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盘丝洞吗?

第四百一十六章 盘丝洞吗?

萧冷出了营帐就见时阮他们几个坐在一旁地上说着什么。+1¢5/9.t_x?t\.*c-o·m*

他走到时阮面前伸出手来:“阮阮,在聊什么?”

时阮瞅了眼时令显和月晴,两人互视一眼,又都害羞地将头扭向了别处。

她笑着起身,觉得自己太坏了。

将手搭在萧冷手里,由着他拉自己从地上起来。

“在笑什么?”

时阮压下唇角的笑意:“没有。”

她牵着萧冷往别处走:“昨天晚上南鸿天行动了?”

“嗯,是也不是。”

“他若不是找几个人试探,我怕都信了。”萧冷冷笑一声。

时阮没再多问,又说道:“我娘要随沈将军一起出征。”

“他们是今天晚上就要走了吗?”

“嗯,阮阮不用担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哦。”

暮春的官道上飘着柳絮。

沈从义和宁鑫并肩骑行,银甲映着斜阳,在马背上折射出冷冽寒光。

“将军,前方有一女子挡在路中央。”

斥候话音刚落,一声娇柔的女子声音就传了过来:“姐夫,好久不见。”

沈从义望着前方漫天花雨中立着素衣女子愣了一瞬才道:“如月?”

如月?宁鑫真想呵呵两声。

柳如烟是沈从义死了的前妻。÷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1,

而柳如月则是他前妻的双胞胎妹妹,也是南诏国宁远城城主。

若是萧冷连攻五城,那第五座城池就是宁远城。

如今她出现在这里,不是阴谋,还能是阳谋?

柳如月一脸娇笑地看向宁鑫:“想必,这位就是姐夫的新夫人?”

她逗趣一般说道:“姐夫的新夫人怎的长的这般年轻?姐夫,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嘛。”

沈从义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我夫人长的年轻,我们是青梅竹马。”

他这话里有两层意思,最关键的一个点是他们认识的比柳如烟还要早。

柳如月笑容在脸上僵住,想着南鸿天交代的事情,努力调整面部表情。

“姐夫?几个孩子可好?”

“嗯。”沈从义有些烦了,她怎么还不聊到正题?

这是一场算计,端看最后谁是赢家。

柳如月自觉没趣,朝着他身后看去。

她好像刚发现这些将士似的,一脸惊讶地问道:“呀,姐夫,您这是要去做什么?可是哪里起了战事?”

宁鑫内心:做什么?带着大部队遛弯?!这柳如月还能再假一点儿吗?

难题交给沈从义,她是不会出声的。

没听人家一声声“姐夫”叫的这般甜。

她斜睨了沈从义一眼,怕是魂都叫没了吧。

沈从义察觉到她的视线,侧过脸与她对视。o三?叶{′屋^u !首¤发·

他也很无语好嘛,但这是任务,必须得执行。

他沉声回道:“没有战事。”其余并未多说。

柳如月莞尔一笑:“这样啊,姐夫,既然无事,那可要入城歇息叙旧?”她也没想多问,只不过是一句用来过渡的话术。

宁鑫都能感觉到沈从义叹了一口气。

他望向宁鑫,宁鑫别过脸去,还想让她点头?

不是都计划好的,一定得进城吗?

还看她做什么?

难不成,她现在说跑,他就跟着跑了?!

沈从义也知道这事儿一定得这么办,他只是习惯性地去看宁鑫。

见宁鑫也已经不耐烦,为了不与他对视她脸都扭过去了。

他自觉好笑,勾起唇角回了一个:“好”字。

这笑容让柳如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记忆里的沈从义还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只记得他常年板着个脸,很少笑。

他与姐姐结婚时候是这样,生三个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

可若说他与自家姐姐的感情不好?

又怎会一连生了三个孩子。

若说好?他如今看着另一个女人笑的一脸宠溺……

或许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学会了爱妻也说不定。

她摇头,挥去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与她无关,她只要做好南帝安排的事情就可以了。

想到沈从义已经答应自己回城歇息,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一步。

她勾唇笑的越发妩媚:“那真是太好了,姐夫,我还怕您拒绝呢。”

沈从义颔首:“走吧。”话音落下,他又看向宁鑫。

宁鑫压着唇角,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沈从义挑眉,有些话此时不便多说,全凭两人的默契。

大军在城外驻扎,沈从义和宁鑫带着小队人马进了宁远城。

两人走进宴厅,金丝楠木长案上已经摆满琉璃盏……

沈从义回视宁鑫,不言而喻。

这哪里是临时准备,分明是早就备好的。

城中大小官员似戴着同一张面具般的假笑。

一行人就座后。

柳如月端起青瓷酒杯:“姐夫,咱们先喝一杯,有机会带三个孩子来……”

他们出发前,时阮给他们准备了解毒丸。

刚刚进来时,已是分别服下。

南鸿天诡计多端,不按套路出牌,如果不解决他,天启难安。

这不是他们招惹不招惹的问题。

而是南鸿天本身就是一个隐患。

在座的除了宁鑫都端起酒杯假意迎合。

柳如月见宁鑫没有喝,便笑着问了一句:“姐夫的这位新夫人,可是嫌弃我们宁远城的酒不好喝?”

这人敬酒时就没带自己,还称自己“姐夫的新夫人”,就说有人是这个称呼吗?

宁鑫一脸平静地笑道:“哦,不好意思,怀孕不能喝酒。”

她这话让沈从义瞬间不淡定了,握着酒杯的手颤抖着,险些打翻了酒杯。

“宁宁……”他此时已经忘了自己来做什么了?

只想着宁宁有了他们的孩子。

宁鑫朝他眨了眨眼,轻轻吐出一个字:“假。”

多大岁数了,长的年轻也只是长的年轻。

可以爱,但不恋爱脑。

她是不会再生孩子的,女人要爱惜自己大于爱别人。

柳如月见两人低语着什么,看了一眼屏风后面。

这人应该也听见了宁鑫的话了吧。

不知道一个二个都爱她什么。

她呵呵笑着:“好,那咱们就不喝。”

说着,她击掌三声。

十二名舞姬赤足踏着编钟声旋入厅中,腰铃叮咚如雨。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沈从义状似微醺。

他带来的人和陪着的宁远城大小官员,已经尽数趴倒在桌案上。

“姐夫?”柳如月唤了一声。

沈从义用手拄着脑袋,微眯着眼,好似昏睡过去了一般。

柳如月看了一眼浑然未觉的宁鑫,悄悄退到屏风后面。

南鸿天自阴影中踱步而出,玄色龙纹常服未佩冕旒,长发随意束在肩后。

他走到宁鑫面前,眸光中透着隐忍:“宁宁,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