殿。
“师尊。”他恭敬地问流云峰首座，“如何才能当上掌门？”
首座大笑：“痴儿，先筑基再说吧！”
可他知道，掌门当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弟子。
——既然别人能爬上去，凭什么我不能？
他开始观察：
药尘真人痴迷丹道，楚昭然困于心魔，赤阳首座刚愎自用……
——全是废物。?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只有玄微子，那个看似散漫的掌门，才是真正的棋手。
于是他学着掌门的样子：
在众人面前“不小心”掉落话本，露出苦恼又可爱的表情；
“无意间”让女修发现他偷偷喂食野猫；
甚至模仿掌门的小动作——捻须时总爱用拇指摩挲食指第二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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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猎物游戏
林如玉喜欢猎物挣扎的样子。
合欢宗圣女被他撩拨得情动时，他笑着在她耳边说：“真脏。”
丹霞峰柳如烟为他争风吃醋，他转头就把她写的诗当众念给别的女修听。
而那个叫林曦的……
他眯眼看着药堂方向。
明明是个废物，却总摆出一副清高模样。
——真想看她哭着求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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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同类相嗅
论剑大会上，林如玉注意到剑晨。
那个总挂着轻浮笑容的剑修，眼底藏着和他一样的冷光。
“剑师弟。”他状似无意地搭话，“赤阳峰的赤阳砂，听说能灼穿金丹修士的护体灵气？”
剑晨笑吟吟地应着，手指却无意识摩挲剑柄——那是杀过人的人才会有的小动作。
当晚，林如玉在房中摆弄着新得的噬心蛊。
——这条毒蛇，或许有用。
5. 疯魔
中元节放灯时，林如玉“恰好”路过寒潭。
他看见楚昭然对着盏琉璃灯出神，灯芯竟是赤阳火所化。
“楚师叔也祭奠故人？”
楚昭然冷冷扫他一眼，剑气冻碎了三丈内的落叶。
林如玉笑着退开，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那灯罩上的冰纹，分明和林曦的冰魄诀同源！
回房后，他砸碎了所有茶具。
——凭什么？
——一个废物也配让剑阁首座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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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终局·欲壑
今夜，林如玉又梦见自己坐在掌门宝座上。
脚下跪着挺着大肚子瑟瑟发抖的林曦，旁边站着满脸屈辱的肖儿。
“林师妹……”他温柔地抚过少女发顶，“你这表情，真让人想弄坏……”
梦醒时，月光照在床头的《掌门手札》上——那是他偷抄的玄微子笔记。
窗外传来更漏声。
林如玉摩挲着食指第二关节，忽然笑了。
——快了。
——待我坐上那个位置……
铜镜映出他温润如玉的笑脸，眼底却爬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