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发狠
宁鑫一句话也不想同南鸿天说,他这种偏执狂根本讲不了道理。?e?+_z&小e说[网>,¨ @¥首·发,°[
他只会义无反顾地做他认定的事情。
既然懒得开口,那得有人应付。
她推了推沈从义:“老沈?还睡?你家夫人要被人抢走了。”
装晕的沈从义冷峻的眉弓不自觉放平三分。
他喉结微动,嘴角抿着的冷硬线条忽如春溪破冰,眼尾细纹层层漾开。
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宁鑫时瞳仁里跳动的暖色映得愈发分明:“夫人说的是。”
南鸿天手握成拳,指节泛白,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他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望向殿上坐着的宁鑫:“宁宁,朕同你说过的,你若离开,朕必生灵涂炭。”
“朕给了你机会,玩了这么久,还不够吗?”
“宁宁……”他低沉地一声声“宁宁”唤着,让宁鑫着实心烦。
“要不然,先从沈从义开始?”
“再到你的女儿,外孙……”
南鸿天这话听着好似威胁,但宁鑫却觉得南鸿天这个偏执恶魔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真的是这剧情里最大的变数。
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寻,都缕得清,有法子解决。
唯独南鸿天,冥顽不灵。¢e?¤zu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x@新!?章′?(节!
“南鸿天,你找死!”沈从义愤然起身。
虽然萧冷一直叮嘱自己要智取,但沈从义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一声声的威胁。
他带来的趴在桌子上假装晕倒的人也都跟着起身。
南鸿天眼中闪过意外,转瞬即逝。
气氛凝重如铁。
南鸿天没理会沈从义。
依旧直视宁鑫,只是他冷峻的眸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宁宁,朕再问你一次,可愿回来朕身边?”
说是问,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南鸿天,我若说我不是宁宁,你可信?”
她这话说完,沈从义都诧异了。
这是什么意思?
南鸿天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他不回她的问题,却是伸出手:“宁宁,过来。”
宁鑫摇头,她现在想要退出这场游戏,亲自下场杀错了。
但是,她能吗?
答案是肯定不能,别说她无法全身而退。
就是她能退,可阮阮怎么办?
她做这些不都是因为阮阮嘛。
宁鑫没有选择。
不,或许她选了南鸿天……
沈从义似乎察觉出她的犹豫,伸手箍住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宁宁,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重新回到南鸿天这魔头身边。¢1/3/x′i`a/o?s/h\u?o`..c?o!m*”
南鸿天忽然就笑了。
伸出去的手倏然抬起,指尖如刀般向前一划:“将人拿下,莫要伤到朕的皇后。”
他话音刚一落下,数十名铁甲侍卫便从暗处疾步冲出,刀刃出鞘的刺耳声划破寂静。
寒光如网,顷刻间将沈从义等人围住。
宁鑫余光瞥见侍卫刀刃上隐约的蓝芒——淬了毒。
南鸿天负手踱步,笑意森然:“宁宁,后悔了吗?”
他眼底情绪翻涌,那是数月来对她累积的思念。
“宁宁若是自己主动回来,朕或可留他全尸。”南鸿天抬手想要抚过她散落的鬓发,却被沈从义侧身挡住。
刀锋几乎贴上他的咽喉。
他低笑出声,反手掀翻桌案,酒盏瓷盘轰然炸裂,碎瓷如箭雨四射。
趁侍卫闪避的刹那,他揽住宁鑫的腰纵身破窗,木屑纷飞中传来一声暴喝:“天启玄甲军何在?!”
屋顶瓦片应声崩裂,数十黑影从天而降,铁面覆脸,重弩上弦的机括声如催命符般响起。
南鸿天踉跄后退:“呵……”这是他的计谋被识破了?所以早有准备。
“这又是萧冷的主意?”南鸿天淡定转身,往主位走去。
南诏国铁甲侍卫上前护住他后退。
“是又如何?南鸿天,就你这伎俩都是我们天启玩剩下的。”
南鸿天坐在位置上,手上摩挲着扶手,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伸手按动扶手上的开关,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出去的同时,他也消失在原地。
沈从义带着玄甲军满城搜索未果,只能暂时离开。
这次行动的结果是又收复了两座城池,可沈从义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南鸿天彻底不知所踪了。
他本应从这里出发,直接去南诏京都。
因着失误,他也只能再回大军驻扎的营帐向萧冷负荆请罪。
“五皇子,末将打草惊蛇,罪该万死。”
沈从义跪在营帐中,头都不敢抬。
萧冷揉着酸胀的眉心,若是以往,沈从
义的确应该受罚。
南鸿天消失的无迹可寻,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会在暗处做很多事情。
而他们,无从得知。
“沈将军还是按照计划带兵前往南诏,不得有误。”
沈从义知道自己冲动鲁莽,也甘愿受罚。
但大敌当前,萧冷没有罚他,那他这次一定会将功补过。
“末将领命!”
他起身欲出帐外时,又停住脚步:“南鸿天威胁宁鑫,说要对付阮阮和凉凉。”
撩开帐门时,正撞见时阮过来。
时阮想说点儿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袖中拿出几盒药丸递了过去:“沈将军,行军途中或许会用到。”
沈从义接过药丸,颔首道:“阮阮,替我照顾好你娘。”
这是不带宁鑫一起去?还是宁鑫不跟他去了?
时阮点头:“好,父亲无需挂念,保重身体,我娘会好好的等您回来的。”
沈从义差点被她这声“父亲”喊的老泪纵横。
“好。”他迈步离开,一刻不敢耽误。
时阮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撩开营帐门走了进去。
萧冷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见她进来,放下笔笑道:“阮阮,这一会儿功夫没见,就又想我了?”
他眉眼间的故作轻松,时阮怎么会看不出来。
“嗯。”
“在写什么?”她坐在他旁边,朝着他写的字看去。
上面只有她和萧时令的名字。
“做什么?学画符?”
萧冷挑眉,刚要说话,帐外就传来清风的声音:“主子,有急报!”
“进来。”
清风进来时,见时阮也在,没有意外也不避讳。
他开口说道:“主子,京城突发疫症,三日间腹泻者逾千,太医院束手无策。”
时阮眼神扫过萧冷。
目光落在他“画符”一般写着她和萧时令名字的纸上。
刚刚忽略了,这回再看上面赫然写着“疑似灾情”四个字。
他猜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