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眼角还不断有泪滑落,一时心里更是疼痛不已,于是她便直直地跪在床前,朝着许羚磕头。?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姑娘,请责罚女,是女没照顾好姑娘,这才害的姑娘遭这等罪。”
似是才发现有人进来,许羚的脸上出现一瞬的恍惚。她微微撑起了身子朝着霞月伸出手来。
“姑娘。”
霞月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她双手合拢轻捧着,双眸直直地看着许羚。
许羚没说话,只是手指微微蜷缩起,若有若无地在霞月的掌心划着。
霞月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一下没忍住,轻声呜咽。
那时她初进府,因一时失察犯了错,被夫人罚去浆洗一个月的衣物,天寒地冻的,她一时没忍住就偷偷地哭了。偶然有一次被许羚看到了,趁着没人注意来到了她的身边。
霞月还记得当时自己的一双手都生满了冻疮,根本看不出一点好肉来,但许羚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暖手炉塞给她,并在她发痒时轻轻地替她挠着。\x\i-a.o?s\h-u?o!h-u!a·n?g¢.^c?o′m,
还记得当时许羚是这么说的,“世上的人没有不会犯错的,要是难受就挠一挠。”
一时回忆涌上心头,又想起近段时间自己心内的犹疑,霞月这一哭竟有了止不住的前兆。
床上,许羚默默地歪过了头,虽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握住了霞月的手指以示安慰。
“好你个丫头,我还没说该怎么罚你呢就先哭成了这样,这是让我罚还是不罚呀?”
虽是责怪,但话里话外流露出的语气皆是无奈与宠溺。
她也是没想到这一遭竟会把这丫头吓成这样,看来她要尽早解决这个心结了。进京吗?倒是个契机,只是兄长那……还是从长计议吧。
“姑娘,女甘愿受罚,您要仔细着自个啊。”
许羚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让霞月出去的同时,自己松了劲躺下。~5¨2,s′h?u.c*h,e^n¨g`.+c`o′m¨
望着床幔,默默出神。
当今局势,安王当权,炀乐帝软弱但不安分,言祺祀这个受制于人的太子做的应是很不安稳,之前没得选,但这次或许可以好好筹划一番了。许家,上辈子因为争权的缘故亡于天门关,这辈子,想都别想。
父亲,母亲,兄长还有许家上下大大小小,我许羚这辈子哪怕身死也定不让你们再如前世。
不同于后院的宁静,前院正厅的气氛已压抑万分。
“许节度使,你之前说是儿女不在这邺城,奴信了,可现下这城中皆知他们已回,为何还不来接旨啊,耽误了陛下的事,这后果你们承受的起吗?”
许寒洲的面色不太好看,但还真拿眼前这个* 颐指气使的内官没法子,毕竟是京城里来的人,代表的还是陛下,一旦有所怠慢可能会牵连整个许家。
思此,许寒洲缓了缓语气,尽量温声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们这双儿女命途多舛,就昨儿个,一个得了病,一个受了伤,这不是怕不好向陛下交代,这才让他们好生将养,暂不见客嘛。”
“咱家可管不着,离京已有十三日,想来陛下也已等急了,今日便接了旨,选一个随咱家回去吧。”
暗紫色的绢布整齐地叠放在红木盘上,被小内官送到了面前。
知此事已无回转余地,许寒洲只好接下。
他让下人招待好内官们便一手拿起圣旨往后院去了。
因许羚身体不便,他们便到许羚的院子中讨论,隔着侧门与屏风,许寒洲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觉得此事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度儿,你且去收拾吧。”
许度应下,接过绢布便想离开,但许羚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
“兄长且慢——”
许度见侧门开了,也没问缘由,直接一步向前扶住了许羚的胳膊。
“你出来作甚?”
“父亲,母亲,兄长,羚儿想进京。”
“不行!”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不赞同。
许寒洲怕女儿不懂,急忙开口道:“羚儿,这进京之人绝不能是你。其一,青关山至京畿路途遥远,你如今的身体怎能经此颠簸;其二,你身为女子离家如此之远,现在消息不通,让我们如何放心的下你的安危;其三,你的兄长进京那是当官,可你却是嫁人,一辈子便困在那深宫里了,事关你的终生幸福,绝非你一个‘想’字我们这做父母的就能答应。”
“是啊羚儿,你若是想见见京畿风光以后得了机会,我们定会陪你去的,这此便算了吧。”许母一把抓住许羚的手,感觉到那冰凉的温度,眼中的不赞同更甚。
许羚顺势靠在许母身上,声音温柔但带着坚定,隐隐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出现。
“父亲,母亲,我知你们忧心孩儿,但孩儿亦有孩儿的理由。我身在徐州的那些日子,或多或少知道些皇城里的消息,安王已势不可挡,他对那个位置如此执着又怎会放过与之对立的人呢。此次进京,我们是应了君上的召,那这便是明晃晃的靶子,
兄长入京怕是凶