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几个男生是动漫社的人，陈嘉妮肯定会大发雷霆，并且在他们群里，狠狠批斗一番。
但并不是。
所以只能是说他们几句。
柳雨菲看到陈嘉妮闷闷不乐的样子，反倒是笑道：“我都没生气，你这么气干嘛？”
“看不惯！”陈嘉妮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明明这种事情完全没证据，但他们却说得跟真的一样。”
柳雨菲笑了笑，“真没关系，我之前选的那条路，谁看到我都会觉得我是那种女人……除了凌晏。”
说着，柳雨菲抬起头，看着台上正在排练的凌晏。
上扬的嘴角更加浓烈。
“你……不会喜欢凌晏吧？”陈嘉妮顿了顿，又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随便问问……”
“那倒是没有，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的，我甚至没把他当男生看待，否则我俩的关系不会这么好。”
柳雨菲看着陈嘉妮，眼神非常真切。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要是柳雨菲说谎，陈嘉妮能一眼看出来。
“好吧，我信你说的是真的，要不然后面我们几个合伙做自媒体，我怕有什么狗血剧情，到时候搞得很麻烦。”
柳雨菲连连摆手，情绪有点激动。
“你真别误会，我真把他当弟弟看待的，我是坚定的‘凌墨’党！我对凌晏，其实更多的是感激。在学校很多人都把我当那样的女孩时，只有他安慰我做自己的事。”
柳雨菲回忆起当时凌晏说的话，低头笑了笑。
“我还记得他当时说了一句很中二的话……他说牛羊成群结队，猛虎才独行。”
陈嘉妮也被这句话逗笑了，“这句话绝对是周先友跟他说的，中二不是凌晏的风格。”
“凌晏有他的个人魅力，一墨能死心塌地的喜欢他，我觉得也正常，换做任何人，我都觉得一墨跟他们不搭配。”
“美好遇见了美好，真诚遇到了真诚。”陈嘉妮看着台上凌晏和颜一墨的互动，嘴角不自觉挂起一抹姨母笑。
两人继续看了一会儿，陈嘉妮突然又说道：“我们把凌晏说得这么好，他应该不至于一点缺点都没有吧？”
“爱看腿算吗？”柳雨菲噗嗤一笑，“说起来，之前知道他喜欢看腿，我还逗过他。”
“哎哎，雨菲，问你件事呢？你谈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陈嘉妮看到台上，将军和公主的互动，突然有种懵懵懂懂想要品尝爱情的甜这种冲动。
“我其实也没谈过几段，高中两段，初恋印象深刻些，但也只持续了两个月，另一段虽然时间长点，但经常吵架，所以没啥好回忆的。”
柳雨菲顿了顿，叹了口气：
“大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学长，他是学生会副主席，总穿熨帖的白衬衫，说话带点南方口音，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
那时候我刚进学校，什么都不懂，他说要带我熟悉环境，给我占自习室的座位，在我痛经时送来红糖姜茶。
他说他军训的时候就开始注意我，说我穿白裙子在操场跑步的样子像日剧女主角。
我信了，像傻子一样信了。我们在图书馆顶楼接吻，他说等我毕业就见家长，说他妈妈一定会喜欢我这样干净的女孩子。
后面有次周末，我们一起去外边玩，时间太晚，回不去宿舍，他说我们去住酒店，住标间，分开睡。
那时候我其实思想还是很保守，但还是答应了，毕竟信任他。结果到了酒店，他突然变了个样，动手动脚的。明明我不愿意，但他还是……”
柳雨菲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在讲诉别人的故事，语气平静得像湖面。
“那次之后，他一直跟我道歉，关心我，给我送礼物。我渐渐原谅了他，直到一次在他宿舍楼下，几个女生冲过来，骂我是小三。
我当时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扬手给了我一巴掌。她旁边的女生也跟着推搡我，骂我是勾引人的贱货。
就在我狼狈不堪的时候，学长终于从宿舍楼里出来了。我本以为他会帮我说几句话，结果他走到那个女生身边，说是我勾引了他。”
陈嘉妮听到这些，气得浑身发抖。
“狗男人！他也太坏了吧！这么有这么贱的男人？他现在还在不在学校？这你能忍，我都不能忍！”
“呵，他已经毕业了，早就不联系了。那种人渣，不值得我再浪费情绪。倒是那段经历让我明白，万事只能靠自己，不能信任别人。”
柳雨菲深吸一口气。
说她完全忘记那些事，也不可能。
“听到你这些事，我都不敢谈恋爱了。”陈嘉妮抿了抿嘴唇。
“我是遇人不淑，大多数人遇到的爱情还是美好的，享受过程就好，只要不去考虑结果。你看凌晏跟一墨，这不也挺好的吗？”
柳雨菲用胳膊撞了撞陈嘉妮的肩膀，“你不会有目标了吧？”
“那倒不至于这么快，我现在还是以事业为重，只是倘若爱情真来了，我会想是接受呢，还是继续以事业为重。”
“那你就找一个能帮助和支持你事业的人就行了，你看凌晏，他跟一墨谈得好好的，事业也没耽搁。写小说、拍视频，有时候还要处理班上的事……精力是真的好。”
陈嘉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凌晏的精力是挺好的……”
正说着，她发现柳雨菲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嘴角还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是说的正常精力，你别想歪了啊。”陈嘉妮脸颊微红，急忙解释，“我只是佩服他时间管理能力强。”
女生之间聊天，跟男生一样，聊着聊着就会跑偏。
只是女生之间跳到那个话题需要前奏，不会开门见山直接聊。
台上，随着最后一幕落下帷幕，观众掌声雷动。
凌晏、颜一墨，还有其他几位主演手牵着手，一起走到台前鞠躬致谢。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柳雨菲和陈嘉妮也忍不住站起来鼓掌。
“公子，我们这算是过关了吗？”颜一墨笑眯着眼睛，俏皮地问道。
凌晏牵着颜一墨的手更紧了些。
“算通关了一半，等过几天正式演出，台下的人会比现在多几十倍，那时候能顺利演完，我们就算是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