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放心吧，我的修为不差，比试肯定会赢的。”
“嗯，但是凡事都要小心嘛……”林曦送肖儿去了云后，就赶紧奔向剑阁。
她站在剑阁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寒螭剑的剑柄。晨露沾湿了她的靴尖，龙尾不安地扫过石阶，在青砖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冰痕。
"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她低声给自己打气，可脑海中却浮现出楚昭然那双冷得像淬了冰的眼睛——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总像是在看一个己死之人。
深吸一口气，她抬手叩门。
"进来。"
门内传来的声音比想象中更近。林曦推门的瞬间，一股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剑阁内光线昏暗，唯有几盏青铜灯摇曳着微弱的光。楚昭然背对着她站在剑架前，惊鸿剑悬于半空，剑身流转着月华般的清辉。
"脱。"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林曦的龙尾瞬间炸出冰刺："剑阁长老是想强迫女弟子？"
楚昭然缓缓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她的脸："快点。?k￠a/n/s+h.u!w^a?.·c￠o′m?"
杀气骤然压来，林曦的冰魄灵力本能地凝结成护甲，可那威压却如泰山倾覆，逼得她膝盖发软。她咬牙硬撑，可楚昭然的剑意如附骨之疽，一寸寸碾碎她的防御。
"……行！你狠！"她终于妥协，手指搭上腰间的系带，恶狠狠地瞪着他，"但你要是敢乱来，肖儿一定烧了你的剑阁！"
楚昭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玄冰。
玉体横陈——
衣衫滑落，林曦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双臂环胸，龙尾蜷缩在腿侧，冰晶自发梢垂落，遮掩着身体的敏感处。
"满意了？"她咬牙切齿，耳尖红得滴血。
楚昭然的目光如剑般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最终停在她的心口——那里光滑如玉，没有半点伤痕。
"转身。"他命令道。
林曦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慢吞吞地转了过去。她的脊背线条优美，腰窝处有一枚小小的红痣，像是雪地里落了一瓣梅。-n^i?a′o^s/h^u_w/.￠c_o/m￠
楚昭然的指尖突然动了动。
林曦浑身一僵，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灵力贴上她的后背，顺着脊柱缓缓游走。那触感不似肖儿的赤阳火那般霸道，反而如春风拂过，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探寻？
"你……"她刚想回头，却听楚昭然冷声道：
"别动。"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她的肩胛骨之间，那里有一道极淡的冰蓝色纹路——是冰魄灵力过度使用留下的痕迹。
"不是这里……"楚昭然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曦的龙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什么不是这里？你到底在找什么？"
楚昭然收回手，转身走向剑架："穿上衣服。"
林曦手忙脚乱地套上外袍，脸颊烧得发烫。她盯着楚昭然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他明明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可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淫邪，反而……像是在确认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喂，"她忍不住开口，"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楚昭然的背影微微一僵。
林曦的嘴比脑子快："还是说……你有特殊癖好？就喜欢看别人脱衣服？"
"砰！"
惊鸿剑突然出鞘三寸，剑气将地面劈出一道深痕。楚昭然回头，眼神冷得能杀人："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冻在剑阁门口当装饰。"
林曦的龙尾瞬间蔫了。
"来，伸手！"楚昭然突然说道。
林曦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测灵根。"
"我灵根没问题！"
楚昭然不再废话，首接扣住她的手腕。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灵力探入她的经脉，顺着经络游走，最终停在她的丹田处。
林曦浑身一颤——这感觉太奇怪了，像是被人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她的冰魄灵力本能地反抗，可楚昭然的灵力却如春风化雨，悄无声息地融了进去。
"你……"她刚想抗议，却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楚昭然的灵力在她的丹田处轻轻一触，像是确认了什么，随即迅速退了出去。他的眼神复杂了一瞬，又恢复成往日的冰冷。
"可以走了。"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内室。
林曦愣在原地："就这样？"
"明日辰时，继续考校剑法。"楚昭然头也不回地说道。
林曦的龙尾烦躁地拍打着地面："你到底在找什么？至少告诉我原因吧！"
楚昭然的脚步顿了顿。
"与你无关。"
林曦气得想砸东西，可剑阁里的每一把剑都贵得离谱，她赔不起。最终，她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楚昭然一眼，摔门而去。
待林曦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楚昭然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他的掌心有一道深深的掐痕，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惊鸿剑上，被剑身无声吞噬。
"不是她……"他低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三百年前，梦夕长死在他的剑下，心口的伤痕是他亲手所留。若林曦真是她的转世，那道伤必定会以某种形式重现。
可她的身体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痕迹。
楚昭然闭了闭眼，将惊鸿剑归鞘。剑身嗡鸣，似在回应他的情绪。
窗外，林曦骂骂咧咧的嗓音隐约传来："什么剑阁长老！根本是个变态！"
林曦的抗议声惊飞了檐下的灵雀。而在她的身后，剑阁最高处的轩窗前，楚昭然静静凝视着掌心玉佩——
那上面刻着半句诗：
"青羽染血处，犹见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