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醉客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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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得利益者,就像……我同我娘一样。~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但差别是,我没有机会同我娘再说一句话了,可他却还有。”

夏绫转过身来,面对着宁澈,眼角湿润的水痕,不经意间蹭过了他的指尖。

“阿澈,你抱抱我。”

宁澈依言,张开臂展,将夏绫拢在自己怀中。

夏绫蜷在他身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渐渐啜泣了起来。

“阿澈,我那天对夏纾说的是假话。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娘的模样,我记得她那天把我送到人牙子手里,她带了一大包吃的放在我身边。我记得她转身离开时的背影,那条巷子又深又长,我哭着喊她,可是直到我看不见她了,她都没有回头。”

夏绫哭出了声:“她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为什么不啊?这让我想原谅她都找不到理由,她在我人生中最后一个画面,就只有那个背影了,我真恨那个背影啊……”

宁澈心疼的抱住她,声音跟着也哽咽了起来:“乔乔,你这么多年都在渡我,这次也渡一渡你自己好不好?我们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我们得向前看,你也要同自己和解,不要背负着伤痛自我惩罚,好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夏绫攥住宁澈胸口的衣襟,仍是止不住的泪如雨下:“我会好好生活,我会善待我自己。薇姨把我养的那么好,你对我也那么好,为了你们我也得好好爱我自己……”

她哭的直噎气,好像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在这一晚全部都发泄出来。

宁澈轻揉着她的背,温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你就是我的宝贝,在我这你永远都是小姑娘,好吗?”

夏绫瓮声瓮气的点头吭了一声。

“完了,我的眼睛明天肯定要肿了,要难看死了。”

宁澈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我也喜欢。”

142 尾声

◎今执君手,朝暮百年。′2*c′y/x~s\w/.?o`r*g_◎

在拉拉扯扯了不下十回之后,在三月底,礼部终于拟出了令景熙帝满意的诏书定稿。四月初,册封皇后的诏书正式从内阁发出,晓喻天下,令传九边。

皇城中已多年未曾有过喜事,为保万事周全,婚期定在了九月,京城一年当中最好的时节。

四月初,到了钟义寒要离京赴任的日子。

这日一早,他便入内阁辞别了老师杨怀简。师生礼毕,钟义寒心中却有些空落落的。他在内阁窗下踟蹰了一会,才打起精神,往会极门走去。

方过了个转角,抬眼却正瞧见有个人站在他的去路中央。钟义寒在半明半暗的红墙下无声笑了笑,上前拱手道:“庄衡大人。”

庄衡依旧是一身锦衣曳撒,腰间一条革带将身姿勒的苍劲挺拔。

拱手还了礼,他对钟义寒也笑到:“听闻钟大人今日启程离京,特来相送。”

钟义寒看了看他空空的两手,拉长声音道:“送别却无酒,庄衡大人愈发抠门了。”

庄衡习惯性的将手负到身后:“钟大人何必心急?此行天高路广,自有同道中人与大人共饮。”

钟义寒自嘲的摇了摇头。他茕茕孑立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何来的人共饮。

两人一同往会极门走去,环顾这紫禁城琉璃瓦,钟义寒心中却不免感慨。

在很早以前,他就已决意做个孤臣,故这些年宦海浮沉,既无同窗之交,也无朋党之谊,自始至终孑然一身。可他在京城不过二年之期,竟不知不觉中结识了几个同道中人。庄衡算一个,还有一个——

钟义寒不自觉的抬头望向皇极殿的方向,高大的殿宇在此处也只能看到一角飞檐,而在那座殿宇之后,便是帝国的心脏所在,也是那个人起居的地方。

人生不得不臣服于一句世事无常,在两年之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同那座宫殿产生如此多的牵绊。

趁钟义寒迷思之际,庄衡从衣袖间摸出几张银票,递给对方。

钟义寒疑惑:“这是?”

“陛下吩咐我将五百两银票给你。”庄衡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陛下说,同你到底也算是门亲戚,不好看你这一路上过得太过寒酸,这是从他的私库中出的,不用你还。”

钟义寒低头数了数手中的银票:“可这怎么是六百两?”

庄衡挑了下眉:“其余的那一百两,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这,”钟义寒有些哭笑不得,“庄衡大人,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样的礼吗?”

庄衡耸了耸肩:“庄某人当钟大人是个朋友,礼尚往来才不至于断了联系。待日后庄某娶妻之时,钟大人再当份子钱随回来便是。”

钟义寒心中百感交集,最终也只得抱拳对庄衡深深揖了一礼道:“能交到庄大人这个朋友,钟某此生无憾。”

会极门已尽在眼前,庄衡同揖礼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钟大人,保重。”

钟义寒将这声沉甸甸的珍重揣入怀中,同庄衡道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