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盆花 作品

第333章 孩子有爸爸

第333章 孩子有爸爸

孙秋茹之前特别想让张恒之娶她,现在目的达到了,她就开心了几秒,她对于婚姻这件事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种害怕持续堆积,终于在领结婚证的前一秒决定变卦,结婚是一场豪赌,她还不敢赌,怕张恒之会成为第二个余海良,害怕自己重蹈覆辙,更害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是活了两辈子才得到这么一个孩子。

“我,我还没想好好,咱们要不改天过来吧。”她磕磕巴巴地解释。

张恒之笑笑,搀扶着她往回走,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是方东铎来跟孩子当爹的话,你应该不会有任何犹豫吧。”

孙秋茹没说话,默认了,上辈子是方东铎帮她收尸。她也见证了方东铎对媳妇的知冷知热,她绝对相信方东铎的人品。

“你还喜欢他。”

孙秋茹这次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她不喜欢方东铎了,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可寡淡的喜欢没有到她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去冒险的地步。

她不能赌,更不能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赌。

“没事,不想结婚就先不结,等你那天想明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他随口说,语气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男人要是骂她两句,她心里还好受一点,她对张恒之死缠烂打了好几个月,还花了人家不少的钱,好不容易同意结婚,达到自己的目的。

临门一脚的时候,她这边又反悔了。

“我不是故意耍你的,是我真的没想好,我害怕。”她强压着哭声,眼角漫出丝丝的红意,她现在是个孕妇,情绪很脆弱,动不动就想哭。

“你怎么还哭上了,不结婚就不结婚,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养你们。”张恒之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知道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残、杀人都干过;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知道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给孩子找爹是权宜之计……

他是就是愿者上钩的鱼,孙秋茹就是手里拿着钓竿的姜子牙。

“那你可要努力工作了,你现在挣的那点钱,都不够我吃饭的,怎么养我们娘俩。”

孙秋茹朝她勾了勾手指,笑得很是狡黠:“等我生了孩子,让她认翠翠当干妈,让翠翠我们娘俩,你挣的钱顾住你自己就行。”

张恒之:……

“泽泽和禾禾两个孩子自己能挣钱,杜娟婶又是节俭惯了的,翠翠没有经济方面的压力,没压力就没有动力,我让她养我们娘俩也是为她好。”

柳翠翠:听我说,谢谢你全家。

“不用,我挣得钱能养活你们。”他已经决定了结婚,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理所应当地挣钱养家,自己的媳妇孩子让另一个女人养,这也太不像话了。

“就你那诊所的钱,还不够我每天喝鸡汤的。”她嫌弃地皱眉,想了想说:“我以后不喝鸡汤了,那玩意油腻得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天天是萝卜白菜豆腐,我也是愿意的。”

孙秋茹心情好的话,是很会哄人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在话下,要不然柳翠翠也不会心甘情愿地答应以后替她养孩子。

“等我生完孩子之后就去上班,我不想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她揽着男人的手臂,和她十指交叉,很是乖觉地靠在男人身上,撒娇:“你看我懂事吧?”

没有男人能抗拒自己喜欢的女人撒娇示好,张恒之轻柔地揉了揉她细软的发际,笑得很是宠溺:“懂事。”

孙秋茹怀孕已经五个月了,孕肚已经很明显了,穿着一件米色丝绒孕妇裙,黑发很是随意一扎,在夕阳下整个人闪耀着母性的光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张恒之家境没落之也是富足之家,当年还留过学,骨子里的浪漫情节还是在的。

“你是因为我好看才答应娶我的吗?”她依旧在笑,可笑中多了几分危险的凌厉。

张恒之眉头紧蹙,这话的陷阱味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孙秋茹就喜欢给他出这种送命题。

说是的话,这女人会认为他是见色起意;说不是的话,这女人会觉得他嫌他丑,一时间进退维谷。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你是孕妇,你最大。”男人自认为给出了一个满分的答案。

“那等我生完孩子之后,我就没地位了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因为孩子才娶我的?”

“你以后会不会背叛我。”

孙秋茹将孕妇多疑的特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像是一只喋喋不休的麻雀。

“还没结婚,你就觉得我烦了,以后不定怎么对我呢,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

“呜~”

张口欲出的呼救,被一个炙热又凶狠的亲吻给堵了回去,男人揽着她的腰,扣在她后脑勺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她的意识一点一点抽离。

刚开始吻得很凶猛,格外狂热,后面逐渐变得缱绻缠绵,她能感受到前面的怜惜与温柔,她捏着裙摆的指尖微微发白。

她被吻得双腿发软,像是踩在棉

花上一样,眼睛也缓缓闭上,似乎沉迷在这个漫长的吻里,快乐到飘飘然。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更准确地说是三个人的心跳,她恍惚中听到了肚子里孩子的心跳。

孙秋茹推开了他,含羞带怯地说:“你别这样,孩子说不定看着呢。”

“我是医生,婴儿在母体的时候,天天在羊水里面睡觉,对外界还没有觉察力。”张恒之抿着唇,笑得意味深长。

孙秋茹不相信他的话,反驳:“我刚刚都感觉到他动了。”

“那是你太激动了,打扰到他睡觉。”男人搀扶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说完还抱怨:“你下次别打扰人家睡觉,慢慢习惯就好。”

“习惯什么?”

又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侧脸,没有一丝欲气,可却让人心跳加速。

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意:“习惯这个。”

孙秋茹回去的时候,低着头,再也没说一句质疑张恒之的话,刚刚亲吻的那种窒息感还在,好像是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勾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