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苏白的眼神，从震惊转为害怕。
“不……不可能……你的剑意……怎么会这么纯粹强大。”
“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根本动摇不了。”
“第二关，剑意无悔，你……你也过了……”
剑灵的声音发抖，带着点绝望。
它守着玄天宗山门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天才。
但从没见过苏白这样的，剑心通明，剑意无悔到这份上。
这根本不是凡人能达到的境界。
龙飞和高远他们，已经麻木了。
苏白展现的实力和心性，一次次刷新他们的认知。
高远心里的那点不服气和幸灾乐祸，早被惊骇取代。
他现在只庆幸，刚才没真的把苏白得罪死。
直播间弹幕短暂沉寂后，爆发得更猛了。
“苏神又过了！剑意无悔！真男人！”
“剑灵快哭了，碰上什么怪物了这是。”
“还有谁！谁能挡住苏神！”
苏白依旧平静，好像只做了件小事。
他看向剑灵，眼神平淡。
“还有第三关？一起使出来吧。”
“我赶时间，不想在你这儿浪费太多。”
剑灵听了，虚幻的身影猛地一震。
赶时间。
这是何等的轻蔑和自信。
它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最后力气。
“好，好个苏白，好个剑道奇才！”
“第三关，剑破万法！”
“这关，不考你的心，也不考你的意，考的是你的剑！”
“你的剑，能不能斩破世间一切虚妄和法则！”
“能，你就有资格登山。不能，形神俱灭！”
剑灵的声音重新凌厉起来，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石碑上剑试问心四个字，轰然碎裂。
一股恐怖威压从破碎的石碑中弥漫出来。
整个小洞天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
无数法则锁链凭空出现，交织成覆盖天地的巨网。
地水火风，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时间空间。
所有已知未知的法则力量都显化出来，带着毁灭气息压向苏白。
这是万法镇压，是天地规则的直接抹杀。
龙飞他们吓得脸色都变了，在这威压下，站都站不稳。
元神都在抖，好像下一刻就要被碾碎。
“这……这是……剑破万法？”
“这哪是剑试，分明是天罚！”
高远惊恐大叫，他引以为傲的科技仪器，现在连串数据都分析不出来。
因为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科技能理解的范畴。
马小玲和封于修也脸色惨白，急忙运功抵抗。
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万法镇压面前，实在太渺小了。
糖小糖更是吓得抱紧苏白大腿，直播设备掉了都不知道。
“苏白哥哥……”
直播间里，所有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屏幕上，是末日般的景象。
法则锁链狂舞，散发着让人绝望的气息。
苏白，就站在那万法中央。
他衣袂飘飘，神色依然平静，好像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剑破万法？有点意思。”
他轻轻抬起右手，并指作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剑气，也没有复杂的招式。
他只是随意地，向前一划。
一道看似普通的灰色剑芒，从他指尖飞出。
这道剑芒很小很淡，好像随时会消散。
但它出现时，整个天地的法则都为之一滞。
那交织的法则锁链，那狂暴的法则力量，在灰色剑芒面前，竟然微微发抖。
像是遇到了天敌和克星。
“混沌……开天……”
苏白轻声吐出四个字。
灰色剑芒陡然暴涨，变成一道贯穿天地的灰色长虹。
长虹过处，空间破碎，法则崩解。
那些坚固的法则锁链，在灰色长虹面前，非常脆弱。
纷纷断裂，消散，化为虚无。
地水火风平息，阴阳五行逆转，时间空间错乱。
仅仅一剑，那看似毁天灭地的万法镇压，就被苏白破得干干净净。
天空重新恢复清明，阳光洒下。
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只有那破碎的石碑，和剑灵那透明到快看不见的身影。
证明着刚才发生了多恐怖的对决。
剑灵呆呆看着苏白，眼神空洞，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的剑……居然能……斩破万法……”
“这……这是什么剑道……我从没见过……”
它的声音极细，充满了迷茫和绝望。
它守护玄天宗这么多年，自认见过天下所有剑道。
可苏白这一剑，完全超出它的理解。
那一剑，不属于任何已知剑道体系。
那一剑，像是道的源头，法的终结。
苏白收回手指，神色平淡。
“我的剑，就是我的道。”
“你不懂，也不用懂。”
“三关过了，我可以上山了吧。”
剑灵听了，虚幻的身影剧烈抖了起来。
它突然发出一声悲怆长啸。
“哈哈哈……玄天宗……玄天宗……原来这就是师祖等着的变数啊……”
“罢罢罢……我的使命，也该结束了……”
它的身影，在长啸声中，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里。
最后，只留下一枚古朴剑形玉佩，静静悬浮在苏白面前。
【叮！宿主以无上剑道，碾压玄天宗护山剑灵，通过三关剑试，威名远播！】
【获得气运积分：5000000点！】
【获得特殊奖励：玄天剑心佩一枚。佩戴此玉佩，可提升剑道感悟，增强剑招威力，关键时刻可抵挡一次致命攻击。】
【当前宿主积分：48307000点！】
苏白伸手接过玄天剑心佩，入手温润，一股精纯剑意从中传来。
他随手佩戴上，倒也没太在意。
这种级别的宝物，对他现在来说，也只是锦上添花。
龙飞、高远他们，这时已经彻底说不出话。
他们看着苏白，心里除了敬畏，没别的念头。
高远更是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对苏白的种种轻视，多么可笑无知。
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糖小糖也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直播设备，小脸激动得通红。
“家人们！家人们！看见没！苏白哥哥赢了！三关全过了！”
“太帅了！太强了！我宣布，苏白哥哥就是我的神！”
直播间弹幕，早被苏神牛逼和各种礼物淹没了。
苏白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只是抬头望向仙山之巅。
山顶云雾翻腾，隐约能看到几座楼阁的轮廓。
“走吧，上去看看玄天宗的核心到底有什么。”
苏白说着，直接朝山顶走去。
马小玲和封于修紧跟上前，脚步利落。
龙飞微一犹豫，也让龙卫紧随其后。
他明白接下来未必太平，但苏白的实力让他看到了更多可能，他不想掉队。
大家一路顺着山道向上，仙气氤氲，山道两旁零星点缀着奇花古木，谁都没敢掉以轻心。
毕竟这种地方向来布防严密，几个核心弟子都精神集中，以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