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朝会极门外走去。·3*4_k,a*n′s¨h+u!.¢c\o~m_午门高耸巍峨的门楼转瞬可见,出了那道门,便就算是真的离开宫城了。
他沉了沉心思,兀自斩断万千挂念,抬脚朝午门走去。就在这时,却忽听见一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喊道:“喂。”
一瞬间,他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钟义寒急迫的转过身来,一眼便看到,夏绫一身丁香色袄裙,清凌凌的站在会极门边。
“乔,乔乔?”
夏绫手中拎着一小坛酒,款款走上前来:“我想了想,同钟大人到底还有几分一同抓倭寇的交情,此去路远,还是决定来送上一送。”
钟义寒不错眼珠的看着夏绫,半晌才喃喃说出一句:“乔乔,哥从来没见过你做姑娘家的模样……”
夏绫落拓一笑,回问:“怎么样,好看么?”
“好看,好看。跟我想象中的你,一模一样。”
夏绫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这句夸赞。
她勾起手臂,将一路拎过来的那一小坛酒递给钟义寒:“喏,送你的。~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钟义寒小心翼翼的双手将酒坛子接过来,捧在手中爱惜的把玩了好半天:“乔乔,这是你第一回送我东西,我一定好好的珍藏着。”
“谁让你珍藏了,可别不舍得喝。”夏绫抱起双臂,细眉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喜酒。”
“这……”
低头看着酒坛,钟义寒觉得自己怀中的坛子又重了几分。
“你这是什么表情?”夏绫先忍不住笑了,“待我嫁人的时候,你大约也回不了京,所以把酒先给你,也算是请你当座上宾了。”
钟义寒点头嗯了一声:“乔乔,只要你过的好,那我怎么样都好。”
“钟大人就不必为我忧心了,这些年,我早就学会了怎么样爱惜自己,我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北京的暮春,风势依旧强劲。夏绫挽了挽被风吹散的碎发,扬起头道:“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同钟大人就此别过了。1\3·1?t`x~t?.^c+o!m¢对了,等到了南边之后,别每天都一门心思的埋头苦干,也多出去走走,待下次回京,给我带一位嫂嫂回来才好。”
夏绫说完,没再等钟义寒的回答,径自转身往皇极门走去。
钟义寒仍抱着酒坛子站在原地,忽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刚刚说的是,嫂嫂。
“乔乔!”钟义寒急切的朝那个轻盈的背影喊道,“你是认哥了吗?”
夏绫回过身来,故作矜持道:“我可没这么说,还得看你表现。”
她没有再关心钟义寒脸上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可当自己转过身来背对他时,夏绫却已经先笑了。
春风拂面,她踏开脚步向皇极门内跑去,宽阔的广场与宏伟的大殿令人眼前豁然开朗。而在广场中央的步道上,一人一狗正在嬉笑打闹,宁澈手里拿着一块小肉干,举得老高,小铃铛急得蹬着后腿用力往上跳,尾巴都快要甩炸花了。
小铃铛先看到了夏绫,气急败坏的朝宁澈喷了一下鼻子,委屈巴巴的朝夏绫跑了过来。
夏绫弯下身,摸了摸狗头,从袖子里摸出两条她日常揣着的小肉干,喂到狗子嘴里。
小铃铛得了便宜,翘起尾巴大摇大摆的跟在夏绫身边。宁澈迎着夏绫走上前来,熟练的揽住了她的肩膀。
“怎么样,都办妥了么?”
夏绫随手将手臂环在宁澈腰上:“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日子还长,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呗。”
宁澈怎么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拉长声调嗯了一声:“心情怎么样?”
夏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呵呵一笑:“一身轻松。”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的往□□走去,方走到乾清门前的长街上,忽听到传来一声呼喊——
“哥!”
宁澈顿住脚步,问夏绫道:“乔乔,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夏绫点点头:“好像是有人喊你来着……”
话音未落,便听到更为清晰的一声叫喊:“哥哥!”
宁澈心念一动,蓦然回首,便看见一个小人从隆宗门外跳了进来,飞也似的朝他狂奔而来。
“三哥儿!”
宁澈惊喜的呼了出来,张开双臂向着宁潇也跑了过去。
宁潇搂住宁澈的脖子,双腿一跳,整个人便挂在了宁澈身上。宁澈将弟弟抱了个满怀,忍不住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身上似乎多了使不完的力气。
“不是说还有两天才能进京吗?哥还预备着让人去码头接你呢!”
宁潇挂在亲哥身上,笑的明媚灿烂:“哥,我太想你了,走水路太慢,我就让他们换了车马,我做梦都想着要回家!”
他紧接着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夏绫,脆生的叫了一声:“皇嫂!”
这一句嫂嫂,倒是给夏绫叫脸红了。
宁澈看她这样,心中不由得发痒,低声道:“这回我可不站你这边了,我觉得孩子喊得没错。”
夏绫低头莞尔,轻轻嗯道:“我应。”
在数月的筹备后,九月的婚礼
如期而至。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